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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得好好謝謝她?!?/br> 過了片刻,兩人一同笑出聲。 “對了”魏千羌正色道,“你一個人在太京城中多有不便,今日你便讓線人帶我手諭,讓魏辰來太京城中吧。” 魏辰是魏國一位親王,昔年魏帝在世時,他與魏帝便是叔值關系,魏千羌繼位時,朝野上下一片反對之聲,有些魏官想把他送上寶座,奈何他玩世不恭,登基當天去了千雪城最大青樓和花魁一夜笙歌,氣的半數(shù)支持他的大臣紛紛倒戈,他不求上進,否則如今坐在龍椅上的就是他了。不過即便如此,一些頑固老文臣依然認為他才是正統(tǒng)。縱然沒有坐上九五之尊,魏辰在魏國的地位依然十分地高,因著他的血統(tǒng)的緣故,某些時候他的威望比魏裳楚的威望還要大。 “為何?”魏裳楚不解,皇姐是擔心自己,才讓魏辰過來制約監(jiān)督自己的么? 魏千羌似乎已然洞察魏裳楚心中所想,開口道:“魏辰身份不低于你,人來的越多,蕭泰涼對我們才更會放心,他怕是巴不得我也來了,在這里一旦出了什么變故,蕭泰涼也不會太抓著你不放,你脫身也容易些?!蔽呵济嫔?,手捧著瓷杯又啜了一小口。 魏裳楚不說話,心中卻波瀾起伏,她眼眶微微濕,“皇姐,我......”我本不是魏人,皇姐不必如此。 “你身上的一身傷疤,是皇姐的錯,縱使如今兩國相爭難免有傷亡,我也不許你有半點損失?!蔽呵挤畔麓杀沽搜垌行厝?。 作者有話要說: 我繼續(xù)去碼字,下一章沈無賴出場。 第67章 屠營 次日晚間。 打更聲過后,難民營一片寂靜,醫(yī)師大多已經(jīng)入睡,營中幾個棚子間只有少許官兵來回穿梭巡邏。月明星稀,官兵睡眼惺忪,看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難民實在不需要太多的警醒,再說這些人沒錢沒勢還得了病,誰會認真在意他們? 其實沈清爵撤軍之后,還暗中留了一百人侯在營地以防萬一,倒不是這些人都是些酒囊飯袋,甚至他們比起一般士兵他們還要聰明許多,故而他們打心眼里就沒把這幫患病的難民當回事,再加上這些人有疫病的事并沒有大肆宣傳,他們并沒有多大警惕。 連笑自打沈清爵撤軍之后也放松了警惕,不等夜幕降臨便離開這里回了丞相府。 事實證明,先前被酒館老板娘打地屁滾尿流的阿黑依舊是高手,他用飄忽不定的身法與招式證明,你宗師還是你宗師,就算被打地落荒而逃,也還是你宗師。 難民營有三間草棚,其中兩間住著患病的難民,一間住著身體康健未患病的難民,還有幾間帳篷供醫(yī)師官兵住宿之用,營地出口處有官兵把手,草棚與帳篷之間有人巡邏,此番撤軍之后,倒是正好給了阿黑足夠的發(fā)揮空間。 一個落單的官兵把槍支在地上好似解手,只可惜褲子還沒脫下,他便感到一陣陰冷,他忙轉(zhuǎn)過頭,只看到一道黑影從他面前一閃而過,他心里一顫,好似遇到了鬼,再轉(zhuǎn)過頭來便看到一個細細的刀柄插在自己胸口,接著他感受到一陣掏心掏肺的銳利疼痛,天旋地轉(zhuǎn)間看到一個黑衣人把刀自他胸口拔下,鮮血噴涌而出,再后來,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有五六個當差的官兵走在一起,