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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套了外衣就出了門。門外的人似乎非常沒耐心又不知道疲憊,在他們起床穿衣服這一段時間內(nèi),砰砰的敲門聲就沒斷過。周犀去開門,舒望北順手把門后的鐵鍬握在手里。砰的一聲,大門打開了,敲門聲終于停止了。舒河一張布滿皺紋的神色陰暗的臉出現(xiàn)在門后,舒麗在他身后哭的滿臉浮腫通紅。“你們想干嘛?”舒望北握緊了鐵鍬,手上在暗暗使勁。舒望北不知道他們是來干嘛的,但是如果敢傷害周犀,他一定會跟他們拼命。出乎意料的,舒河噗通一聲跪在了門外的水泥地上,哐哐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腦門兒土黃色的皮膚上出現(xiàn)了明顯的血痕,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求求你們,救救舒龍?!笔婧涌藓暗?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再像從前那么宏亮,嘶啞的透著幾分絕望,整個人的精氣神都隨著這句話頹唐下來。舒望北愣了一下,轉(zhuǎn)頭與周犀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說話,只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父女兩。舒河見兩人沒反應(yīng),回頭看了眼舒麗,訓(xùn)斥道,“還不趕緊跪下!”舒麗明顯遲疑了一下,到底是往前走了一步,噗通一聲也跪了下來,膝蓋著地的一瞬間,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哭嚎。他們的動靜把周圍的鄰居全吵起來了,附近的門戶里都有人探頭往這邊看。“望北,以前是大伯對不起你家,是大伯見錢眼開,不顧兄弟親情,沒有照顧好你和你媽,可是望北,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哥去死,他是咱們舒家的長房長孫,是咱們舒家的根兒啊,這根兒斷了咱們舒家就完了?!笔婧右话驯翘橐话褱I的哭嚎道。舒望北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心里酸澀,沒想到是到了這么一天舒河才會承認(rèn)自己犯過的錯。舒望北心里涌起一股怒氣,語氣冰冷道,“你想救他求錯人了,先不說我有沒有那個能力,舒龍昨天身上揣著刀是干什么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碰到那人倒霉,現(xiàn)在在醫(yī)院生死不明的就是我?!?/br>“不會的,望北,”舒河趕緊解釋,“咱們都是實在親戚,舒龍他就是想嚇唬嚇唬你,不會真動手的?!?/br>舒望北冷笑了一聲,壓根不信他的,但也不想再跟他扯皮,于是干脆道,“舒龍是蹲監(jiān)獄還是吃槍子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還長房長孫?你舒河是怎么做家里的老大的,你對得起舒家的祖宗嗎?憑什么讓我去幫一個差點兒害死我的人?舒河,你求錯人了,就算我有能力,我也不會救他。我不落井下石,你就該好好感謝我了。”這是第一次,舒望北連名帶姓的稱呼舒河,以往兩家不論鬧成什么樣,舒望北頂多不叫人,還從沒這樣過。舒河隱隱覺得不大對勁,抬頭看向他,正想繼續(xù)哭求,舒望北已經(jīng)再一次開口了。“舒河,還有舒麗,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從此以后,我舒望北和你們舒家就是兩個舒字,以后我跟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有事也不會去求你們,同樣,你們也不要麻煩我?!笔嫱闭Z氣平淡,但每個字咬字都很清晰堅定。舒河臉色變了變,“望北,就算這樣,血緣關(guān)系是斷不掉的,你不能這樣見死不救......?!?/br>舒望北喉頭動了動,“血緣關(guān)系?你們在乎過嗎?我爸走了,我們?nèi)兆舆^的那么艱難,我媽當(dāng)年是怎么死的,你們心里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嗎?”舒河不說話了,舒麗在旁邊抽抽噎噎的來回看了看,沖著她爸說,“爸,嬸子的墳還在外面呢,人去了這么多年了也沒能和老叔合葬,您就讓望北把嬸子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遷回祖墳吧?!?/br>舒河聞言面上神色一動,眼神里又有了幾分希望,“沒問題的,我可以現(xiàn)在就去請大仙給算算,找個最近的好日子就把這事辦了,望北,你就看在你爸和你媽的面子上幫幫大伯吧,求你了?!?/br>說著,他又在地上哐哐磕頭,舒麗見了也哭哭啼啼的跟著磕頭。舒望北靜靜看著,不說話也不阻止。過了好一會兒,一直冷眼旁觀的周犀開口了,“醫(yī)院那人如果死了,舒龍?zhí)硬婚_死刑?!?/br>聞言,舒河身體整個都僵了,舒麗也爆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哭聲。“如果僥幸那人沒死......舒龍傷的不是一般人,就算不判死刑,他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敝芟又f道。“我們不要把望北mama遷到祖墳,”周犀抬頭看了眼正與他目光對視的舒望北一眼,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們想把望北爸爸的墳地遷出來?!?/br>舒河正想這事周犀有松口的意思,無論提什么條件他都答應(yīng),但是這個要求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他愣了一下,說道,“這樣不大好吧,人死了都得認(rèn)祖歸宗的......?!?/br>舒望北明白了周犀的意思,他搖搖頭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不稀罕,我想我爸媽也不稀罕?!?/br>舒河的臉色變了變,一咬牙說道,“可以,只要你們能幫忙?!?/br>周犀轉(zhuǎn)身往院子里走,“進(jìn)來說,外面人雜?!?/br>舒河和舒麗起身跟了進(jìn)來,舒望北把大門關(guān)好。等進(jìn)了客廳,周犀說道,“舒龍的事,沒辦法跟法律對抗,該怎么量刑全憑法院判決,但是如果他入獄,很大可能是在縣里服刑,我會想辦法找關(guān)系讓他在獄里盡量過的舒服些。不過,這可能需要很多錢。”舒河自己毫無門路,根本沒有辦法,想來想去一咬牙,“行,我同意,無論需要多少錢我都會想辦法籌齊?!?/br>一直抽抽搭搭的舒麗抬頭看了她爸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憤恨,不過到底是沒說什么,又低下頭去。......舒河父女走了以后,因為起得太早,回去躺著也睡不著了,舒望北進(jìn)書房陪奶奶說了會兒話,把剛才的事跟她都說了一遍,奶奶聽了只嘆氣,什么都沒說。中午吃飯前,醫(yī)院那邊傳來了消息,那被傷了的人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醒過來了。舒龍一早就被押到了縣里,舒河也匆忙收拾了行李找車跟著去了,他還抱著幻想想花錢找找門路,看能不能給舒龍輕判幾年,據(jù)說后來還去醫(yī)院求被害人,被家屬給攆出來了。那被害人是領(lǐng)導(dǎo)家獨苗,從小當(dāng)少爺養(yǎng)起來的,人家不要賠償,就想要法院重判。又過了好幾天,舒望北才曲折的得到消息,知道舒龍那天與那小少爺正好走到拐角那里撞到一起了,本來互相說聲對不起就算了,但是舒龍本就習(xí)慣了囂張跋扈,當(dāng)天沒少喝酒,心里又帶著股怨氣,見誰都不順眼,言語上就非常不客氣,正好那小少爺也是從小被捧到大的,脾氣也不好,兩人就吵起來了,后來舒龍酒勁兒一上來,一犯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