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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 “不用,我只是想……想聽聽你的聲音而已?!?/br> 她的語氣輕輕,似乎很沒有底氣,不知不覺將葉雪城的心撩撥了起來。 明明是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哄人的招數(shù)卻一套接著一套。 掛線后車又開了一段距離,葉雪城突然想起半小時前鐘澤打來的那通電話,嘴角的弧度漸漸變得僵硬,眼睛透著冷光。 他再次給鐘澤撥了過去,“你剛才說查到的那家酒吧,把地址發(fā)給我?!?/br> 鐘澤一頓,說,“好?!?/br> 葉雪城將手機扔在一旁。 他笑了笑,表情里帶著諷刺,一邊忍不住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小未婚妻,什么時候演技這么好了。 晚上九點的西柳巷,路上沒有行人,隱隱涌來的節(jié)奏,隨著地面一聲聲地震動。兩邊低矮老舊的樓房被五顏六色的彩燈映照著,好像站成一排的半老徐娘,腐朽的空氣里透著股新鮮的風塵味。 葉雪城按照鐘澤給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名為“Super Nova”的酒吧。 推開門的瞬間,喧嘩的人聲如爆裂般涌來。 燈光有點暗,頭上各色的光線來回變換著。即使是工作日,里面也吵吵嚷嚷擠滿了人。迎面是一個卡座,幾個二十上下年輕人圍在一團,正在玩牌。他們穿著奇裝異服,頭發(fā)染成了各種奇怪的造型。其中一個男人看到了葉雪城,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不請自來的闖入者,他把叼在嘴里的煙拿下來,目光里帶著警惕。 接著,坐在身邊的人也紛紛回過頭來,動作陰沉,仿佛暗室里發(fā)現(xiàn)活物的木乃伊。 葉雪城目不斜視地繼續(xù)往里面走。來之前,他剛參加完一個視頻會議,身上還穿著深灰色的正裝,確實與周圍格格不入。 吵鬧的音樂聲、刺耳的節(jié)奏、人群的哄鬧,偶爾夾雜著女人的尖笑,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混雜在一起,攪得他有些煩悶。 穿過暗沉的走廊,他看到了那條長長的木梯。底下散發(fā)出氤氳的光亮,仿佛通往另一個世界的洞口。 到了樓下,葉雪城瞬間被強烈的節(jié)奏聲和音樂聲淹沒了。地下室的人更多,酒氣和煙味交織著,時不時傳來女人刺鼻的香水味。葉雪城朝左邊的吧臺走了過去,中途被人有意撞了一下。對方是個染著金色短發(fā)的女人,黑色皮衣里事業(yè)線露出了大半。她看著葉雪城,妖嬈一笑,鮮艷唇里吐出兩個字:“抱歉?!?/br> 然后,伸手將一張紙條塞進了他的手里,帶著濃重的香氣扭臀往另一頭走去。 葉雪城拿出那張紙打開,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他隨手把紙條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在吧臺左邊的空位上坐定后,葉雪城往四周打量了一輪。旁邊有對男女在調(diào)情,話題沒多久便跳躍到散場后該去哪家酒店開房的事。 更右邊是幾個吵吵鬧鬧的男生。 葉雪城此時腦海里唯一能想到的字,就是“亂”。 酒保是個看上去有些稚嫩的年輕人,他走過來,問道,“先生,請問你需要喝些什么?” “可以給我來一杯冰水嗎?” “不喝酒?” 酒保開朗地笑,熱情介紹著,“我們家的金菲士和吉普森很不錯呢?!?/br> “謝謝,不用?!比~雪城道,“我來這里還有別的事。” 酒保打量他幾眼,過了會兒,若有所悟。 “先生,我跟你講,我們酒吧不賣的?!?/br> 葉雪城一愣,抬眼看著面前的人。 “這個月已經(jīng)有很多人來問我們老板酒吧轉(zhuǎn)手的事了,”酒保樂呵呵地笑道,“你是第五個?!?/br> “哦?” “生意好了后,什么樣的人都來過。以前冷清的時候可沒有這待遇。” 葉雪城看了眼自己這身裝扮,忍不住一笑,也難怪他會被誤會。 “生意很不錯?”他又問。 這一會兒沒什么人點酒,酒保大概沒見過這種類型的客人,也來了興致,在葉雪城面前坐下跟他聊起來。 “豈止是不錯……你看看這里面的人。周末更熱鬧,尤其是有樂隊表演的時候。” “樂隊?”葉雪城問。 “是啊,我們老板和幾個朋友組的,這一帶沒有人不知道。對了,前段時間那個很有名的歌手,溫羽,你知道嗎?她翻唱過我們樂隊的歌?!?/br> 葉雪城頓了頓,“樂隊里都是什么人?” “除了老板,有一個是附近小學的音樂老師,另外三個是大學生?!本票R恍?,挑了挑眉,“那個主唱,長得超級正?!?/br> “是嗎?” “臉很嫩,聲音也好聽。聽說早就被那個家里很有錢的架子鼓手盯上了,遲早會是一對?!彼p輕嘆了口氣,“反正也輪不上像我這樣的。” 葉雪城聽著他的話,一邊陷入思考中。 酒保又說了幾句,意識到身邊的人正在發(fā)呆,他喚了句,“喂,先生?” 葉雪城抬頭,這才回過神來。 和酒保聊了幾句后,葉雪城準備離開。剛踏上通往一樓的樓梯時,酒吧的另一頭傳來嘈雜的喧鬧。似乎有兩群人起了爭執(zhí),氣氛劍拔弩張。沒過多久,其中一方砸了個啤酒瓶朝對面沖了過去,叫罵聲和打砸聲迅速升級,霎時間沸反盈天。 葉雪城皺起眉,眼神里流露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反感。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第29章 29 直到聶熙打電話過來, 占薇才知道豺哥受傷住院的事。 周二晚上酒吧有人鬧事, 十來個人打了起來。豺哥勸架的時候,被人用凳子砸傷。左手骨折, 還被撞成了腦震蕩。占薇去看他時, 人已經(jīng)沒事,他手上打著石膏, 正躺在病床上用尚且健在的右手玩連連看。 正是午飯時間, 阿勤和阿勤嫂也在,旁邊的小桌上立著個保溫飯盒。豺哥單身狗一個,在這個城市也沒什么親人。住院這幾天的吃飯問題, 都是阿勤和阿勤嫂解決的。 提起酒吧打架的事,豺哥一臉義憤填膺, “你豺哥我開酒吧這么多年, 在場子里鬧事的,還是第一次。造反了這是!” 占薇想了想,Super Nova雖然平時各種魚龍混雜, 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和和氣氣。西柳巷也有不少店,披著酒吧的外衣,容忍著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和它們比起來,豺哥的Super Nova簡直是一股清流。 “是哪來的人, 問清楚了嗎?”占薇問。 “以前沒見過,不是在這邊混的。神他媽倒霉?!?/br> 不過,說到周末樂隊表演的問題。豺哥表示自己雖然負傷了,仍然要堅持上場。 “你一只手彈鍵盤?”阿勤一邊切開西瓜, 抬頭問。 豺哥晃了晃自己左手上的繃帶,“一只手怎么不能彈了?總比沒有好。哥做不成西柳巷最帥的鍵盤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