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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還在她肩邊飛舞,謝冰媛攬著沈清爵的腰在石上靜靜吻著她。 在喘氣的空當(dāng),謝冰媛忽然推了一下,沈清爵不知所措,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謝冰媛笑盈盈地從她腿上下去走開。 “小娘子吻了人便不負(fù)責(zé)么?” “你情我不愿” “……明早行程推遲一個時(shí)辰?!?/br> 呵,媛媛,今兒晚上別想睡了。 ——小天使寫的甜段子也很甜,更何況小天使還是個男生,嘿嘿嘿~ 有點(diǎn)兒惶恐,怕寫不完粗長23333干吧白咸魚。 撒花撒花~ 第28章 火海里獨(dú)上危樓 她都不用費(fèi)腦子去思考,看一眼就知道謝冰媛此刻在想什么,無外乎得體赴死,迎接終結(jié)。沈清爵這輩子,可以說就算是為了謝冰媛活著的,故而她非常憤怒。 謝冰媛看著她送給沈清爵的藍(lán)袍上有一道一道的黑色痕跡,顯然是布料碳化所致,平時(shí)精致一塵不染的樣子不復(fù)存在,來人顯得有些狼狽。 兩人對視,謝冰媛不可置信,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會想到沈清爵會來救她,對方眼里的擔(dān)憂與怒氣她看了個清清楚楚。 “將軍你……” 鬼知道她是怎么上來的。 她一進(jìn)了無妄樓的門,火勢就迅速蔓延到了整個天花板,濃烈的黑煙就嗆的她直咳嗽,熟悉的小樓被火海吞沒,沈清爵左閃右避,一路躲過不少被火苗包裹的重物。有帶著火苗的碎石木塊砸在地板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看到火勢的那一刻,她仿佛又覺得自己快速失血,倒在滿武州的雪山里。 槍林彈雨里,金戈鐵馬里,她也從沒有如此恐慌過。 沈清爵穿過不斷掉落著帶火木塊的走廊,快步走到布滿火苗的木門跟前,定了定神,一腳踹上去,木門瞬間四分五裂。 萬幸臥房火勢并不是很大,沈清爵破門而入,一眼就看見準(zhǔn)備赴死的謝冰媛。 她怎么能不生氣? 如果再遲來一步會怎樣?濃煙熏了她一路,給她俊美無鑄的臉上添了兩道黑色。 “謝冰媛,我讓你死了嗎?”不自覺上揚(yáng)的尾音透露了她此刻的怒氣,沈清爵黑著臉走過去。 謝冰媛眼睜睜看著她走過來,腦海里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沈清爵來救她的這一事實(shí)。接著她就騰空了。 沈清爵把她攔腰抱起,兩只手把她緊緊橫抱在胸前,像用力一分怕她掉了,松一分怕她摔了。 沈清爵抬起頭看著滿室火光,瞇著眼,清貴無瑕的上斜眸子里裝滿了憤怒與狠歷。事到如今她不會認(rèn)為這是一場意外,而做這件事的人,無論她有什么理由,也可以下地獄了。 似乎感受到沈清爵的殺意,滿室火光搖曳地更厲害。 外面有小娘子們的哭泣聲,小廝們的叫喊聲,身邊是謝冰媛靠在她胸口輕輕的呼吸聲。 沈清爵空出一只手把尚有濕意的斗篷蓋在謝冰媛華服之上,低頭看她,眼里縱橫的戾氣瞬間消失地?zé)o影無蹤。 汗水順著她如璧的臉淌下來掛在她有些尖的下巴上,沈清爵喘了口氣,“怕嗎?” 謝冰媛動了動胳膊,自動攬住沈清爵的腰,眼里的水花似乎和滿天的鼓掌火光揉碎了交織在一起,謝冰媛輕笑。 沈清爵也咧開嘴挑眉一笑,“媛媛,咱們走。” 現(xiàn)在懷里抱著要找的人,沈清爵無比安定,徹底冷靜下來。 