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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何時再見夢中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那天在演武場自己的小心思有沒有被jiejie識破,但是他轉(zhuǎn)念一想,那么多人中沈清爵哪兒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所以他壓下這個念頭,重新安心下來:

    “jiejie才是英武,一槍挑飛了連笑那小子,那小子現(xiàn)在還不明白自己怎么輸?shù)哪敲措y看,jiejie您太帥了!”

    浣蓉聽了姐弟倆的話有些意外:“你們兩個,背著我武藝這么好了?改天可得給我露兩手。”

    “沒問題娘。”

    “母妃說笑了。”

    一家人又喝了幾盅酒,沈清爵不多話,但是浣蓉還是看出了她有些心不在焉。沈靖拿筷子給沈清爵夾了幾個餃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要是爹在的話,可就更熱鬧了?!鄙蚓缸隽藗€少年郎要哭的模樣,垂下眸子,好似惹人憐愛。

    這些年很少有人在浣蓉面前提沈王爺,就是沈清爵也不輕易撫她的逆鱗。

    這回浣蓉臉色沒什么變化,就是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桌前一堆琳瑯滿目的食物沒怎么動過,只有胃口還算不錯的沈靖吃了點飯,提到這個讓三人諱莫如深的名字,桌上的氣氛明顯冷了冷。

    外頭爆竹聲更甚。

    沈靖似乎也有點兒待不下去,便自告奮勇去外頭,說去看看浣蓉特意命人制作的佛字檀香燃盡了沒有。

    小時候年夜若下了雪,沈清爵必定帶著帶著沈靖在院外放爆竹,等火線燃著即將一飛沖天的時候,兩人便丟雪塊上去,爆竹炸裂,雪塊便被炸成一片片的雪花,十分好看。

    沈清爵沒有理會沖她使了個眼色的弟弟,沈靖看起來有些失落,到很快恢復(fù)了笑顏。

    將軍府主院落里,十靈上了一道一道菜,往前桌上有沈清爵與謝冰媛兩個人,此刻卻只有謝冰媛獨自坐著。

    “菜齊了,夫人便先吃吧,將軍今晚怕是不回來?!?/br>
    姓蘇的中年女人行了個禮退下,屋子里便只剩下一桌子滿目琳瑯的菜和謝冰媛一個人了。

    她忽然有些困,想起了幼年師傅帶著她游歷四方,見過不同的風(fēng)土習(xí)俗,也過過幾個不同的年。后來就是她一個人過了。

    汪福海也好,林錯也罷,可以陪她吃普通的午飯,但是逢年過節(jié),她從來都是一個人。

    她輕輕抖了抖身邊耗去她一整天精力的狐裘。深色狐裘邊上串著黑金色線,脖子口一圈白色毛領(lǐng)像外面的新雪,她把狐裘疊好放在手邊,又端起面前的一個白瓷碗來試了試溫度。用手試了試溫度還不錯后,她又整了整碗蓋,讓碗與蓋之間的縫更小一些。

    外面猛響起一陣更加亮的鞭炮聲,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宮里歌舞升平。燭火輕輕搖擺,不過并沒有把這間不奢華的屋子照的如白晝,反而平添了幾分陰沉昏暗。

    謝冰媛如往常一樣慢條斯理地吃著飯。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開車了,上車吧微博,明天我就刪?!?/br>
    第39章 你是臣的萬歲

    沈靖還在外面觀察香火,他摒退了下人們,一個人抱來了成捆的鞭炮,有二踢腳,有沖天響,像個少年一樣獨自玩兒著。

    打更聲里透漏著寒氣,歲歲如今朝,再過一個時辰就是新年了,太京城里大多數(shù)人家都會湊在一起守歲,然后拉拉家常,直到第二天天明。

    母女倆也沒聊什么貼己話,坐了一會兒,沈清爵喝了喝完酒盅中最后一點烈酒站起了身。

    浣蓉詫異地看著她,“這便去守歲?”

