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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好氣。 “找過了嗎?”兩人異口同聲。 “自然,大臣府邸,軍機要處,天牢我都又找了一邊,沒人!” “廢話,秦樓楚館,煙花柳巷,我連姑娘的芙蓉帳都進了一遭,沒人!”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說罷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找的什么破地兒!沒用!那將軍能去那種地方嗎? 兩人相看兩厭,便是有座敬亭山也救不成。 琥珀郎君瞪著沈若光喘氣,倏然間靈機一動,“舊王爺府你去過沒?” 沈若光被他一句問住,這舊王府他還真沒去過。 “靠!”琥珀郎君低頭撫額,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傻子模樣:“你快去?。∵@都能漏了!” 沈若光有些為難,畢竟是他從小長大的王府,而且將軍……沒理由在那里啊。 “都什么時候了還磨磨蹭蹭的!跟個娘們兒似的!真是你錘死了那魏千羌的黑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趕緊去??!” 沈若光不再廢話,騰身而起,瞬息之間消失在了原地。 沈清爵下床之后,并沒有立刻動作。她抬起手,慢吞吞從貼身衣服里摸出一片玉。 蜀地有桐玉,夏時冷冽似冰,冬時散熱似火,夜時泛熒光,似有夜明珠功效,奈何連年不產(chǎn),百年難得一遇,偶有一塊當奪四方玉石之髓,得天地之靜養(yǎng),溫潤數(shù)年,放得桐玉。 沈清爵幼時,舊太后大壽,蜀中進貢兩塊桐玉,一塊跟著舊太后埋進了楚東陵,還有一塊賞給了郡主沈清爵。 沈清爵因著喜歡,也一直貼身戴在身上。 此刻她動作很輕的從里衣里摸出來,接著極淡的熒光觀察著所處的地勢。 若非她如今無關(guān)大大提升,根本看不見身體附近一片的細密白色蠶絲,也根本無法這么快地醒來。 她舉著桐玉慢慢挪動身體,只看了周身三尺的地方,眼睛已經(jīng)極為酸澀,身上也滲出一層薄汗。 有典籍記載,這種白色蠶絲鋒利異常,若非視力極佳,人根本看不到。而如果有人冒冒失失沖上去,不小心以身體碰了它,那么身體那個部位極有可能被它齊平削下來。 沈清爵松了口氣,還好沒有貿(mào)然大動作,否則被這蠶絲拌一下,摔到面前的蠶絲網(wǎng)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 也許是多日未好好進食,沈清爵估測到看了沒有三分之一,便累了,遂躺回床榻上閉目養(yǎng)神,同時極力壓下心中的擔憂與煩悶。 黃昏時分。魏驛站中。 魏裳楚穿著黑色錦袍,掛著笑看著穿戴整齊走出門的沐有韻。 昨夜的翻云覆雨似乎盡在眼前,面前的人急促的動作與手下的溫柔浮上腦海,而她不知疲倦的索取也讓沐有韻想起這些的沐有韻再次紅了臉。 魏裳楚見她面色一紅,轉(zhuǎn)身就要出門,忙起身從背后抱住她,轉(zhuǎn)了個圈分開腿把她抵在書案上。 “起來了?”魏裳楚唇在沐有韻耳邊低聲地說。 沐有韻狠狠瞪了罪魁禍首一眼,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還好我是女子,我若是男子,有了你怕是要……”魏裳楚低聲笑,見沐有韻正要發(fā)怒,忙正色道:“去哪里?” “我去散散心不成么?” “成成成”魏裳楚松開她,從衣架上拿下狐裘替她披上,“想去哪里便去,讓人跟著你,不用同我匯報?!?/br> 沐有韻冷哼一聲,勉強表示滿意。 魏裳楚依舊笑盈盈:“等你回來?!?/br> 沐有韻嘴角哆嗦幾下,才勉強忍住心中的“不要臉”三字。 沈若光入了王府后,身形飛掠,將東廂房西廂房大廳都找了一遍,并無異樣。 只是……有個地方煙霧裊裊,看起來有些陰森,他沒有去查,但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老夫人浣蓉一直在里面磕頭誦經(jīng),一誦就是一天,根本沒有出來過。 沈若光只得躲在佛堂外大樹上,盯著里面的一舉一動。 謝冰媛脫下鳳冠霞披放回原處,腦海中一遍遍地演示著,她穿上喜服嫁給沈清爵,亦或是沈清爵穿著喜服迎娶她。 后來她發(fā)現(xiàn),這二者皆不重要,能同她在一起,誰娶誰都無所謂。 同是女子又如何? 地位懸殊又如何? 飛蛾撲火又如何? 她活一遭,想那么多做甚? 夜已經(jīng)深了,謝冰媛沒心思入睡,便在書桌上強忍著憂心焦慮看書。 門外響起叩門聲:“夫人,有一女子想要見您……” 謝冰媛當即回答:“不見,請她回去。” 小廝:“女子稱她姓沐。” 謝冰媛:“快請。”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ㄐ尴傻奈覙O速溜走) 怕被打光速推選.jpg。 第82章 只身搶親 謝冰媛披上外袍,放下手頭書本便忙打開了門。 京城三月,隆冬還沒有徹底消失,屋內(nèi)暖氣融融,她這一開門,門外頭的冷氣直接涌了進來,讓她身體一激靈。 門外沐有韻披著斗篷,與匆匆而來的謝冰媛相視一笑,沒有過多寒暄客套話,沐有韻上前一步,從斗篷下伸出手來,握住謝冰媛伸過來的手,二人緊緊相握,關(guān)上門坐到桌邊。 摯友如此,不需要過多對話與問候,哪怕很久不曾聯(lián)系與見面,相見時依舊沒有隱瞞。 “我聽說清爵要下嫁,你可……”沐有韻提起此事,臉上笑容隱去,眉頭輕皺,格外擔憂。她冰雪聰明,自幼在皇宮長大,經(jīng)歷過前朝皇后與貴妃的事,又加上自己也與魏裳楚相許相從,自然隱約可以猜出她和沈清爵的事情。 只消想一下,或許有一天,魏裳楚穿上嫁衣嫁做他人,她該消得多憔悴。 “嗯,韻韻,不是她下嫁,現(xiàn)在眾人眼里看到的清爵,只是一個替身傀儡,有著她的樣子,卻不是她?!?/br> 沐有韻面容漸漸凝固,聽完謝冰媛這句話完全呆愣住,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太過震驚,也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有這等通天手段與本事。 “那……”沐有韻面上復雜,再看向謝冰媛,眼中也夾雜了心疼。 “我希望”謝冰媛停頓了一下,“借助皇爺?shù)牧α俊!?/br> 沐有韻一愣,旋即皺了皺眉頭。 “如果那人以清爵名義與連笑成了婚……那么朝廷的文武勢力算是聯(lián)合了起來,但是……以皇帝和幕后主使人的意思,怕是不會再讓她回歸廟堂,到時候皇爺在這里的壓力也會多許多?!?/br> 沐有韻依舊是眉頭緊縮。 “我知道此事或許會讓你為難,成與不成,我都不會怨你?!?/br> 謝冰媛嘆了口氣。 兩人促膝長談了許久。 屋中燭影朦朧,屋外寒風呼嘯,兩人談到盡興,發(fā)現(xiàn)桌上的蠟燭也已經(jīng)滴落,滴答在蠟燭尾部,凝固在木制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