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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元琊看了眼大口喝湯吃瓜的簡直,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不解。到了午時,領(lǐng)水、糧的人漸漸離開,縣城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安靜。熙攘的聲音猛的消失,簡直有些不適應(yīng),感覺自己要犯病。他坐在衙堂門檻上,看著外面四十多號衙役們忙著為遷移而分配任務(wù)。正在這時,簡直耳朵動了動,察覺到縣東大街上,似乎有聲音傳來。果然,當(dāng)他扭頭去看時,就見一行烏泱泱的人馬卷著塵土,飛馳而來。衙役們在周勇和另一個人的帶領(lǐng)下,迅速守住縣衙大門。那人馬片刻之后就到了縣衙門口,最前的人一身沉重甲胄,他飛身下馬,摘掉頭盔,一臉大氣爽朗的問:“周勇,殿下在哪?”周勇顯然是認識這人,他揮手讓衙役們?nèi)狂R,自己跑過去捧著那人的帽子,“賀大將軍,殿下現(xiàn)在就在后衙正屋!”定州關(guān)領(lǐng)兵將軍賀蘭德點頭,熟門熟路的要進衙堂,低頭看到一絲刺眼的藍光。簡直從門檻上站起身,拍拍褲子,往旁邊讓了讓。按照他在現(xiàn)代的常識,不認識的人見面,相互基本不交流,最多也就是禮貌的點點頭。不過古代可不這樣,更何況賀蘭德這些天收著從林安縣送來的水,自然也是知道其中關(guān)系。“這位小兄弟,莫非就是天長君后人?”賀蘭德收回踏出去的腳,就站在縣衙門口。簡直聞著這人身上的松木香,拱手行了一個四不像的禮,“在下簡直?!?/br>賀蘭德大掌拍在簡直肩膀上,頗有些長輩看小輩的樣子,“果然不愧是天長君后人,一表人才,有領(lǐng)者的風(fēng)范!簡小兄弟今年多大了?婚配否?”簡直一頭霧水,“二十多歲,還沒?!?/br>“正好正好!”賀蘭德哈哈大笑,“簡直啊,我手下有一千多未婚將士,高矮胖瘦,英俊的柔美的,什么類型都有,你若是想娶親,一句話,我把人都帶來,你盡管選!”賀蘭德沖著簡直滿意的直點頭,天長君后人,出身好。身高體長,又長得好。而且這頭上看不出材質(zhì)的帽子,又綴著那么大一塊藍寶石,可見家有財資。不錯不錯,是個好歸宿。簡直被人盯得直起雞皮疙瘩,“暫時并未有婚配打算?!?/br>“哎!”賀蘭德?lián)u搖頭,“現(xiàn)在沒有,早晚也會有的!記得你賀大哥!以后來找我就成!”簡直只得潦草的點頭應(yīng)了。賀蘭德拍拍簡直的肩膀,心滿意足的向后衙走去。后面裴成青、裴成靛不屑的看了簡直一眼,也跟著去了后衙。剩下的將士,則忙著在銅金水牛前接水。……縣衙正屋內(nèi)室,邱勇將一塊葛布包打開,捧著東西遞到烏元琊眼前。烏元琊捏起那包裹上溫潤的玉佩,笑問:“又是簡先生送與他人的?”“是啊,簡爺送的,說是慶生禮??伤膊幌胂耄@貴重的玉石,尋常百姓得了,只怕是災(zāi)禍?!苯?jīng)歷過昨日與中午的事情,邱勇幾乎要把簡直當(dāng)做自己人了。烏元琊將玉石攥入掌心,笑道:“倒是大方的很??晌乙膊荒馨椎昧诉@么些東西。這次出門,不是帶的有些銀兩嗎?