    “母妃,我得走了?!鄙蚯寰裟闷鹋L(fēng),轉(zhuǎn)了個圈系在自己身上。

    浣蓉眉頭一皺,手一動把筷子拍在白瓷碗上,發(fā)出了不大但是清脆的一聲。

    “你家在這里,我在這里,你要過哪兒去?!?/br>
    浣蓉坐在八仙桌北方主位置上,看著準(zhǔn)備離去的沈清爵。她有些生氣,但她不同于尋常婦人一般破口大罵,浣蓉身上穿著還是拜佛的素衣,她靜靜地等沈清爵回答。

    “將軍府有人等著我回去?!?/br>
    沈清爵語氣略微緩和,重新轉(zhuǎn)過身子,有些恭謙地說話。

    浣蓉抿了抿唇笑了笑:“你府里除了你和那個伶人還有別人么?清兒府里難道藏著意中人?”

    浣蓉站起身,右手捏著念珠走到她跟前,像那次阻攔她闖兵部一樣站在她面前。

    “是的,母妃。”沈清爵也低頭,溫和地一字一句道。

    浣蓉冷了臉,先前強(qiáng)裝的笑意也盡數(shù)退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么?”

    她可以接受女兒常年不回家,可以接受女兒耽于男色,甚至可以接受沈清爵早就脫離了她的掌控??伤荒芙邮苌蚯寰魹榱艘粋€伶人這樣,況且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她像一個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甚至比一般母親還要在乎子女的名義。她從小出身在名門望族,父親是前朝禮部尚書,母親是橫跨兩州的富商家獨長女,不論她說沒有說過,沈清爵以女子之身抗鼎半壁江山,坐鎮(zhèn)三軍大將軍,她還是非常驕傲和自豪的。

    所以她不允許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恥辱出現(xiàn)在沈清爵身上。

    沈清爵看著怒氣橫生的浣蓉靜默不語。

    兩人就這樣靜靜對峙了很久。

    沈清爵才緩緩開口道:“您想讓連笑和我聯(lián)姻,您得先問過我,我同意了,您才能和師傅說,我不同意,您跟師傅說了就有用嗎?”

    她的聲音清冷如線,浣蓉如遭雷擊。

    作為母親,浣蓉從不怕沈清爵身上的氣勢,可現(xiàn)在她徒然間發(fā)現(xiàn),她早已看不懂自己的女兒了。

    多年前嫁給沈清爵父親的前一夜,蕭泰涼坐在浣蓉閨房外,靠著窗喃喃了一夜“蓉姑娘”。所以哪怕他如今金戈鐵馬打了天下,皇袍加身又怎樣,浣蓉有把握,自己那封信,蕭泰涼絕不會給任何人看。

    正因如此浣蓉才更吃驚。

    她傳給皇帝的密信,沈清爵都能知道,換句話說還有什么是沈清爵不知道的?

    只知沈王不知蕭皇,莫不是要亡了他們沈家?

    外面風(fēng)雪更甚,寒風(fēng)似乎從窗外吹了進(jìn)來,讓浣蓉不住有些發(fā)冷。

    沈清爵斂了斂氣勢,聲音也恢復(fù)如常的語調(diào):“她是我意中人,如今我就是通知您,不是來征求您的同意的。”

    她轉(zhuǎn)過身:“母妃,新春安康”

    沈清爵伸手,把披風(fēng)帶子系好,不再看原地站著的浣蓉。

    她出了門,燭光照在滿地的新雪上如白夜,沈靖見她出來,有些高興地跑過來,拿起個雪團(tuán)子大叫一聲:“姐,你看!”

    雪球落在她前面不遠(yuǎn)處一個點了念子的鞭鞭炮上,爆竹被雪壓了,嘭地一聲爆炸開來。

    飛雪如花,雪球在她面前四散而開,像羽毛一樣緩緩落下。一如兒時靜謐無邪的年歲一般。當(dāng)然,也和滿武州的風(fēng)雪沒什么兩樣。

    沈清爵勾了勾唇,徑直穿過還沒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