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便已經(jīng)察覺出了不對勁,他們互相一對眼知曉了彼此的訊息,幾個人便一起抄起長矛圍成一圈朝阿黑捅去,他們訓練有素,縱然面對突發(fā)情況,步伐反應也十分整齊統(tǒng)一,已經(jīng)算得上是兵中比較優(yōu)秀的一類了,只可惜他們遇到了高手,若是一百人一起車輪戰(zhàn)阿黑,阿黑必定會脫力,兩敗俱傷也有可能,只可惜阿黑是刺客,單打獨斗簡直就是一個一個給他殺,和壯漢殺雞沒有什么區(qū)別。 果不其然,阿黑瞬間消失在原地,幾個人撲了一空,被阿黑從后面一個個抹了脖子,不到片刻便人頭落地。 難民營門口的官兵,草棚間巡視的官兵,不到一盞茶的工夫,都給他殺了個干凈。阿黑只是手腕上因為一時間氣力不足,被一個年輕小兵捅了一刀。 他打開棚子放這些人出來的時候,這些人明顯被面前的場景嚇到。 月黑風高,荒無人煙,地上列著白天還氣勢洶洶的官兵們的尸體,血慢慢從他們的身體里滲透出來,借著月光一看,似乎把尸體身下的一片土地也染紅了,營地里了無生機,冷風吹過好像墳墓一般。 阿黑殺氣凌冽,手上還滴著血,他筆直的一站,兇狠猙獰地像地獄的惡鬼修羅。 “你......”一個年輕瘦弱的男子手指哆嗦地指著他,面對這般恐怖的景象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只是指著阿黑的鼻子控訴他傷了這么多條人命。 阿黑不耐煩轉(zhuǎn)過頭來,雙目通紅,把一群人嚇得一個激靈,他推出右掌,虎虎生風,一掌就把那個年輕男子打地腦袋一歪死過去了。 “快進城滾,不然下場和他一樣。” 聽了阿黑這話,陳亮立馬帶頭跑了起來,生的希望與死的恐懼籠罩著這些人,把他們病懨懨的身體最后一點的潛能也激發(fā)了出來,他們一溜煙小跑著,順著阿黑指的方向,跑了一會兒便看到洞開的城門。 阿黑手腳并用,騰空而起上了城樓,發(fā)現(xiàn)樓上的一眾人已經(jīng)被迷暈,毫無反應,他又下到門洞里去,發(fā)現(xiàn)幾十號守門人也已經(jīng)全部死亡,城門看守規(guī)定三炷香換一批人,因為城樓上駐軍吃了迷香的緣故,這段時間并沒有新?lián)Q班的人到,故而城門大開。 雖然不一會兒功夫此間情況將會被發(fā)現(xiàn),但是只要有一炷□□夫便也夠這些難民進城了。 “皇爺,您怎么親自來了?!卑⒑趲讉€閃爍跳躍,便來到暗處準備騎馬回驛站的魏皇爺旁邊。 魏裳楚低頭擦拭著手,明明她沒有動手,卻仿佛死了的那一門洞人臟了她的手。 “我不親自來,怕是你們連城門都近不了?!背情T不同于皇城城門,并沒有多少高手看護,平常更是交通樞紐,此時也非戰(zhàn)時,沒有重兵把守,所以魏裳楚親自帶頂尖高手來破開城門的幾率倒是大了不少。 一路奔跑著的難民們跑著跑著便發(fā)起抖來,更有年輕人和女人們一邊跑一邊哭了起來,今晚必定是這些普通人永生難忘的一晚,一路上他們見到的都是倒在地上流著血的尸體,他們一路進了城便四散開來,魚一般游了太京城外圍的各個角落。 沈清爵尚在睡夢中,多年行軍習慣加上謝冰媛不在枕邊讓她睡眠很淺,從陸晚桐進門一刻起她便醒了,她沒有立即睜開眼睛,似要看看這陸晚桐要做什么。 陸晚桐輕手輕腳走到沈清爵床邊,正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