你偷偷送些給那家?!?/br>“是。”邱勇點頭出了門。烏元琊低頭將玉石捧到眼前。這樣的玉他見過不少,可這一枚他一眼見了就喜歡。不知是不是玉石做的小巧可愛的原因,他竟有些愛不釋手。他正要細看玉石上的字,卻聽屋外傳來邱勇的聲音?!百R大將軍?”烏元琊頓了頓,將玉石上的紅線套入手腕。奇怪的是,那紅繩本是長長的一圈,到了他的細弱的手腕上,卻迅速收攏貼實。烏元琊也顧不得探究,整理好袖口,挺直腰背,從床榻上起身,向外室走去。第9章009簡直用手肘撞撞身后的李大,“你們這里的將軍怎么還兼職媒人?”李大捂著肚子大呼,“俺……我哪知道!”他兩三步跨出門檻,一把將門口的周勇給拉了進來。周勇疑惑的看看簡直,“簡爺,可是有什么吩咐?”簡直瞪了眼李大,抱著手臂靠在縣衙大門上,問道:“剛才那將軍是?”“哦,簡爺,那是定州關(guān)領(lǐng)兵將軍賀蘭德賀大將軍。別看賀大將軍是個領(lǐng)者,又一臉威嚴(yán),其實賀大將軍人特別和善……”周勇對賀蘭德贊不絕口。簡直等他說話,才問道,“怎么你們賀大將軍一見面,就要給人說親?”周勇頓了一下,哈哈笑道:“賀大將軍就這一個毛病!簡爺您有所不知,定州關(guān)邊沿之地,蠻荒貧瘠,又加上這百十里就咱們這一個林安縣,地廣人稀。而且定州關(guān)外有兩個外族,經(jīng)常受到sao擾。這地方,當(dāng)兵的也不愿意來。于是這定州關(guān)將士,只得去那安康堂里招些孤兒。這安康堂里,又多是平者。到了定州關(guān),風(fēng)吹日曬的,捶打的五大三粗的,又干的是刀口上的差事,所以到了二十上,也難娶到人?!敝苡滦艘幌拢^續(xù)道,“所以漸漸,賀大將軍也就想著,既然娶不了,那就嫁出去!畢竟,兵士又不能當(dāng)一輩子,等年紀(jì)大了,總得有個歸宿,不然怕是過的艱難?!?/br>簡直搖搖頭,沒想到一個問題,問出這么多辛酸。他踏出衙堂,站在臺階上,看下面賀大將軍領(lǐng)來的兵士,排著隊往水囊里灌水。這些兵士接好了水,自己匆匆灌了一口,就把那水囊遞到馬嘴旁邊,那些馬兒嘶鳴一聲,踏著蹄子喝著水。一群人馬解了渴,地上卻一滴水痕都沒有。簡直差點兒要拊掌驚嘆。“唏律律——”的聲音從城東傳來,一行車隊正往這里駛來。塵土飛揚中,簡直看見這些板車上,水桶、澡盆、水囊……各種盛水工具應(yīng)有盡有。周勇忙上前迎去,“許校尉,您這是……”定州校尉許辰安回頭看看自己帶著的板車隊,無奈道:“我也收到了遷徙告知。只是我定州要命的輜重太多,又加上五天前笑言奉將軍之命出關(guān)巡邏去了,要等三日后才能回來,所以知道你們不日要走,將軍就命我等帶著盛水器具,接些水回去應(yīng)急。怎么,那神器可還有水?”“有,有!”周勇在前帶路,“前日神器出了點兒狀況,得虧天長君后人簡爺又修好了,今兒水流的旺盛的很!”許辰安抬頭向前看,金光閃閃的器物旁,一抹刺眼的,不容忽視的藍光比那水牛還要扎眼。他眨眨眼睛,待適應(yīng)了這刺眼的光芒,就看到那反著光的東西,原來是塊碩大的剔透藍寶石。而那頂著藍寶石的人,身量比他這個領(lǐng)者還高,且一表人才,風(fēng)度翩翩。許辰安低聲問,“那位是天長君后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