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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也不是很難。 謝冰媛:“這是……?” 魏裳楚:“這不是……?” 沐有韻:“唉……真是多久不見了,沒想到清爵還有這玩意兒?!?/br> 八仙過海,小時候她們在宮里玩兒過。只是后來舊太后病死,舊楚宮貴族被謝瓊北魏欺負地流離失所,后來幾年兵荒馬亂又死了不少,已經(jīng)很少有人這么玩兒了。 沈清爵得了這盤棋之后不久,就去了涼州游學(xué),回來又跟著師傅東征西伐,根本湊不齊四個人。 除了謝冰媛,剩下的兩人,對這副棋應(yīng)該并不陌生。 謝冰媛冰雪聰明,所以只看了一遍規(guī)則,對行棋走法已經(jīng)了然于胸。 沈清爵手持呂洞賓,謝冰媛帶著藍采和,魏裳楚拿了鐵拐李,沐有韻化身何仙姑。 沈清爵最先走,她擲骰子,六個骰子在玉盤里滾動撞擊,發(fā)出悅耳清脆的聲音,等骰子停下轉(zhuǎn)動,三人一看,六個面整整齊齊,六顆紅點朝上。 沈清爵笑了笑,這一起手運氣忒好。 于是呂洞賓騰云駕霧,一步登華山看雪景。 謝冰媛緊跟著投擲,骰子停下來,三四五都有朝上,一共三十點。雖然不及沈清爵登頂?shù)娜?,三十也非常不錯了。 藍采和一腳穿靴,來到杭州看西湖。 沐有韻笑了笑,也跟著投擲,骰子滾動地比較久,一共二十一點。 何仙姑一身白衣,坐在華清池垂釣。 輪到魏皇爺了,她似乎無所謂,伸出手取了骰子,咧嘴一笑,周身打扮氣質(zhì)朦朧了她的性別,反而別有一番動人滋味。 骰子叮叮咚咚,很快停了下來。 六個一點朝上。 “呵”沐有韻朱唇輕啟,捂嘴而笑。 沈清爵和謝冰媛也對視一眼,眼含笑意,這得什么運氣? 鐵拐李倒騎毛驢,奄奄一息,掙扎了好一會兒也沒走到金陵。 又一輪投擲,沈清爵隨意甩了骰子,玉盤里又赫然停著六個六。好吧,這人運氣太好。謝冰媛和沐有韻的點數(shù)則沒有太多變化。 輪到魏裳楚,她伸手一撒,骰子停下。 又是六個一。 魏皇爺有些氣,合著就她六個一,只能爬行是吧。謝冰媛開口安慰:“沒事,等下把繼續(xù)。 沈清爵的神仙遙遙領(lǐng)先,謝冰媛和沐有韻不相上下,沿途做伴。 只有魏皇爺?shù)蔫F拐李是真的拐李。 第三把依舊如此,四個人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但是除了用巧合來解釋,她們無法想到別的理由。 沈清爵已經(jīng)環(huán)繞了大半個沐國,只差幾步就能重回皇都,謝冰媛和沐有韻也游歷四方,看遍風(fēng)景。 只有魏裳楚,仿佛被什么人困住,她無論用何種姿勢投擲骰子,都只能如此徘徊在皇都周圍。 第四把依舊如此,呂洞賓重回皇都,游戲結(jié)束。 “清爵,玩兒我呢?”魏皇爺笑著,看起來似乎沒怎么在意,不知道游戲中陰晴不定跪求不是六個一的人是誰。 沈清爵挑了下眉,表示無奈。一副任由你檢查的樣子,她的確沒有出千。 “皇奶奶的棋,我們誰出千,都要遭天譴的?!?/br> 沐有韻清了清嗓子,“今天這情形,我倒想起十一二歲在宮里頭那副情形?!?/br> 沈清爵聞言放下茶杯,一直吊兒郎當(dāng)滿不在乎的魏裳楚也抬眼看了過來。 “我頭次和老祖宗玩兒這個棋的時候,有個女官說我一定會很驚訝,這棋皇上都贏不了她,她的兩個神仙,總是遙遙走在別的王爺前面?!?