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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藍釉說,“那你還這么淡定?!?/br> 池中月閑散地靠著軟枕,說:“這段時間,我爸的事情頻頻受阻,能不懷疑人嗎?” 藍釉說:“那怎么辦?” 池中月悶了一會兒,想到了劉啟浩。確實好幾天沒看到過他了,多半是池榮貴讓他去盯任清野。 他專門幫池榮貴盯人的,什么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任清野要是露一點馬腳,肯定被劉啟浩揪出來。 想到這兒,她笑了笑,說:“看他造化?!?/br> 藍釉:“……” * 這幾天,池中月每天都去藍釉家,但一直沒看到過任清野。 直到最后一次去醫(yī)院換藥,在路上遇到了任清野的車。 他開得快,池中月跟了上去。 任清野往一鬧市區(qū)開去了,大下午的,太陽毒辣,任清野把車停到樹蔭下,在車里抽煙。 池中月就在自己車里看著,任清野一直沒發(fā)現(xiàn)她。 池中月往一旁看,樹蔭后是一家連名字都沒的按摩店。 玻璃門關著,對著門的是一個紅色沙發(fā)和一個小桌子,里面幾個女人搔首弄姿地坐著聊天。 這是什么店,一目了然。 幾分鐘后,池中月看到任清野下車了。 他鎖了車門就往按摩店走,絲毫沒留意到后面的池中月。池中月跟著下車,叫住了他。 “任清野!” 任清野回頭,眼里有一絲驚訝。 池中月說:“你來這兒干嘛呢?” 任清野瞇眼看她,“我一個正常男人,你說我來這兒干嘛的?” 池中月一笑,“你就不能換換口味嗎?” 任清野打量她一眼,“我喜歡這種,怎么著?” 池中月說:“這些女人有什么好?你不嫌臟?” 任清野往前一步,站她面前,“咱們誰都不是多干凈的人?!?/br> 池中月一時無話,任清野轉身就走。 董娜娜在里面看了這一幕,想起池中月就是以前在KTV出現(xiàn)的那個女人,心里很不舒服。 她走出來,挽住任清野的胳膊:“怎么這么久不來?。俊?/br> 任清野看她一眼,說:“忙?!?/br> 兩人就要往里走。 池中月突然說:“任清野!你要是摸她一根手指,我就剁了她的手!” 任清野和董娜娜都停住了,以看瘋子的表情看著她。 池中月冷笑著說:“你要是摸她腿,我就剁了她的腿!” 任清野皺起了眉頭,明顯開始生氣了。 池中月不管不顧,說:“你要是跟她上床,我就宰了她!” “你神經(jīng)病吧!”董娜娜朝著她吼,“哪兒來的瘋子啊你!” 任清野倒是沒說什么,怒氣只化為一聲嗤笑,拉著董娜娜就往里走。 剛進門,董娜娜眼邊閃過一道明晃晃的光。 “咚”的一聲,董娜娜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一把刀從自己臉邊擦過,直挺挺地釘在面前的木柜子上。 董娜娜臉色都嚇白了。 “她、她來真的!這人是瘋子吧!” 任清野頓時火冒三丈。 他茫然轉身,看見池中月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倆。 “任清野,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课艺加杏軓姷?。” 任清野走到她面前,差點就想拎起她衣服領子,“池中月,你他媽有病吧?” 池中月說:“對,有病,我還他媽是個殘疾人呢。你就是嫌棄我是聾子是不是?不然你為什么找這種女人都不要我?” 任清野怒極反笑,“你知道你死纏爛打的樣子多難看嗎?” 池中月臉色一變,那耀武揚威的神氣一瞬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渾身打寒戰(zhàn)的冷漠。 “是,我死纏爛打,我不要臉,怎么樣?” 任清野說:“你走不走?” 池中月說:“我今天就不走了,又怎么樣?” 任清野抿著嘴角,點頭。 “行,你不走是吧,我走!” 他立馬上了車,用力關上車門,踩了油門就走。 一路上,他的怒火都發(fā)泄在了車上,跟飆車族似的。 今天秦唯平就在按摩店里面等他,有任務要安排,偏偏池中月就他媽跟個瘋子似的。 真他媽的觸霉頭! 一路開車市區(qū),他才慢了下來。 他靠著路邊停了下來,去買了包煙,正巧接到了董娜娜的電話。 “阿野,你這幾天千萬別來找我,也別跟秦隊聯(lián)系!” 任清野問:“出什么事了?” 董娜娜說:“今天有人盯著我們,恐怕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了!” 任清野呼吸一滯。 胸口里一股氣亂撞,撞得他心煩。剛才池中月那兇悍的表情又蹦了出來,滿腦子都是。 還有他罵的那些話。 “cao!”任清野砸了一下方向盤,“池中月你他媽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誰取的“月野兔”這個cp名!你站出來!看我不夸死你! 第23章 任清野一邊開車, 一邊打電話。 “他怎么盯到董娜娜這來了?不是說一直在盯我家里嗎?!” 電話那頭的人也很急躁,說:“我他媽怎么知道他突然跑去董娜娜那里了!你呢, 沒露馬腳吧?” 任清野閉眼長吁氣,“沒。” 這會兒, 劉啟浩也離開,往池榮貴公司去。 池榮貴在辦公室坐著喝茶,見他來了, 問:“怎么樣?” 劉啟浩說,“在他家里盯了幾天,沒見到有什么可疑人物。” 池榮貴放下茶杯, 點了根煙。 他這幾天專門讓任清野和劉老三出去辦事兒。如果任清野真是臥底, 那他這幾天聯(lián)系不到上面的人,上面的人自然會去想辦法聯(lián)系他。 坐等上面的人出現(xiàn), 比抓任清野小辮子更容易。 “那行了。”池榮貴說。 “我今天還去盯了任清野常去的那家按摩店?!眲⒑普f,“但是……” 池榮貴問:“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劉啟浩說:“沒什么,就是遇到小月了,她好像還跟任清野激烈地吵了一架, 還動刀子了。” 池榮貴沉默著,臉上表情很不好看。 “她就是這個性格?!?/br> * 池中月沒回家, 也沒去藍釉那里。 她開著車到處晃, 也沒個目的地,就這么晃到了晚上。 大街上車水馬龍,鳴笛聲此起彼伏,但她耳邊卻一直回蕩著任清野的話。 “你知道你死纏爛打的樣子有多難看嗎?” 真他媽沒意思。 誰要死纏爛打你, 誰離了你就活不了了似的。 池中月死死踩住油門,車狂飆起來,往網(wǎng)吧奔去。 路上,她給藍釉打了個電話。 池中月:“出來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