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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更差了,“我可能話都不會讓他說完?!?/br>周犁回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別多想,不管今天結(jié)果怎么樣,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br>他回過頭又看了眼眼前的白色小樓,接著說道,“要說怪的話,我的罪過可能更大些,昨天我找過蕭然,跟他說了一些話,我想,我那番話可能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原本的打算可能沒這么極端,是想忍耐下去的?!?/br>......下午兩點多時,急救室里終于傳出來消息,人搶救過來了,就是現(xiàn)在還在昏迷,具體情況還要等醒了再看。李慧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從頭發(fā)縫隙里露出來的兩只眼睛看起來亮得嚇人,她動作迅速的推開急救室的門就往里跑,被醫(yī)生和護士拽住了才沒進得去。“現(xiàn)在還不能進去,病人馬上要轉(zhuǎn)到ICU觀察?!贬t(yī)生勸解道。李慧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哭嚎,“然然,mama對不起你啊,你要是沒了,mama也陪你一起死去......?!?/br>這邊一鬧起來,走廊里頓時聚集了不少人。人群后面有個中年人聽見了動靜,也探頭進來看,看了幾眼他就擠開人群走了過來,這時候才看出來他一只衣服袖子是空的,一條胳膊完完整整的從肩膀那里截掉了。他走過來蹲到李慧面前,“這不是蕭廠長家的嗎?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慧還在哭嚎,根本顧不上聽他講什么。旁邊有人拍了拍那中年人肩膀,“這一天了都這樣,誰跟她說話都不理。她兒子昨晚投河了,也不知道在河里漂了多長時間,今早在臨鄉(xiāng)河邊上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還在危險期,命保不保得住還不知道呢?!?/br>那中年人聽完了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用那只完好的手拍了下大腿,流著淚哭喊道,“這老蕭家怎么就這么不順啊,前些年鞭炮廠爆炸了,蕭廠長人就沒了,怎么他兒子又這么想不開!”這話聽到舒望北耳朵里,就像放響了一顆炸雷,把他炸的眼前發(fā)黑,他下意識抓住了旁邊周犀的手,喃喃道,“我怎么沒想到呢,蕭然是姓蕭啊,這個姓并不常見?!?/br>他轉(zhuǎn)頭看向周犀,“那年大年初一,鞭炮廠爆炸,死了傷了不少人,我爸就是那天去鎮(zhèn)醫(yī)院幫忙的。那鞭炮廠廠長就是姓蕭啊?!?/br>周犀正要開口說什么,急救室門開了,病床被護士推了出來,李慧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幾步跑過去就要撲上去,醫(yī)生忙把她架住,“病人不能自主呼吸,現(xiàn)在氣管切開了,千萬不能碰到他?!?/br>護士趁機快速的把病床推走了,周犁不由自主在后面緊跟了幾步,一夜之間,蕭然好像又消瘦了幾分,薄薄的白色被單蓋在他身上,被單上幾乎沒什么起伏。他臉上插著管子,看不清臉,露出來的脖子外面有些血痕,一根管子從切口那里伸進去,周犁想象不出來他醒了后得有多疼。護士很快就把病床推走了,之后蕭然都會在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能不能度過這一關(guān)就只能看天意了。李慧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不適合再留在這里,被蕭然家親戚強行拽回去了,剩下的人商量了下怎么輪班陪護,現(xiàn)在人在ICU,誰都進不去,留下就是以防個萬一。這天晚上周犁自愿留下來了,同時留下來的還有蕭然的一個堂哥。晚飯舒望北吃的不多,周犀給他夾了好幾次菜,他勉強吃了下去。吃過飯,他在收拾廚房,周犀說要出去一趟,舒望北有些擔心想跟著一起去,周犀說不用,馬上就回來。等他收拾好,就見周犀已經(jīng)回來了,手里拎了一個袋子遞給他,舒望北打開一看,都是些酸角、巧克力威化、皮豆這類的小孩子愛吃的零食。舒望北忍不住笑了,想象不出周老師板著個嚴肅臉在小賣店挑零食的畫面,“你還真把我當小孩兒了?!?/br>周犀摸了摸他頭頂,笑了笑說,“我比你大了整整一輪,如果是在古時候,是可以當你的父輩了?!?/br>舒望北彎腰摟住他脖子,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悄聲說道,“這么一想就很刺激呀。”周犀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竟然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舒望北眼神一亮,貼過去問道,“你也覺得刺激?”周犀板著臉又點了點頭。舒望北仰頭哈哈大笑,“想不到周老師你是這種人!”周犀由著他笑,過了半晌抓著他下巴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今天的思想?yún)R報寫完了嗎?”舒望北臉色一變哀嚎了一聲,“人家都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您老人家倒好,是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br>周犀彎起嘴角笑,“現(xiàn)在就去寫?!?/br>舒望北無精打采的去了,這么一鬧,心里那點不愉快倒是能暫時忘掉了。第二天一早,舒望北蒸了一大鍋包子送到鎮(zhèn)醫(yī)院去了。周犁年輕,一宿沒睡對他影響不大,看著還是精神奕奕的。蕭然的堂哥叫蕭貴,跟周犁聊了一宿,這會兒也算熟悉了。他吃完了包子,看著舒望北就笑了一聲,“昨天太亂了沒跟你說上話,沒想到第一次和你見面是這么個情形?!?/br>舒望北沒聽明白,神色驚訝,“你以前認識我嗎?”蕭貴搖頭,“不算認識,但我老早就聽說過你,應(yīng)該說我們?nèi)叶悸犝f過,前些年蕭然上初中那會兒,因為你還跟家里鬧了好一陣子呢?!?/br>舒望北愣了一下,“因為我?”蕭貴點頭,“是啊,你不知道嗎?那時候他喜歡你,還寫到日記里了,結(jié)果讓他媽給發(fā)現(xiàn)了,家里頭亂哄哄的正經(jīng)鬧了好一陣子呢?!?/br>舒望北怔住了,“他?喜歡我?”蕭貴嘆了口氣,“要說我這個嬸子性格是太極端了,小孩子早戀好好勸導(dǎo)就行了,結(jié)果她鬧的家里人盡皆知,一點面子不給孩子留,還要鬧到學(xué)校去,說要找校長讓你退學(xué)......這些事你知道就好,就別再提了,畢竟過去這么多年了?!?/br>舒望北腦袋里嗡嗡的響成一片,他想起初三那年蕭然突然來找自己幫忙補習(xí),有時候他在講題時偶爾抬頭看到的蕭然凝在自己臉上的目光,想到了他在政府廣場等的那兩個小時,還有第二天蕭然強作鎮(zhèn)定說出的那句“自不量力”,還有,那年大年初一他爸爸出事后,開學(xué)以后他的渾渾噩噩,那時候在同一天失去父親的蕭然在做什么呢,舒望北當時根本沒心思注意,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第35章第三十五章醒來蕭然是在第二天下午時醒過來的,醫(yī)生說這關(guān)算是挺過去了,他的狀態(tài)還不錯,但是現(xiàn)在還不能說話,大家還是不能進去看他。周犁站在ICU的玻璃外面看了好一會兒,兩天一宿沒合過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