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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人又出現(xiàn)了。烏元琊抬眸的時候,眼中黑沉已變成清透,他抓住簡直撫摸的手掌,“先生,想喝蜂蜜了。”“明天再喝吧,一天不能喝太多,養(yǎng)元丹呢?吃了嗎?”“已經(jīng)服過了?!?/br>“那就好?!?/br>簡直放了層層床帳,拿出明珠子,小小空間里亮如白晝。烏元琊裹著被子坐起來,“先生要干什么?”簡直傾身吻了吻他的額頭,“我有一樣?xùn)|西給你?!?/br>他從袖子里拿出那個裝滿蜂蜜和丹藥的儲物袋,“我知道別人看我,會覺得神神秘秘的。其實我和別人,也沒什么區(qū)別。這個東西叫儲物袋你也是知道的。平常我和別人說,這東西只能我自己用,其實不是?!?/br>從儲物袋里摸出一個尖銳的靈器,簡直托起烏元琊的手掌,“別怕,就要一滴血就夠了?!?/br>尖銳靈器在指尖沾了一下,烏元琊的指尖立即冒出一大滴血。簡直把儲物袋按在血上,然后把袋子遞給烏元琊,“我記得你說過,我曾經(jīng)拿著你的手用過儲物袋,來試試,這次你一個人也可以。”烏元琊伸出手指,向儲物袋內(nèi)探去。溫涼圓潤的罐子,雕花的丹藥匣子。一個個擠滿了小小的空間。明明他整只手臂都已經(jīng)探入儲物袋,可這儲物袋也只擴張到了兩個手掌的大小。烏元琊將手臂退了出來,不忘帶出一罐子蜂蜜。“現(xiàn)在這個袋子,就是你的了?!焙喼卑阉掷锏姆涿塾秩嘶厝ィ褍ξ锎诺剿眍^下,“該睡了,可別吃了,要壞牙的。”哄小孩一樣的把烏元琊哄著躺下,簡直抱著人,懷念到,“沒想到又是一年,上一年的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痹诒涞膶嶒炇依?。“現(xiàn)在摟著我的小烏鴉,只覺得此生圓滿?!?/br>烏元琊勾住簡直的脖頸,“先生曾說過,今日是除夕,要守夜的。我不知要怎么守呢?!?/br>“守夜啊,就是一夜不睡。你明日還有其他事情,別守了,對身體不好?!?/br>“怎能不守?我與先生一起過的第一個年,以后第二個,第三個……都要守呢。”簡直笑了笑,未來的事情,真不好說。烏元琊眼神一冷,俯到簡直脖子間,咬著他一塊頸rou,“先生,今夜就別睡了。先生白日都沒陪我,現(xiàn)在賠我吧?!?/br>第69章069夜半里入了境地,簡直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急忙退了出來。帷帳里明珠子照的亮堂堂,他怎么會沒注意到烏元琊突然更加蒼白的臉色,以及兩鬢滲出的冷汗。來不及穿好衣裳,簡直掀開簾帳就喊,“孟曉在不?快喊御醫(yī)。”靠著墻的孟曉立馬精神一震,他不知情況,高喊聲派人去請御醫(yī),接著扭頭往內(nèi)殿跑。簡直看到他的身影,抻開棉被把烏元琊包了起來。“殿下,殿下這是怎么了?”孟曉后退兩步,低頭候在簾帳外。簡直輕拍烏元琊的后背,“是不是白天太累了?”烏元琊眉頭緊擰,“肚子,有些疼。”“肚子疼?”簡直把手伸進被子里,附在他肚腹上,“晚上也沒吃太多,是不是餓著了。要么就是那白粥不干凈?”