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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弄醒,用濕熱的親吻、緊密的擁抱和放肆的摸索把她弄醒。韓曉“醒”過來,她睜開了眼睛,我知道她根本沒有入睡。近來都是這樣,一上床她就背對著我。 “明天再說吧,明天還要早起送孩子?!?/br> “那我保證讓你明天比任何一天都要精神?!?/br> “真的,算了吧,煩。”她不耐煩地推開我,“一股酒味?!?/br> 我停頓了兩秒,然后撲了上去。 我一定弄疼了她,她尖叫起來,在夜晚顯得尤為駭人。當時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會不會嚇醒孩子,她趁我出神這個空隙,踹了我一腳。 然后她從床上起來,抱上被子,跑到了孩子那邊。 韓曉的冷淡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一開始我想也許有的人追思期就是特別漫長,她父親去世的那年我沒有強求,一切隨她興致有無而定??墒乾F(xiàn)在這么長時間過去,她仍然沒什么好轉(zhuǎn)。 我跟她的夫妻生活屈指可數(shù),當然不是生理的問題,一切在于心結(jié)。那次韓曉跟我說那年夏天她勾引我的原因,指出我們婚姻起源的可笑。我不是不買賬,我只是想,一件事情就算開頭再壞,也未必不能有個好結(jié)局。這么多年夫妻過來,我不相信沒有半點愛情萌生。就算是塊木頭睡旁邊睡那么久也會舍不得吧? 后來我試著建議她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她冷漠地回絕:“我心理沒病?!?/br> 我說:“是我們的婚姻病了?!?/br> 之前有一次我倆白天出門,看見獨自購物回家的老宋——老宋十年前搬來我們家隔壁,跟自個老婆正兒八經(jīng)的老夫老妻。老宋夫妻每次吵起架來天崩地裂,但又每每吵而不散、斗而不破——我們問老宋:“怎么沒見張姐一塊兒?”張姐就是他老婆。老宋答:“出差去了?!逼鋵嵨抑浪掀懦霾盍耍^天早上她老婆一個人拖著大行李箱下電梯,就這點兒路老宋都沒有送出來,顯然又經(jīng)歷著冷戰(zhàn)。然后那天晚上我們在臥室里看電視,聽到隔壁傳來女人嗯嗯啊啊的喘息之聲。老宋不是不知避諱的人,但似乎那晚無所畏懼。如果是從前我一定會笑出聲來,但當時我只感到無盡的尷尬。韓曉問:是外遇嗎?我搖搖頭:不是,是島國電影。 如今,我也成了老宋,成了里凱文·史派西扮演的那個不缺錢只缺目的和意義的中年男人。我才35歲,中年危機似乎過早到來,難道我也要跟韓曉睡在同一張床上,然后背對著她在被窩里打□□嗎? 我又回到了小沐的懷抱里。 我本來已經(jīng)決意了斷,可現(xiàn)在又羞恥地回來,這讓我心中的不甘平添了數(shù)倍。在她的身體上,我排遣著對韓曉的怒火,以及對莫思薇的不甘。 我給小沐發(fā)短信:“滾不滾?” 她回:“滾!” “滾”是我從她這里學(xué)到的?!皾L床單”,第一次她跟我發(fā)這個詞的時候我還傻乎乎地問這是什么意思?洗床單晾床單甚至熨床單我都能理解,床單為什么要滾?她發(fā)來一個哈哈大笑的表情,緊跟在后面的兩個圖案是一根香腸、一個甜甜圈。 從那以后,滾床單就是我倆行事之前必對的暗號。其實它對我來說還不僅僅是個暗號,它還有種特別的趣味,就像輕柔的音樂、幽暗燈光、催情的香水或者一只滑膩新鮮的生蠔。一個“滾”字精妙傳神又汪洋恣肆,強烈地刺激著床上的我的□□。而小沐,她就像一張輕松的大網(wǎng)一樣將我網(wǎng)羅。即便我把她弄得很疼,即便我根本不顧她尊嚴羞恥地從后面猛拽她的頭發(fā),即便我在完事之后,非但不道謝還言語侮辱她:你活兒真好,不虧是干這行的。 她只是笑笑,一笑而過。 她用簡潔的幾個字就瓦解了我:“回來就好?!?/br> 就似乎她那間小小的出租屋才是我最后的港灣、唯一的歸宿。 她的確是一個很有策略的女孩子。她畢業(yè)了,在我的小公司穩(wěn)妥了,就辭掉了晚上的那份“兼職”。從經(jīng)濟的角度來講,會所的工資超出我這里十倍不止。但她跟我說既然出來全職那就要有全職的樣子,如果還去坐臺的話,對不起給我她的信任和工資。 她顯然不知道自己被留在公司的真正細節(jié)——我的助理會錯了我的意,自作主張留下了她。我有些擔心,擔心小沐真的要賴上我了,我可不準備被她賴上。我問:“你有什么職業(yè)規(guī)劃?你總不能當文員當一輩子?!?/br> “那你覺得我可以做什么呢?” “我又不是學(xué)歷史的,我不知道?!?/br> “你別老以為我學(xué)這個就什么都不能干,我什么都能干,警察?護士?老師?空姐……” “呵,”我忍不住打斷她,笑出聲:“你要能當上空姐,也是個本事?!?/br> 結(jié)果下一次在她家幽會的時候,她真穿了一身空姐服出來。當時我傻眼了,還以為她走了從前哪個會所客戶的路子,飛到天上要當服務(wù)員去了,沒想到她指的居然是這個? 當我正直著眼睛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的時候,她走過來,把我摁在椅子上,裙子一撩,里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沒穿。 “乘客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后來她告訴我,其實她在會所干那會兒,這些行頭就是全的。小沐說她“無所不能”,指的就是這個?!懊鎸谖陡鳟惖目蛻?,你就得無所不能。”接下來的那些日子我真是大開眼界,心靈和rou體都是。我的能量被她誘發(fā)了出來,在她身上我有種閱盡三百六十行的感覺,每次都要把自己折騰得像一團爛泥。最后甚至連小沐都害怕了,她笑著說:“真沒想到,我以為我在會所什么樣的禽獸都見識了,沒想到還有一個你?!?/br> 不過,她也顯然是迷戀上了我這個禽獸,她繼續(xù)問我:“說吧,你還喜歡哪樣的?我是問,你最喜歡女人做什么工作?” 我眼前忽然有光閃過,靈機一動,把她從身上推下來,拿起床頭柜的手機,發(fā)信息給胖室友:“莫思薇是做什么工作的?” 胖室友過了一會兒發(fā)過來:“奇怪,你不知道?你上次怎么不直接問?你現(xiàn)在也可以去問她呀?” 她的態(tài)度可不夠正面,她是在催我跟莫思薇多聯(lián)系呢,還是幫莫思薇拒絕? 我寫過去:“上次我忘了問了,現(xiàn)在直接問有些古怪。” 胖室友這次間隔了很久,再回答我:“她在一個企業(yè)做助理,文員升上去的,很不容易。”可能是隱隱覺得我有什么不軌的企圖,過了會兒她又補了一條過來,這下幾乎有些恐嚇的意味:“呂重華,現(xiàn)在你倆也不是當年那年輕的時候了,沒必要再玩捉迷藏的游戲,不知道她有沒有告訴你,免得你再來問——莫思薇現(xiàn)在是單身,沒有老公?!?/br> 胖室友緊隨其后又是一條:“不會碰巧你也沒老婆吧?” “沒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