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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考慮過離婚?只不過因為孩子的緣故沒有提上日程?別離婚——重華,老弟,我知道你肯定以為老哥對不住你,但我確實沒有。聽哥一句勸:別跟韓曉離婚?!?/br> 我鼻子里哼了聲,漠然看他:“離不離這都是我的事吧?” “老弟,老哥把你當自己人才說這話——你別跟韓曉離婚,也不枉我剛才幫你的那個忙。離婚吶,都是算計,現(xiàn)在結(jié)婚都是生意了,離婚就更是了。升附中這么大忙,你肯幫人想必關(guān)系不淺吧?要是韓曉知道了,鬧起離婚來這也是她的籌碼不是?” 果然是個生意人,人情不會白賒給我,才幾秒鐘,他就急于將這點人情在我這里變現(xiàn)。不過我沒想明白,祝衡為什么一直不肯讓我跟韓曉離婚?韓曉自由了,不才跟他更有機會了?難道是韓曉舍不得讓丫丫生活在破碎家庭,還是祝衡對韓曉的熱情處于消退? 不過無論如何,祝衡說東,我就偏想向西。對他的憤怒迷蒙了我的雙眼,讓我覺得他擺弄的這點小心思十分好笑。在把感情和生意區(qū)分開來這點上,他應(yīng)該是我的老師才對。近些年我對我二表叔的那個廠子,可沒少利用壟斷性的訂貨權(quán)取得更大話語權(quán)、甚至股權(quán),原本我是二表叔的附庸,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倒反過來,家族里的人肯定沒少有非議,但我都不在乎。 這種生意場上的黑心厚臉皮,祝衡教育了我不止一次。他總是跟我說:生意其實就是機械地去做正確的事。人什么時候不機械?有感情的時候。 可是今天輪到他自己身上,卻如此糊涂。 “一個沒有經(jīng)歷過婚姻的人教我如何保持它?”我笑出聲來。 “正是因為我沒有經(jīng)歷過,我才向往,才希望你好好珍惜?!?/br> 我揚了揚手中那張寫著聯(lián)絡(luò)人信息的紙片:“你幫我,這是一碼事。你跟韓曉有問題,這是另一碼事?;橐鍪怯脕斫灰椎膯??呵呵,祝衡,我想你真的是該去結(jié)個婚了?!?/br> 第 42 章 當我從祝衡那里出來,很為自己的那番義正詞嚴的反駁感到激動。我坐在車上平復(fù)了好一會兒情緒,然后再從口袋里摸出那張字條,展開來。 “周主任,138********” 我心里一抖。 連忙拿出手機來,摁下了那個號碼,果然通訊錄自動調(diào)出來一個名字—— 居然是周同學(xué)?。?/br> 周同學(xué),就是那個滿臉痘痘,對韓曉念念不忘的周同學(xué)。自從十年前那次同學(xué)會上我對他不留情面后,我再也不曾見到他那張坑坑洼洼的臉。 可是現(xiàn)在……生活真是最頂尖的惡作劇大師。 我獨自坐在車上猶豫了足足一個鐘頭,還是決定自吞苦果。 畢竟我要辦的不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事情,我約周同學(xué)到一個離教育局有點距離的咖啡館見面。我沒有直接打他電話,而是通過短信,我說得很含糊,當然沒有自報家門。但我提了祝衡的名字,他回復(fù)得很干脆。 我提前很久便在那個咖啡館坐下等他。 他進來的時候我起身相迎,他看見我的時候,比我想象得要鎮(zhèn)定許多。當然他不是沒有驚異,不過在這種場合,他更多的應(yīng)該是一種報復(fù)的得意。他看見我后不慌不忙地朝我走來,我雖然不悅,但還是等他落座了再自己坐下。周同學(xué)慢慢地摘下帽子和圍巾,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周同學(xué)臉上的青春痘全部消退了,留下的痕跡也變得黯淡。不知為什么,我心里有點失望。 “居然是你?”他說。 “是我。” “呵。” 雖然場面極盡尷尬,但我畢竟是張著祝衡的虎皮來的,也沒必要太過于發(fā)怵。而且我想過了,祝衡原本托的那個人在周同學(xué)這里一定份量很大,否則的話他不會這么積極地赴約。我想:幾年前幫丫丫的那位,正是周同學(xué)在省教育廳的父親? 的確很有可能,唉,世界真小。 “真沒想到,”他有意問,“韓曉沒來么?” “用不著她來。” 我的語氣泄露了某些玄機,他變得很感興趣:“我記得你們的女兒不是應(yīng)該挺大的,是不是都已經(jīng)上大學(xué)了?怎么現(xiàn)在弄中考名額……” “不是我的孩子。” 他“哦”了一下,露出恍然的表情,還夾雜著幾分嘲諷。面對諷笑我沒有辯白,他更可以順著自己的猜測發(fā)揮無窮無盡的想象。我不清楚周同學(xué)是不是一直盼著這一天,我跟韓曉分崩離析,我跟韓曉自食其果,我背著韓曉,為別人的孩子鉆營忙碌。 倒不是說我和韓曉不對付,周同學(xué)就獲得了什么機會。這十年里,大概韓曉也沒有跟他接觸過。有過十年前那次同學(xué)會的經(jīng)歷,他對我們夫妻倆的恨應(yīng)該也是等同的吧? 他攤開紙筆,把桌上的菜單推到一旁,擺明了不準備承我一飯之請,我自然也不勉強。他問:“孩子的情況有嗎?” 我拿出手機,把莫思薇發(fā)給我的有關(guān)李想的信息一一念給他聽。 情況比較棘手。 李想成績不行是一方面,他還不比丫丫,有那么多課外活動加持,附中高中部想要特招,必須要十分充分的理由。 “我盡力吧!”周同學(xué)合上比,露出懶洋洋的表情。他看著我,然后笑了一下。 “盡力”二字可松可緊,從他的臉上我可看不到什么準備盡力的跡象。我壓抑著內(nèi)心的不滿,沒忘記自己對莫思薇的承諾,不管怎么說,我自己總是得盡力而為的。 “這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孩子,”我解釋道,有點希冀他的理解和同情?!耙菜闶强蓱z天下父母心吧,我答應(yīng)了人家,否則也不會費這么大勁去找祝衡……你一定是在想為什么不是韓曉來找你,”我不得已打出韓曉的牌,并且準備撒謊:“你別怪她,其實她都——” 不過我的謊話都沒有說完,周同學(xué)突兀地打斷了我:“我是在想十年前的那次同學(xué)會?!?/br> 我心里面“咯噔”一聲。 “你羞辱我,記得么,你說我不過是個走后門的貨色,只是托老爹的福。呵呵,世界真奇妙,轉(zhuǎn)一圈回頭,你還得來求我。” 周同學(xué)笑了,不過看得出他笑得并不開心,這算不上什么復(fù)仇,只是一種稍稍的寬解。這么多年,他在教育局的職位只升了一級,他的父親身居高位似乎也沒能幫上他的忙……還是說周同學(xué)傲慢地不接受幫助? 如果真是那樣,他心里的恨意和驕傲,一定都是咬牙切齒的。 所以我沒有反駁他,沒有開口。而是讓他笑了足夠長的時間,笑得兩邊臉頰再也拉扯不出笑的動作。笑得周同學(xué)滿臉落寞,甚至流露哀傷。 到最后我嘆了口氣,點點頭:“那時候我不懂,但我現(xiàn)在明白了,一切都只是為了孩子?!?/br> 他用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