孟曉哪敢承受這樣的黑鍋,連忙指天發(fā)誓這粥菜都是他的親信負(fù)責(zé),他也試過毒,絕不會有事。還沒等御醫(yī)到來,烏元琊的手已經(jīng)伸到枕頭底下,從儲物袋里摸出了一罐子蜂蜜,“先生,說不定吃了蜂蜜,肚子就不疼了?!?/br>簡直被他驚的哪里還顧得上理智,連忙親手把罐子打開。烏元琊嗅到蜜香,湊到罐子口上,咕咚喝了一口。也是奇哉怪哉。他喝完這一口蜜,雙頰就透出一絲淺紅來。簡直于是又喂了幾口,烏元琊臉色恢復(fù)了正常。今夜恰逢成守成御醫(yī)值夜,他也是倒霉,一路上被太監(jiān)們拽胳膊拽腿給連拉帶拽過來,到了殿里,一摸脈象,成守就知道壞菜了。只是他自認(rèn)為自己這么大年紀(jì)了,也是見多識廣。若真是診錯了脈,不說混了幾十年的身價地位不保,就是這腦袋,也不一定留得住。他上有老母,下有妻兒,注定了他行事,緩慢保守。尤其是這床上躺著的,當(dāng)朝五王君,可沾著一個“君”字呢,怎么會,懷孕呢?尤其是這滑脈似有若無的,若是尋常平者延者,他還能說月份尚小不敢確定,到了這新太子這里,他抿抿嘴,憋出了一個身體虛寒,需要調(diào)養(yǎng)。烏元琊喝了半罐子的蜂蜜,精神奕奕的靠坐在那里,等御醫(yī)一走,他就摟住簡直的脖子,“先生,方才許是意外,這會兒都好了?!?/br>“那也不行?!焙喼卑粗绨虬讶税戳嘶厝?,“睡覺,可別再折騰我了?!?/br>烏元琊輕哼了一聲,壓到簡直胸口上,他不睡,也不讓簡直睡,嚷嚷著要守夜。簡直沒法,放下簾帳,和他湊在一起說話。到了半夜,人終是沒有撐住,睡了過去。簡直嘆了口氣收了明珠子,自己睜著眼睛,抱著人,守起了夜。烏元琊一夜安眠,到了上朝的時間,習(xí)慣的睜開眼睛。簡直感覺到懷里人的動靜,拍拍他的后背,壓出一副剛睡醒的嗓子問,“今日正月初一,不用上朝吧?!?/br>烏元琊爬到簡直身上,抱著簡直的腦袋親了親,“大臣們不上朝,我還是要去見陛下的,先生再睡會兒?!?/br>簡直嗯了一聲,把人從床里抱到床外,回親了一口,閉上眼睛,補眠。……皇帝寢宮的小塌,塌中的小桌子上擺著一副棋盤,棋盤上幾乎擺滿了黑白棋子。烏元琊捻起一枚白色棋子,放在其中一個空位上。棋子一落,黑子死傷慘重。烏行卻哈哈大笑,捻起黑色棋子,自斷生路,放在白色棋子之間。如此來回三四次,黑子反轉(zhuǎn),白子已無回還之地。“朕倒是有些后悔,不該讓你跟著方行規(guī)學(xué)什么君子之道。如今你已是大烏儲君,該學(xué)的,是君王之道?!睘跣袑⑵灞P上的黑子擇出放入棋盒。烏元琊也慢慢撿著白子,“君子之道,君王之道,有何不同?”“有何不同?”烏行收回了手,“身為君王,就要把所有的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決不允許任何失控的事情出現(xiàn)?!?/br>“可大姐,不還是死了嗎?”烏元琊捏著一粒白色棋子。“咳咳咳……”烏行咳嗽了幾聲,“是。朕老了,已無心再去掌管這些??稍?,你還年輕,大烏江山,該到你手中了。禮部已經(jīng)擬好了日子,本月十六,你就與童家九郎完婚。屆時,朕禪位于你,那烏山的湯泉宮,朕尚小的時候去過幾次,這些年,一直想去,未能成行?!?/br>烏元琊握住手中的棋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