就只兩人見面的這幾瞬息,火勢已經(jīng)包裹了整個屋子,灼熱的氣浪遍布在她們周圍,她身上已經(jīng)完全被烘干,她們似乎處在火爐中央,恐怖的溫度把體內(nèi)的水分不斷蒸干。 沈清爵皮靴踏在躥起火苗的地板上,抱緊謝冰媛快步朝門外沖去,她同時(shí)又必須十分謹(jǐn)慎小心,躲避從房頂上掉落下來的燃燒著的材料。 謝冰媛躺在她懷里,神色如常,眼波流轉(zhuǎn)間注意著一切可能隱藏著的危險(xiǎn)。 沈清爵腿筆直修長,現(xiàn)在兩手抱著謝冰媛,只好用腿不斷踢開攔路的家具。 “對了”沈清爵低下頭,以目示意自己的胸口。 謝冰媛會意,抬手摸上她胸口,這是她第二次摸她胸了……而兩次都是在十分兇險(xiǎn)的情況下,她指尖略微有些顫抖,她懷里放著的是一塊四角繡著花瓣的潔白手帕。 “遮住口鼻,不要吸濃煙?!?/br> 謝冰媛剛把手帕覆到臉上,沈清爵就看到她好看的眸子里一道劃破水痕的火光。 房梁中最粗長的一根終于不堪重負(fù),被燒的漆黑一片,于是帶著火苗,咔嚓一聲,從兩人頭頂身后直直落下來。 “躲……”“躲開”的開字還沒有喊完,沉重灼熱的橫木已經(jīng)打在沈清爵右肩頭。 “嗯!”一時(shí)間的巨大疼痛感覺讓沈清爵一個趔趄,她眼前一黑,不自覺溢出一聲呻吟,喉嚨一腥,右肩上好像瞬間壓上千萬斤重。 橫木帶來的力道讓沈清爵平衡不穩(wěn),被撞的向前跨了幾步,與此同時(shí)她用盡全身力氣甩開橫木,才勉強(qiáng)卸去恐怖的力道。 她把右肩上橫木甩在地上,橫木和地板一接觸,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整個房子被震的小幅抖了抖。 沈清爵身子一軟,差點(diǎn)兒沒把謝冰媛脫手扔出去,她喉嚨動了動,把涌上來的腥甜重新咽回腹中。 謝冰媛一言不發(fā),漂亮的眼眶里迅速積蓄起兩汪水來。她忍了忍沒讓眼淚流出來。胸前貼著的柔軟無時(shí)無刻不再提醒她,抱著她的人也是個女人,而剛剛帶著火的長木就那樣打在她的肩頭…… 沈清爵腿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 謝冰媛別過臉一閉眼,兩行水順著臉龐滾下來消失不見。 剛剛那一撞直接撕開了沈清爵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在藍(lán)袍右肩頭,開幾朵紅色的花,之后很快就有一大片的鮮紅涌了出來,浸濕了已經(jīng)破爛的藍(lán)袍。 謝冰媛看著血光怔住了。 沈清爵深吸了一口氣,忍者劇痛,謝冰媛能聽到她一聲一聲越來越紊亂的心跳。沈清爵運(yùn)氣想重新站起來,沒想到站到一半又忽然沒了力氣,又重新單膝跪在地上,她身體狠狠地?cái)[了幾下,除了懷里的謝冰媛依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放開我,自己出去?!?/br> 平時(shí)沈清爵所到之處都是威風(fēng)凜凜,所有人都跪她這位尊貴無比的上將軍,哪里是現(xiàn)在衣衫凌亂半跪在這里站都站不穩(wěn)的樣子? 謝冰媛所有曖昧而朦朧的好感,在抬頭碰到沈清爵看下來的視線的時(shí)候都撥云見日,十分清晰明了了。 她這樣,算不算戲文里的生死相隨了呢? “我沒事”,沈清爵復(fù)又沖她笑了笑,怎么能放?她懷里抱著的是自己的命啊。 沈清爵穩(wěn)了穩(wěn)心神,腳下發(fā)力重新站了起來。謝冰媛攬著沈清爵,明明她也是這樣一副盈盈一握的細(xì)腰,為何給人一副無比安定的踏實(shí)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