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書迷正在閱讀:撞臉的正邪大佬、唯寄情衍、打臉系統(tǒng)、[黑籃]HERO、我的老公是大佬、師母他每天都要思想?yún)R報[重生]、浮生六記、我等你到三十五歲、但愿人長久、網(wǎng)游 爺們的宮斗
小聲呵斥,“你們怎么能這樣?小殿下剛出生,最是不能近人的,尤其是圍成一圈。這成人身上,特別是以前病過的,終歸是帶了病氣,又圍成一圈,豈不是讓小殿下喘不過氣了?”孟曉也是剛知道還有這種說法,立即將一圈的人揮開,“去把內(nèi)殿的蜂蜜拿來一罐?!?/br>“是。”一會兒又見太監(jiān)們往奶碗里混蜂蜜,青屏又是驚訝喊道,“使不得使不得,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吃蜂蜜。奴婢小時候,還見過小孩子吃蜜病死的,不成!”孟曉一驚,急問,“可是真的?”“千真萬確!”青屏扯扯崔玉嬌,“五娘,不如給家主去封信,讓快馬加鞭帶些果子吧。”孟曉頓了頓,“既然湖州有這種果子,奴才便讓陛下派人去取?!?/br>“不成?!鼻嗥劣值?,“這些果子乃是崔家親戚家栽種的,陛下派人去取,不如家主取的快。”“那,……那就拜托了。”孟曉謝了一句,看著哭的一哽一哽的小殿下,心都快融化了。崔玉嬌拉著青屏,慢慢退出寢殿,走出老遠才說出心中疑問,“什么時候,你這么關(guān)心那孩子了?”青屏眼神一閃,“畢竟是小孩子,奴婢看了就喜歡。若是五娘有了孩子,想來奴婢也就顧不得其他孩子了?!?/br>崔玉嬌聽了,耷拉下肩膀,又是一臉愁容。……不能喂蜂蜜,就徹底沒什么能吃的了。從出生到現(xiàn)在也小半月了,除了能吃下丹藥,竟然是其他的,吃什么吐什么。整個尚醫(yī)宮的人都束手無策,脈也只能診出一個體弱,藥方更是不敢開,就連柳御醫(yī),也只搖頭說自己不擅長兒科。小殿下這邊但凡有點兒情況,孟曉都是報到烏元琊那里,于是所有的重擔(dān),都壓在烏元琊肩膀上。烏元琊聽了孟曉的回稟,扔了手中毛筆,下榻去了書房。烏木的搖床上,小小的人兒嗅到了熟悉的氣味兒,哭的更大聲了一些。烏元琊坐在搖床邊,看著小人兒睜著烏黑的眼睛看著他哭,伸出手指蹭掉小人兒眼角一滴眼淚。“你這般哇哇大哭,我又如何知道你想要什么?孟曉,把蜂蜜拿來?!?/br>“陛下?”孟曉驚訝。“拿來?!?/br>“可,……是?!?/br>烏元琊接過裝了蜂蜜的碗,舀起一勺蜜,遞了上去。嬰兒止了哭泣,睜大眼睛,張著小嘴巴,哇哇的沖著那勺子叫。“看,他是想吃這個的。記得懷著他的時候,朕也是想吃這個的。”烏元琊笑了笑,把蜜遞到嬰兒嘴邊。“住手!”一聲喊叫突然在大殿里回響。孟曉噗通跪了一下,一臉驚駭。烏元琊頓時松了手里的勺子和蜜碗,騰的站了起來。被勺子砸到身上的小殿下,哇哇大哭。簡直頓了很久,轉(zhuǎn)出了屏風(fēng),干笑兩聲,“抱歉嚇著你們了,只是小孩子,好像真的不能吃蜂蜜?!?/br>簡直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人,這人明明聽到皇后的丫鬟說不能喂蜂蜜,剛才為何不勸著?