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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頭一回得見圣顏,這會兒又是激動又是害怕,磕磕巴巴的:“自來……就沒有這種建法……臣恐怕……”“我就不明白了!”褚奕峰也上了火,直接將那圖紙鋪在地上,指著一處道:“這!就這!你個朕建的稍寬一些,能多容下一口棺材就行了!就這么難?就這么難?!“那小官看著褚奕峰指著的那處幾乎喘不上氣來,跪在地上呼吸急促:“皇上……這里,這里……哪能再容下一口棺材?!”褚奕峰見他沒有多大的異議,也不管他是真的沒異議還是被嚇得說不上話來,拿了筆來將他指著的那處畫了個圈,笑道:“朕就看著這個地方好,就這兒吧,沒這么麻煩,多放口棺材的事兒,哈哈……”褚奕峰來了興致,坐在地上拉著那小官對著那圖紙說說這里,改改那里,還有模有樣的計劃了半日。章公公見褚奕峰說了這半日的話,轉(zhuǎn)身要去給他換茶來,轉(zhuǎn)過屏風(fēng)就看見一直立在那里的凌霄,剛要行禮凌霄連忙攔下了:“噓……退下吧……”章公公恍惚看見凌霄的眼中像是紅了些似的,不敢耽擱,躬身退了下去。凌霄走到屏風(fēng)一側(cè),看著殿中對著陵墓圖紙指手畫腳的褚奕峰心里又暖又疼,半月前修建皇陵的折子一出來他就挺上心的,一開始凌霄還以為褚奕峰是小孩脾氣對這個好奇,沒想到他竟是……褚奕峰跟那小官商議了半日才笑笑放他走了,看著那份被自己改的亂七八糟的圖紙滿意的笑笑,他不是個很執(zhí)著的人,對于朝政向來是有可無不可的態(tài)度,這還是他登基后唯一一意孤行的事。褚奕峰不迷信,死后萬事空,他沒想過自己能成仙,陵宮修的多好,不過是個容納骨骸的地方罷了,他只是,只是有個小小的執(zhí)念:生同衾,死同xue。生,他與凌霄這輩子爬到了這個位置,必然是沒人再阻礙兩人在一起了。死,褚奕峰也不許凌霄孤零零的葬在祖墳里,他要凌霄享受自己的香火供奉,世代相依,就算是化成了灰,變成了煙,也要永遠(yuǎn)纏在一起。☆、100最近更新陵墓的事褚奕峰沒有跟凌霄提起,凌霄不確定褚奕峰是不是故意瞞著自己,如果是褚奕峰為他準(zhǔn)備的驚喜的話,凌霄愿意等待著褚奕峰自己告訴他的那一天。改修陵墓的事不上不下,褚奕峰自以為說動了那修陵的官員就成了,頗為自得,也就沒再過問,現(xiàn)在他滿心滿意想著的都是凌霄答應(yīng)他的狩獵的事。“狩獵?后日就去。”凌霄一笑,“我找欽天監(jiān)問了下,后日是個好日子,益狩獵?!?/br>褚奕峰倒是愣了,隨即欣喜的睜大眼睛坐到凌霄身邊笑道:“你不是說還先騰不出空來么,怎么這么快?”凌霄往旁邊靠了下給褚奕峰讓出點(diǎn)兒空來,輕聲道:“看你在宮里也是無事,早點(diǎn)讓你出去玩不好?”“好好?!瘪肄确遄匀皇菦]有異議的,喜道,“你得跟我一塊兒去,嗯……也讓舅舅去,母后向來不喜歡這個,估計是不肯去的,老四一定想去!也帶著他,我想想再帶著誰……”“好好想想,想好了都記下來給我,我再安排?!?/br>褚奕峰答應(yīng)著,掰著指頭想著還帶著誰去,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衫因?yàn)閯偛挪涞膩y了些,寬松的領(lǐng)口松動,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來,凌霄本來前面還有不少事,現(xiàn)在看著褚奕峰這樣卻也走不動,忍不住伸手輕撫褚奕峰脖間露出來的細(xì)膩皮rou,褚奕峰有點(diǎn)怕癢的往后縮,凌霄挑眉:“嗯?”