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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舒望北都要特意等他一起睡的。他扶著床欄從輪椅上挪到床上,這次長途旅行讓他不得不撐起力氣減少周犁的負擔(dān),沒想到得到了意外的效果,雖說只能靠自己挪動幾步,卻已經(jīng)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進步了。這次上海之行,讓他看到了國內(nèi)經(jīng)濟復(fù)蘇的好兆頭,股票交易所門前門庭若市,人們半夜就開始在門前排隊,隊伍長長的拐出去好多個彎。有人在交易所門口喜極而泣,那人說他剛買了兩百塊錢的股票,就在門口和人說話的工夫,兩百就變成了四百,又去找了個洗手間,回來四百就變成了八百。周犀只拿出了家里一半的錢買了股票,如果全部投入,那么現(xiàn)在的收益還能夠翻番,但他并不后悔,自從結(jié)婚后,他行事風(fēng)格有了很大的變化,做事盡量求穩(wěn)。畢竟現(xiàn)在不只是他自己了,他還有愛人要照顧。周犀有自己的理想,他希望所有的孩子都有學(xué)上,希望學(xué)習(xí)優(yōu)異的孩子能考上高中考上大學(xué),希望為人師者,當(dāng)以己為尺,為人弟子,當(dāng)尊師重道,勤勉好學(xué)。但是理想與愛人家人相比,他當(dāng)然分得清孰輕孰重。而且他也明白,憑他的一己之力,只是杯水車薪,好在國家推行了九年義務(wù)制教育,以后的教育情況會越來越好。原本他這種想法并不強烈,但是在和舒望北結(jié)婚以后,特別是在得知舒望北過去留下的遺憾以后,他從心里為他感覺到可惜和心疼,他甚至在想,如果他當(dāng)初能早一些想到為這樣的學(xué)生籌集獎學(xué)金,那么舒望北的命運是不是就完全不同了。好在一切并不算晚,舒望北還有機會,周犀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慢慢對他好。之后他拜訪了幾個與周家、謝家相熟的大家族,成功拿到了幾筆捐款,根據(jù)捐助者的要求,對款項用途做了規(guī)定,并且簽了合同。其實后來他在慶幸這次舒望北有事沒來,不然這樣奔波勞累的旅程,還要照顧他這么個腿腳不方便的人,他會覺得心疼。周犁是他的親弟弟,勞動弟弟為自己做這些事情,他也會覺得心疼,但這種心疼與對舒望北的心疼并不相同,好像在對這個將要伴隨自己一生的沒有血緣的親近之人時,他內(nèi)心里會多出一絲絲甜蜜的酸澀。周犀剛上床蓋好被子,就見舒望北閉著眼睛彎起嘴角笑了。撲哧一聲,裝睡的舒望北睜開眼睛笑出聲來,他眼珠子骨碌碌亂轉(zhuǎn),一個翻身壓在周犀身上,雙手抓住周老師臉頰,捏得他的俊臉都變了形。“你招不招?”舒望北語氣兇狠,臉上卻笑的越發(fā)燦爛。周犀抓住他的手拿下來,放到自己胸口用手包裹著,輕聲問道,“招什么?”舒望北掙開他的手,從被窩里拿出那盤寄回來的磁帶,舉到周犀面前,“這是什么意思?”周犀眼皮下垂,掃了眼那盤磁帶的封皮,嘴角微微帶笑,說道,“就是你理解的意思?!?/br>舒望北急了,“不帶你這樣的啊,周老師,以前你可是教過我做人要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的?!?/br>周犀抬眼看他,“在上海時我很想你,每天都想。”舒望北臉紅了,嘴角彎了一下,又強制自己扳著臉收回去,他還沒逼周犀說出自己想聽的呢,不能就這么嬉皮笑臉的湊合過去了。“為什么想我?”舒望北問。周犀很自然的開口答道,“想你做的飯?!?/br>舒望北真的快生氣了,“周犀,你是不是男人,能不能干脆點兒?”周犀笑了,安撫的摸了摸舒望北氣鼓鼓的臉頰,“好了,不氣了?!?/br>安撫完,他稍微頓了一下,目光專注的放在舒望北臉上,接著說道,“望北,我喜歡你?!?/br>舒望北呆呆的看著他,眼睛直勾勾的與對方對視,過了半晌,一滴眼淚順著舒望北的臉頰流了下來,一直滑落到他頸下的睡衣領(lǐng)口里。周犀坐直身體,將他攏進自己懷里,“怎么還哭了?”舒望北哽咽道,“從來沒人喜歡過我,我活了那么久,從沒想到我會有這么一天,沒想到會遇到我喜歡也喜歡我的人?!?/br>周犀嘆息,用拇指擦掉他臉上的淚,“你才二十歲,別人這個年紀談這些還早呢,你是嫁給我了,我才跟你說這些,要不然肯定要等你再長幾歲的?!?/br>舒望北抬頭看他,哭著哭著又笑了,“周老師,你迂腐又固執(zhí),可是......我喜歡?!?/br>“我能不能親你?”舒望北問。周犀聽到舒望北對自己的評價,心中好笑又好氣,面上卻不動聲色,點了點頭。舒望北看了眼墻上掛著的日歷,故意說道,“可是今天不是周一?!?/br>周犀面色冷凝,一字一頓擲地有聲道,“以后每天都是周一?!?/br>舒望北喜出望外,嘴角快咧到了耳朵,從被窩里爬出來,做了個小太監(jiān)萬福的姿勢,“喳,老佛爺英明!”說完了就大逆不道撲到周老佛爺身上,按住肩膀就下嘴猛啃。周犀由著他胡鬧,過了半晌,伸手推他,舒望北使勁兒撲騰著不松嘴,周犀被他毫無章法的親吻弄得舌頭疼,又忍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用牙齒輕輕咬了舒望北一口。舒望北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嗷嘮一嗓子弓起腰來,手更使勁兒壓著周犀肩膀,做攻擊之勢,嘴上還是沒松口。周犀被他弄得沒了脾氣,只好發(fā)揮最大的耐力由著他胡鬧。又過了好半晌,舒望北氣喘吁吁的抬起頭來,用拇指揉搓周犀有些紅腫的唇瓣,喃喃道,“我早就想試試這樣了,以前看時就看到過,原來親的狠了,真的會腫的,原來嘴唇紅腫起來之后,真的這么好看,想讓人親了又親的?!?/br>周犀眼皮下垂,微微動了幾下,他的睫毛很長,動起來的時候直挑動對面人的心弦。舒望北湊夠去,在那對睫毛上挨個兒親了親,“我還有個愿望?!?/br>周犀抬眼看他,沉默著沒說話,眼神里卻透著默許。舒望北嘴唇貼在他頸側(cè),輕輕印下幾個吻,輕聲問,“知道什么叫種草莓嗎?”周犀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他微微仰頭靠向床頭,整個上身完全放松的靠在上頭。舒望北如影隨形,整個上半身貼到周犀身上,嘴唇貼在他耳邊說,“放心,我會種在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地方,不會讓人看到?!?/br>說完,他挑了頸側(cè)一塊衣領(lǐng)能覆蓋到的皮膚,先是用舌頭□□了幾下,敏感的聽到周犀的呼吸聲快了幾個節(jié)拍,緊接著他用力吸吮,再抬頭時,滿意的發(fā)現(xiàn)一個紅紅的印記出現(xiàn)在那塊皮膚上。舒望北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感嘆道,“原來真的可以。”周犀一動未動,還是慵懶的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