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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何時再見夢中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7

分卷閱讀137

    晚桐衛(wèi)卷云等人的cao持運作,下人也沒有四散離去。京中眾臣對此絕口不提,似乎逼宮的大將軍憑空蒸發(fā),只有些品階過于低微沒有親眼所見的人胡亂猜想,那位大將軍究竟死于非命還是隱姓埋名?

    至于普通百姓,幾乎不知道那憑空出現(xiàn)的大軍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捕風捉影到一些細碎信息,但心中也跟明鏡兒似的,小老百姓,就不要參合這種事了。

    軍中更是不敢多言,軍令如山,有幾個不明所以然的年輕兵卒胡亂妄言,直接被蔣靖翔拿馬鞭拾掇到站不起來,這才漸漸止住留言。

    與此同時,當已經(jīng)坐在千雪城龍椅上的魏千羌聽到這個消息后,揮手一揮手,紅妝宮人低頭漸次退出宮殿,只留下坐在她懷中的面容嬌美女寵,以及長身立在一旁的中書令慕容惘大人。

    千雪城千雪殿里,女帝坐起身,女面首千嬌百媚坐在她大腿上,她翹著手把探子千里迢迢跑死十幾匹馬的密信燒毀,火苗從紙角躥上,將紙質(zhì)極好的信化為灰燼,魏千羌身上大紅-龍袍極盡鮮明,像滲了血一般。

    “有意思”女帝嗤笑,一邊說話一邊摸索著腿上女子豐滿滑軟的胸。

    “沈清爵逼宮,后假死不知所蹤,兵權旁落到副將蔣靖翔手上,真是有意思?!?/br>
    慕容惘笑道:“那真是有了趣了,這蕭家天子,莫不是陛下派去的jian細?”

    “沒了沈清爵的沐王朝,不過是塊難啃的骨頭罷了,朕就不明白了,她是怎么忍到今天,逼宮還不反了的?!?/br>
    “罷了,你先下去,朕就替她出口氣?!?/br>
    魏千羌笑容可掬。慕容惘恭敬退出大殿,魏千羌一個翻身,翻身將女面首壓在龍椅上,眼神迷離。

    被那位人間最尊貴女人壓著的女子眼角有淚泫然欲泣,女帝摸索著身下人的臉喃喃自語:“一點兒也不像?!?/br>
    空無一人的大殿中,只能聽得斷斷續(xù)續(xù)壓抑的的呻吟。

    后世史書記載,永和初年,新帝用新歷法,廢舊時國號,沐王朝,親王,郡王,妃嬪封號作廢,以離為國號。

    同年三月,北魏舉兵南下,分做三線壓境塞北三州,大將軍蔣靖翔受命北上。

    太京城中,欽天監(jiān)一幫士子大夫遞上奏折,送進落針可聞的御書房。

    折子上有小楷寫道,經(jīng)夜觀星象推演,易改國號與紀年法,欽天監(jiān)提出的國號有“凰”“寧”“蟄”“離”,年號則由蕭泰涼自己擬定。

    蕭泰涼瞥了眼亭亭玉立在身側(cè)的公主殿下,朱砂筆勾,在離上畫了個重重的圈。

    世人皆說新皇寵溺公主殿下,不惜用殿下名為國號,誰又知這位帝王伏案思考,從開國到如今,亡妻,同僚,徒弟,到如今的孤家寡人,這離字,究竟是說給誰聽呢?

    至于廢王逼宮,則只占了寥寥數(shù)筆。

    有大家稱,新帝過河拆橋,終歸是快了太多。

    蕭泰涼這位帝王,是史上罕見的勤政,書房燈火常通明至夜半三更,每天送進御書房的奏折有七斤重,案牘勞行。

    蕭離央端著茶站在一旁,終于等到父皇開口說話。

    “還知道回來?”