褚奕峰馬上老老實(shí)實(shí)不敢動了,凌霄記著前面的事,卻也沒有真的做什么,不過是攬著褚奕峰親昵了一會兒就去了。隔日壽康侯給宮里遞請安折子,談到想要讓凌霄出宮回壽康侯府一趟,褚奕峰怕凌老侯爺怪自己黏著凌霄,連忙讓凌霄回去一趟,順便還帶了不少賞賜回去。壽康侯府里老侯爺也等了一會兒了,見了凌霄回來笑道:“近日可是很忙?”凌霄連忙趕著上來給老侯爺行禮,道:“實(shí)在是孫兒不孝,沒有盡孝一日,如今爺爺要見我還費(fèi)了這么大的功夫?!?/br>老侯爺不在意的笑笑:“無事,原本想著等到你休沐時再說的,只是這邊實(shí)在催我催的緊,就想叫你回來一趟,你先坐下?!?/br>凌霄依言坐下來,老侯爺頓了下,道:“前幾日朝里是辦了幾個獻(xiàn)媚的官員吧?!?/br>凌霄點(diǎn)點(diǎn)頭:“是,不過也沒有嚴(yán)辦,除了海碌賜死了,剩下的人罰的最重的就是撤職了。”老侯爺沉默了一會兒,輕嘆:“你辦的倒是不嚴(yán),只是那撤職的里面,就有前榮祥公的三子甄家瑞?!?/br>榮祥公,先慧王妃的祖父。甄家瑞,先慧王妃的叔父。當(dāng)日先帝殯天,褚奕峰和凌霄率兵打進(jìn)皇城的那一天,城中大亂,流言四起,當(dāng)天夜里榮祥公就去了。后來清理慧王同黨,甄福海首當(dāng)其沖,判的死刑,甄家不少人也被罷免了官職,明哲保身的連忙自行辭官回歸故里,原本凌霄是想一網(wǎng)打盡不留后患的,不過當(dāng)日慧王妃為了兩位皇孫毅然自戕,多少觸動了些凌霄的情腸。還有就是因?yàn)轫f錚輔的關(guān)系,韋錚輔的發(fā)妻甄氏本與榮祥公是一族中的遠(yuǎn)親,論起輩來還是榮祥公的侄女,凌霄顧忌著韋錚輔,也就沒有將事情做絕,除了甄福海沒有再處死甄家的人,而且甄家的四老爺甄立志當(dāng)日輔助凌霄有功,凌霄事后讓人問過他,甄立志本人說過不想再從官,凌霄也知道他在甄家人面前不好再做人,也就順著他的意思,給了他一大筆銀子,容他回山東老家了。如今榮祥公府留下的人里還在朝中為官的就是這個甄家瑞了,而就是因?yàn)檫@次的這個破事兒,闔府最后的一點(diǎn)指望也沒了。凌侯爺嘆息:“甄家瑞這人我是知道一點(diǎn)的,他本人倒是沒有什么心眼,這次的事不過就是聽了別人的慫恿,他又是個沒主意的,只以為這是條路子,就半推半就的跟著做了,如今出了事,他家小求到你舅媽那里去了,你舅媽臉軟,就讓府里的管事將人引到我這里來了,那婦人苦苦求了半日,我心里不落忍,偏生甄家瑞明日就要發(fā)配了,我這不趕著讓你回來了?!?/br>凌霄靜靜的聽完,這事兒不大,至少在他的眼中真不是大事。老侯爺一笑:“事情我也跟你交代清楚了,如何辦還是你自己說了算,我不過問?!?/br>“爺爺這是打趣我呢?”凌霄一笑,“您既然說了,那我自然要應(yīng)承下來啊,那婦人如今在何處了?”老侯爺一曬:“自然還是投你舅舅府上去了,在咱們這算什么,再說她也不敢久呆。”老侯爺見如今的尚書令,縱橫官場的梓君侯在自己面前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心里頗為受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