/br> “后來我問了問老祖宗,老祖宗看我年紀(jì)小,就告訴我,她投骰子的時候,心里想著幾個點,就總能投出幾個點來,你們說這誰能玩兒過她?!?/br> 有人說舊楚末年,王朝氣運都在她一個老女人身上。 沐有韻說完,嘆了口氣。 沈清爵瞇著眼,若有所思,重生之后,她的運氣的確不同從前。 無論五感還是身體,兩次的死里逃生,換作別人大概早就不行了。 這輩子似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前世她沒有過多和魏裳楚沐有韻接觸的機會,也自然不知道魏裳楚是什么人。 似乎從她接母親浣蓉回京之后,這些事情就像河水退了,一個一個接連浮出水面。 而她雖然懷疑不到母妃頭上,但是要確保一切萬無一失的她當(dāng)下就決定隔日回王府一趟。 魏皇爺把玩著手里的六個骰子,盯著被困在皇都周圍打轉(zhuǎn)的鐵拐李一言不發(fā),她的運氣似乎從來都沒有過,好運一向與她無緣,所以就連下個棋,也擺脫不了太京城的束縛。 謝冰媛看著一時有些冷的氛圍,面上沒有漣漪,心里悄悄地考量著。 “不玩兒了不玩兒了,輸?shù)膫??!蔽荷殉似鸩栊πΓ吘挂槐P棋,終究不能大幅度影響她什么。 四個人談笑風(fēng)生坐了一會兒,夜色沉沉,窗外又飄起了小雪。之前她們煮茶下棋,臨窗而坐,暖閣很暖加上屋外風(fēng)景很好,故而沒有關(guān)窗戶,此刻有清風(fēng)從外頭攜裹小雪吹進來,魏裳楚似乎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問: “清爵之前沖進無妄樓的火場,可有大礙?” 沈清爵挑了挑眉,身子往后一靠依在椅子上攤開手:“千軍萬馬都傷不了我,何況一個小小的火場?!?/br> 謝冰媛微微動了動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哈哈哈,這樣最好,省得我和韻兒擔(dān)心你?!蔽荷殉χ酒鹆松怼?/br> 沐有韻也隨著站起來:“天色不早了,我們先走了,改日再續(xù)?!?/br> 沈清爵也站起身子,謝冰媛很自然地跟著站起來相送。 “冰媛要是悶了,一定要來找我啊”沐有韻拉著謝冰媛的手依依不舍地松開。 “一定?!敝x冰媛笑著答應(yīng)。 暖閣里一點兒都不冷,現(xiàn)在要出門,四個人同時穿起披風(fēng)斗篷來,場面很是好看。 “回去吧,你們不必送了,我和裳楚住在一處。”魏裳楚頭次在沐有韻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神情似笑非笑。 兩人沒有推辭,把她們送出房門。 外面地上去了一層雪,月亮很白,將軍府燈火通明,風(fēng)不小,看起來又冷又明亮。 魏裳楚走了兩步到她身側(cè),給她擋了擋吹過來的冷風(fēng)。沐有韻也跟著走了兩步,正好避開魏裳楚,讓風(fēng)重新吹到她周身。 沐有韻自顧自朝停在門口的馬車走去,有雪花吹在在精致的臉上。睹物思人,想起老祖宗,她的心里頭又不舒服了。 在她抬起手要掀起車簾的瞬間,有另一只有力的手快速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沐有韻轉(zhuǎn)過頭,看著跟過來的魏裳楚。 車夫很沉著冷靜地坐在車頭裝作眼瞎。 “你干什……”沒有說完的話被堵回喉嚨里,面前的人攜著風(fēng)雪把她壓在車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