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沒眨一下,他將箭羽射向藍(lán)臉大漢的脖子。長弓發(fā)出的箭,殺傷力極大,這一箭被藍(lán)臉大漢用手臂擋下,直接射穿手臂。藍(lán)臉大漢狂暴,發(fā)瘋要撲夜辰,雍易沒讓他再前進一步,他的長矛刺穿了藍(lán)臉大漢的心臟,從后背精準(zhǔn)刺入。豹冥咆哮了一聲,那聲音似豹似虎,他擺脫朱矛崖糾纏,直往雍易這邊沖來,朱矛崖卻再次將他攔截,兩人纏斗難分。如果是青壯時的朱矛崖,他有信心能打贏豹冥,然而他已經(jīng)度過了他最鼎盛的時期,他能讓豹冥無法脫身,卻無法殺他。像豹冥這樣的對手,唯有朱矛崖年少的時候遭遇過,那是落日林已經(jīng)滅絕的東洞族里的一位勇士,這個東洞族勇士殺死朱矛崖的父親,而朱矛崖最終戰(zhàn)勝了他。雍易和夜辰殺死一位藍(lán)臉人,其余藍(lán)臉人都像似發(fā)狂般圍攻雍易和夜辰,尤其是夜辰,他們瞧出他力量上的不足,他是位弓手,弓手一旦被敵人近身,只能被殺。夜辰很敏捷的拉開距離,但藍(lán)臉人對他的追殺十分兇猛,夜辰被逼至兩棵大樹之間,后頭是條泥澤,沒有退路。藍(lán)臉人是最可怕的獵人,不只因為他們技能高超,更因為他們狩獵敵人時驚人的合作能力,及過人的判斷力。黑獾被打退在遠(yuǎn)處,雍易被纏住,就在這時,兩支長矛直逼夜辰。這比的是拉弓快還是擲矛快,然而實際上后者更快,夜辰聽到雍易野獸般的咆哮,他想沖出圍困,卻被兩位藍(lán)臉人攔截,他急得要瘋,夜辰自己心里倒是冷靜,他拉圓弓,將箭羽射出,而兩支長矛從不同方向射來,夜辰躲過一支,另一支只能認(rèn)命,可就在這時,爪痕突然沖了過來,猛力揮動矛桿,將那支飛射的長矛凌空打掉。雍易還在咆哮,他刺傷一位藍(lán)臉人,蹬上另一位藍(lán)臉人的肩膀,他騰身而起,在半空跳躍,直奔夜辰,他露出的身手,令人咋舌。藍(lán)臉人似乎是見形勢對他們不妙,開始撤退,在被殺一人的情況下,七對十,確實不討好。爪痕和老木頭報仇心切,又怎么肯讓豹冥逃跑,他們追在最前頭。這是一場激烈而艱苦的追逐,在崎嶇復(fù)雜的林地里,藍(lán)臉人如履平地,健走如飛,西山洞人緊追不舍,氣勢逼人。南林子雖然是長弓族地盤,可西山洞人對它并不陌生,顯然是因此,西山洞人無不是認(rèn)為藍(lán)臉人不會比他們更熟悉地勢,直到朱矛崖發(fā)覺不對,怒吼前方老伙伴的名字,然而已經(jīng)太遲。他們即將追至南林子的一條溝壑,非常陡峭、危險,而且地勢適合埋伏,追在后方的西山洞獵人先是聽到一聲悶叫聲,來自老木頭,接著是爪痕的大喝:“都退回去,別過來!”他這一聲如野獸震林,這也是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朱矛崖和雍易趕上時,正見豹冥的白矛從爪痕腹中抽出,那白矛殷紅似血,他知曉后面的人追來,他帶著一眾伙伴,利用地形,晃身便已不見。朱矛崖迅速來到爪痕身邊,他扶住他,悲聲低喚:“爪痕!”爪痕已經(jīng)無法說話,他捂住腹部,像似不可置信般地望著朱矛崖,他的喉頭劃動,眼睛灰蒙蒙。血液不停地從爪痕腹中淌出,朱矛崖和朱矛向在對他施救,藥粉、骨針與線,草藥葉子,能用的都用上了,時不時有爪痕疼極的悶叫聲。雍易跪在爪痕身邊,模樣呆滯,夜辰身子癱坐在地,握著弓的手激烈抖顫,他眼前還閃現(xiàn)著適才爪痕幫他打掉射向他長矛的驍勇身影。