簡直說完了話,殿里只剩下小孩子嘶聲裂肺的哭聲。那地上跪著的,和看著他的人,都是一動不動。簡直于心不忍,動了動,走到搖床邊上想哄一哄。可是看著孩子的時候,他頓時束手無策。這小孩子,是不是也太小了?太瘦了?這樣的孩子,感覺用力抱起,身上的胳膊腿都能折了一樣。奶粉,他也沒有啊?“別,別哭了?!?/br>小孩子哪里聽得懂他在說什么,只顧著張著嘴嚎叫自己的不舒服不開心。簡直尷尬的退了兩步,遠離那個搖床一些。孟曉神色驚恐,他趴在地上,看著日光透過紗窗打出來的陰影。那陰影隨著簡直的動而動,看著,也是一個人形。他舒了口氣,不是厲鬼,那就好。簡直又干笑兩聲,“那個,陛下,真抱歉突然出現(xiàn)在宮里,我只是……”擔(dān)心你。烏元琊緩緩伸出手,向簡直的方向抓去。這手臂方抬到一半,他身體一晃,向前倒下。“哎?怎么了?”簡直上前摟住了人,低頭沖地上的人喊,“那個,他暈了,你快去喊了郎中來?!?/br>孟曉哎哎兩聲,連滾帶爬往殿外跑,跑到一半又拐了回來,從架子上拿起丹藥遞給簡直。簡直看著熟悉的瓶子,笑了笑,“知道了,我這里還有,你先去喊郎中。”“是,侯爺,那奴才就去喊郎中,陛下和小殿下,侯爺您看顧著?!泵蠒孕⌒囊硪淼幕亓艘痪?,跑出了大殿。“……大的好管,小的怎么辦?”簡直手足無措。第93章093尋常百姓家生了孩子,多是磨了精米粉養(yǎng)著。若是小富之家,也可尋上些牲畜奶喂養(yǎng)。再富裕一些,便是請延者奶娘,或是用那稀有的奶果子喂著了。崔家家里便有尚在哺育的嬰兒,收到了宮中來信,崔家家主立即將奶果子裝了好幾箱子,送入宮中。皇帝寢宮里,簡直站在床對面,任憑來來去去的人對他行注目禮。他懷里抱著一床褥子,褥子里躺著哭的嗓子發(fā)啞的小殿下。簡直怕褥子太熱,抱著抱著就往冰盆附近靠攏。過一會兒又怕冰盆太冷,便往后退退。他這般來來去去的,堅硬的手臂更是硌的小殿下不停的委屈哭泣。柳御醫(yī)診了脈,喂了丹藥后,又開了一副安神的方子。他瞥了眼完好無損的簡直,匆匆收拾了藥箱,悶頭往外跑。簡直聳聳肩膀,低頭做著鬼臉,“別哭了,喏喏喏,你到底要什么?怎么一直哭啊?是餓了嗎?可我怎么聽說,喂你東西,你又撲哧撲哧的吐出來……”孩子越哄哭聲越大,雖然簡直不怕吵,可心里揪的慌。他抱著孩子坐到床邊,把孩子放到烏元琊枕邊。也是奇了,嗅到烏元琊的味道,小殿下漸漸哭聲小了些,只剩下啜泣的一哽一哽。這啜泣的聲音,讓烏元琊睜開了眼睛。簡直正對上烏元琊無波的目光,尷尬的扯扯嘴角,“我忘記他會吵著你了。只是你畢竟是生……那個父親,他還是認你一些。你看,這會兒都不哭了,剛才嗓子都哭啞……你……”簡直兩只手高高懸著。烏元琊突然抱了上來,他一點防備都沒有?!澳莻€,小殿下還在哭著呢?!?/br>這一次,烏元琊的淚水總算是浸透了簡直的衣衫,讓他感覺到了濕潤。簡直卻更加無所適從,上一刻,他似乎還記得烏元琊躲開他的手,說著要注意禮節(jié),這一刻,他卻這樣主動抱了上來。自己到底忘記了什么?這個孩子,真的就如小烏鴉說的那樣,是他的血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