    公主殿下低眉順眼:“女兒是父皇的公主,能去哪兒,只是父皇常教我道理,女兒這一去以后,她是她,我是我,姐妹情分已斷,也再無相見之日。”

    至此,沈清爵與蕭泰涼的師徒情分,終于干干凈凈。

    “你放心,朕不會派人為難她?!?/br>
    蕭離央心頭重重一跳,面上依舊波瀾不驚,“無謂之人罷了。”

    “你也大了,公主該有公主的架子,該稱本宮就是本宮,也不要總是我來我去,父皇還有事沒處理完,你先下去吧。”

    蕭離央:“是?!?/br>
    春雨貴如油,這天晚上,離凰城中最大的客棧里來了兩位客人。

    年輕公子撐著油紙傘牽著一位絕美女子進了店,看起來是小夫妻模樣,店小二見兩人氣度不凡,衣著尊貴,忙迎上來接待,兩人要了一間上房,便坐在大堂里靠窗角落,安靜地坐著。

    大堂中依舊有不少人在吃飯,見到來了年輕貌美的小娘子,雖不至于起了別樣心思,但終究放大聲音高談闊論,針砭時事,試圖博得小娘子笑一笑,在自己身上看一看也是好的嘛。

    店小二將點菜竹簽遞上去便退下,候在不遠處等著這富貴小夫妻點菜。

    謝冰媛抽動竹板,尋到素菜,看見竹簽上有字“蓑衣茄子”標價竟然是“二錢銀子”,竟然比太京城普通酒樓還貴了幾分。

    見她神色,沈清爵開口:“這里畢竟是城中唯一可登堂的地方了,離凰城近魚米之鄉(xiāng),貴一點也正常,再說我?guī)У你y子,夠你逍遙幾輩子……”

    謝冰媛定定望著她。

    沈清爵一拍桌子:“豈有此理!一盤小小茄子竟要二錢,明日我就同掌柜說理去!”

    謝冰媛忍俊不禁,報了幾個菜名,店小二麻溜去后廚準備了。

    大堂中漢子們聲音也愈演愈烈,高談闊論,生怕坐在窗邊的小娘子聽不見。

    “這今年胭脂榜可有意思了,咱們公主殿下竟然位列第五,第一更了不得,也是我們中原人,只不過是否名副其實嘛……我覺得一定比不上江南道上的蘇姑娘?!?/br>
    “對嘛,想必是那寫榜之人沒有見過廖姑娘,這才把蘇姑娘做了天下第二,我前些年遠遠見了姑娘一回,真不愧人送外號“小洛神”?!?/br>
    “得了,別吹了,那榜上的人物,你能見著一個?”

    眾人哄堂大笑。謝冰媛也是跟著一笑。

    偶有幾個年輕女子瞅見窗邊坐著的兩人悄悄紅了臉,世間女子皮囊再好,也敵不過那位小娘子吧,至于那個氣勢內(nèi)斂的公子,更是平生見過最英俊的人了。

    沈清爵暗中打量眾人,大多是些酒囊飯袋,或是一些富貴鄉(xiāng)紳,相貌平平的年輕女子,還有兩三個看起來是上京求學的學子,唯有一個中年道士,身穿灰白道袍,肩上掛了大布袋,一股腦往嘴里灌酒,一邊灌酒一邊用筷子敲打酒碗,一副不入流的江湖騙子模樣。

    沈清爵只掃了一眼,心中就隱隱有了異樣感,道人察覺到她的視線,轉(zhuǎn)過頭與她對視,沈清爵微微一笑,收回視線,不在看他。

    用過晚飯,兩人上了樓,大堂這才有些安靜下來,不少客人也回房梳洗,各有各的忙。

    謝冰媛洗去白日妝容,皮膚白皙透亮,長發(fā)滴水在身后,一眼望見窗邊擺著棋盤等著她的沈清爵。

    見她長發(fā)滴水,沈清爵湊上去,接過她的毛巾細細地擦拭著三千青絲。

    面前的人遍體生香,肌膚似乎吹彈可破,與她貼身站在一起,能感受到她如蟬翼撲閃一般的輕微呼吸。

    寬大睡袍下的細軟腰肢,似乎盈盈一握,這個人就會到她的懷中。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