這個脾氣并不好,甚至沒有妻兒的老獵人,是傳授雍易和他長矛的人。老木頭胸口有條割傷,血流不止,他卻呆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看著正在生死中掙扎的伙伴,真正像塊木頭。遭遇襲擊是瞬間發(fā)生的事,一眨眼功夫,自己被刺傷,爪痕性命垂危。他們對藍(lán)臉人還是太過輕視了,這些人是最可怕的獵殺者,與他們大半輩子交手過的那些部族獵人都不同。西山洞人沉寂無聲地離開南林子,長腳亦和雍易用木頭制作的擔(dān)架抬爪痕,他們位于隊伍中間,朱矛崖和朱矛向走在隊伍前面,老木頭和夜辰等人走在隊伍后頭。路是那么漫長,走在白湖畔,見那湖水是那么冰寒,湖畔那些游蕩的野獸,再無法給人予畏懼,因為人世已有更可怕的猛獸在游蕩。作者有話要說: 導(dǎo)演:這文不長,所以藍(lán)臉人問題早晚會不再是問題^^第38章敵與友爪痕的情況不容樂觀,豹冥白矛造成的傷害極為嚴(yán)重,很難治愈,而且巫采認(rèn)為矛頭上有毒。連續(xù)兩日,爪痕都在生死邊緣掙扎,很是兇險,巫采將爪痕安置在一處單獨的洞xue里,終日熏燎草藥,減輕他的痛楚。西山洞的獵人們不時進去探看他,不過爪痕的大部分時間是在昏迷和說胡話,少有清醒的時候。自從白湖回來,雍易就常坐在洞口發(fā)呆,有時夜辰來到他身邊,他都沒反應(yīng)。夜辰心疼他這樣難過,要是以前的他,大概會痛哭流涕吧。夜辰陪他坐著,望著洞外遼闊的曠野,遠(yuǎn)方稀疏的樹林,還有天邊那輪似血殘陽。落日林這名字可不大好,然而居住在這里的部族這么叫它,大概也曾感受到它黃昏時的美麗吧。天漸漸黑了,火坑邊圍簇著進食的族人們,他們時不時看向洞口的兩人,心中也都是悵然。長腳亦和莫蒙拿著兩份食物,走到洞口,放在夜辰和雍易的身旁,四個伙伴只是互看了一眼。長腳亦和莫蒙返回主廳,夜辰從一只烤兔子上扯下兔腿,遞給雍易,他喚著:“雍易,是烤兔rou?!彼軔鄢钥就胷ou,一個人能吃三只兔子,不只一次被獵兔的狗牙嫌棄。雍易低著頭,執(zhí)著他的矛,沒有動彈,夜辰貼向雍易的背,伸手去摸雍易的臉龐,他臉上果然有冰冷的液體。夜辰很想摟抱他,給他一個安撫,于是他摟住了他的脖子,將他那壯實的身子,抱在臂膀里。他們后頭,偶有人張望,可是夜辰不在乎了。雍易這種頹廢狀態(tài),在第三天有轉(zhuǎn)變。夜辰從睡夢中醒來,聽到洞口傳來打斗的聲音,而身側(cè)那人不見,他走出洞xue,見到正在打斗的朱矛崖和雍易。朱矛崖對待自己的兒子,下手特別黑,兇惡的進攻毫不留情,雍易艱苦應(yīng)戰(zhàn),沒有落出絲毫敗意??此麄兏缸哟蚣?,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事,好幾次朱矛崖都要刺傷雍易,雍易堪堪躲開。當(dāng)然,也有那么一兩次,雍易直逼得老爹倒退抵擋,不過,最終雍易還是被打倒,他氣力和技能不輸老爹,他輸在朱矛崖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下。雍易抱著矛,坐在地上,已是精疲力竭。朱矛崖收起朱矛,抬頭看見夜辰,神情嚴(yán)肅,他止步,見這俊秀的執(zhí)弓少年朝他的兒子緩緩走去。他心里有些擔(dān)慮,卻又有些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