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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樣打罵我都可以,怎么解氣怎么來,一劍殺了我也是我的榮幸。 我甚至開口求她。 她卻只愿常伴青燈古佛。 不過這一次,我絕不再離去,哪怕死,也只能死在她在的地方。 我就住在這附近,有機會就去看她?;式憧偸窃丛床粩嘟o我送錢過來,我無后顧之憂,在城中開了一間酒樓,找著機會便去尋她。 第一年,她根本不愿見我,我每次去,都是一張面對門板,我哪里舍得用強硬手段于她,便自行離去,基本沒怎么見到她。 第二年,她還是不愿見我,卻也會出現(xiàn)誦經(jīng),祈福,布施于苦難的人了。 第三年,我成了寺院中最大的香客主顧,別的姑子也默許了我的存在,皇姐問我什么回北魏去,我說還要等幾年,也許,是一輩子。 第四年,她開始同我說話了,也不再刻意回避我,偶爾還會去我的酒樓里買回去些吃食。 第五年,我們關(guān)系熟了點,她開始拿話刺我,話里有話夾槍帶棒,看我的時候總是很嫌棄,我嘴上假裝說不過她,心里卻偷偷地笑。 第六年,她生辰,我一樣站在門外,這五年來,每一次她生辰我都會捧著自己做的餃子等她開門,看來今年和往年一樣,她也不會開了。 正準備走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第一次走進她的房中,見房中只有一盞燈,一個床,一尊佛陀。 青燈古佛,一生只修一禪。 后來她說,從我出現(xiàn)時候,就原諒我了,只是她自己走出來,要了六年。 嘗了一口我的餃子,她打趣:“長本事了,廚藝這么好了?!?/br> 我趕緊接話:“對啊,還會做別的呢?!?/br> “呦,看上哪家小娘子了?!?/br> “往后只想做給你吃?!?/br> 她忽然沉默,我忐忑站在原地,怕是不一會兒又要將我掃地出門了。 “哎” 她忽然叫我,我身子一震。 “我陪你回北魏看看吧?!?/br> 這么多年在此,她知道我定是想皇姐了。 “我能抱抱你么?” 她白了我一眼,就要轉(zhuǎn)身出門,我趕緊自后抱著她,再也沒有松開。 我?guī)┻^還有些小戰(zhàn)事的兩國交界,穿過半個魏國,終于到了千雪城。 城如其名,終年積雪,她很喜歡。 出乎意料,皇姐還保留著我的爵位,我的寢宮,一點未變。 皇姐帶出來的女子也是離國人,容顏絕美,是我生平僅見。 “參見皇姐夫。” 這位姓蘇的女子和她掩面而笑,皇姐假裝不放過我,追著我打。 我們坐在千雪城最高的宮殿中賞雪,外頭是簌簌落下的雪花。 我們中間圍著爐子,爐上聞著小酒。 這些年,被一股執(zhí)念困住的,不止是我們。還有離國的沈清爵和謝冰媛,還有離國那位在年前登基的女帝。 還有千千萬萬人。 “皇姐,咱們一家人像這樣團團圓圓的,平平安安的多好。” 皇姐聽懂了我的意思,許久,望天,后點了點頭。 時隔六年,魏軍主動言和。 兩國訂下條約,結(jié)束了斷斷續(xù)續(xù)進行的戰(zhàn)事。 我與她決定回離國經(jīng)營那個酒樓,有興致的時候回魏國看看皇姐。 皇姐也說,會帶嫂子回娘家看看。 如此再好不過。 往后的日子,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潦草。 也許,我這輩子受了很多苦,但是能守著她,也是萬分值當。 作者有話要說: 皇爺?shù)墓适隆?/br> 第108章 番外二你能不能從我娘親親身上下來 蕭離央再次走出御書房外,雨再落下,像極了十八歲那年的夜雨。 “陛下。”池冬夏匆匆而來,手里拿著十萬火急的奏章。 他想撐傘,又被蕭離央推開,沒有別的因素,她只是單純喜歡雨。 “北魏魏千羌派來使臣,希望談和,并且送來了契約?!?/br> 兩國之間自前些年那場太京城外的大戰(zhàn)之后便再沒有動輒出動幾萬兵馬的大規(guī)模戰(zhàn)役,但是邊界不消停,小規(guī)模戰(zhàn)事也陸陸續(xù)續(xù)不斷,讓人總放不下心。 “甚好,你先去招待一下,朕一會就過去。” 不能多待了,池冬夏轉(zhuǎn)身走后,蕭離央看天,笑。 自己今年也二十四了。 當年師傅和清爵jiejie二十四的歲的時候,才剛剛遇見呢。 清爵jiejie過的一點都不肆意,其實蕭離央十八歲之后也一點不肆意。 這些年見過這一位位奇女子,她看不上一般女子,更看不上男人。 而在這深宮是她的命,她亦義無反顧。 “娘親,不打仗了嗎?” 沈漾滴溜著眼睛問。自打被娘親找到后,回到娘親身邊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她整個人都白胖了不少。 外面喜氣洋洋,這么多年從軍將士也要回家鄉(xiāng)了。 兵戈多年不得歸,將軍白發(fā)征夫淚。還好她沈清爵還沒有白發(fā)。 “不打了,娘親帶你和你娘親親玩兒去?!?/br> 沈漾被找回來之后,沈清爵越發(fā)覺得,這輩子無愧于任何人,只是對不起她們娘兒倆。對于沈漾,沈清爵沒有盡到為母的責任,弄丟她,讓她小小年紀吃了那么多苦,對于謝冰媛來說,則是心疼她,自己沒有讓她過上安穩(wěn)日子。 還不等正式回京交界軍務(wù),沈清爵就把一堆事扔給袁定坤,當了甩手掌柜直奔揚州。 一家三口走在大街上,頻頻引得人側(cè)目,這風姿也太出眾。 走過蘭若寺,沈清爵搗鼓搗鼓沈漾,得意說道:“你娘親親當年就是在這里,把一個個儒生們說地啞口無言,都沒人敢正眼瞧她?!?/br> “那是自然嘛,娘親怎樣厲害我都不驚訝的?!?/br> 謝冰媛笑著搖頭,牽著女兒往前買了一根撥浪鼓,沈清爵樂呵呵跟在后面付錢。 走了一會,天色也不早了,沈漾也餓了,三個人又進了一家看起來頗為講究的酒樓。 在大堂點了菜坐下,堂中間有拉二胡說書的爺孫倆,老爺子一拍驚堂木,眾人皆聽他開嗓。 “咱們離國跟魏國打了六年的仗,終于不打了,不容易,今天小老兒就給諸位講一件,咱們六年前那場在太京城外驚天動地的仗。” “好!” 滿堂喝彩,食客們都豎起耳朵,就連店小二也蹲到一旁。 “那天魏人百萬大軍壓境,高頭大馬幾十萬匹,直直就往太京城里頭去,魏女帝也是人物,二話不說就攻城,遮天蔽日的鐵箭就那么密密麻麻往城頭上走?。 ?/br> “咱們陛下當時還只是公主,獨身登樓,不到二十歲,就在那百萬大軍面前指揮咱們的軍隊啊?!?/br> “咱們大將軍更是一馬當先,銀甲銀盔勇猛無敵,單槍匹馬就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