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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華,我是你的丈夫,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相信,我是那個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無論什么時候,都愿意和你站在一起的那個人。” 明華渾身柔軟地依靠在寧王的懷中,聽著他低聲剖明心跡,唇角的笑容不由慢慢綻開。 “我相信。”她低聲說,寧王一時之間只以為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一般,只渾身緊繃著沒有說話。明華笑著抬起頭,與寧王對視,“我說,我相信,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無論什么時候,王爺都會與我一同承擔(dān),會護(hù)在我身前的?!?/br> 寧王盯著那一雙靈動的眼睛,只以為這一切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夢境,又或者,這只是明華適當(dāng)之下安撫他的話語。 明華輕笑出聲,拉住了他的手,低聲道:“那一日在宮中,王爺跪在我身側(cè)為我當(dāng)著大長公主怒火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是我的錯,我不該多嘴問那么一句,王爺?shù)男囊庖呀?jīng)徹徹底底用行動表露無疑。是我太傻,問出了那樣的傻話……” 寧王這才松了一口氣,開始覺得回歸到了現(xiàn)實。 是了,明華那般聰慧,如何會看不出他的心意。 他輕輕握住明華的手,低聲道:“那,我們和好了?” “我可從未與王爺爭吵?!泵魅A笑著道,然后把掉落的毛巾丟到寧王手中,“還不快與本王妃把頭發(fā)擦干!” 一時間,屋中氣氛變得融洽而溫馨,寧王笨手笨腳卻又小心翼翼地用毛巾吸取明華發(fā)絲的水分,而明華只看著鏡子中的倒影,瞇著的一雙眼睛里全是笑意。 寧王頭發(fā)擦到一般,像是突然想起一般,直起身子道:“三月底的春獵,柏晏鈺要參加!” 既然兩個人已經(jīng)說開了,那么他倒是不用藏著瞞著,此時反而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按巳耍舨坏??!?/br> “王爺不會是想要趁著春獵混亂,動手殺人吧?”明華眉頭微皺,倒不是為了這個,而是——“只這樣,未免太過于魯莽了?!?/br> “自然不會?!睂幫跣α诵?,見明華不反對,這才繼續(xù)給她擦拭長發(fā),緩緩道:“我自幼在后宮長大,只學(xué)會了一件事情。殺人,一定不要用自己的刀子?!?/br> 明華了然,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少吃些苦頭好了?!辈蝗坏酱韩C前后,若是柏晏鈺還病著,豈不是要稱病不去了。她倒是沒有問寧王究竟想要怎么做,甚至連著手上傷的來龍去脈都沒有再提過一句。 有些話,說明白才能心意相通。而有些話,既然心意相通,最好就不要說明白。 更何況,明華確信寧王定然能夠推測到真相的。何必說出來,給兩人之間徒增一絲芥蒂呢。 柏晏鈺一事似乎就這般過去了,春日宴之后,明華在寧王府中好好修養(yǎng)了幾天,倒是重新養(yǎng)得面色紅潤起來。而公主府中,柏晏鈺醒來之后得知張栓家的死了,倒是嚇了一跳,轉(zhuǎn)而就恨聲道:“她死了倒是干脆,看來是怕牽扯家人了。若不是她做事粗心,如何會撞得我掉入湖水之中。” 一句話,就把自己落水的事情給定性為府中仆婦不小心撞了他。而且,那仆婦如今還畏罪自殺了。 大長公主縱然如今脾氣越來越不好,畢竟還是宮中長大的,如何會相信了這話,只讓人私下調(diào)查,轉(zhuǎn)而安撫柏晏鈺讓他好好養(yǎng)病。 京城的天氣也漸漸熱了起來,不怕冷的姑娘們都已經(jīng)換上了輕薄的夏裝。而齊王妃這一日卻是匆匆趕來了公主府,一見到大長公主就忍不住落淚了。 “這是怎么了?”大長公主對齊王妃蕭氏是真心的疼愛,見她不出聲的哭泣,立刻揮手讓身邊的人都退了出去,這才拉著她的手道:“快別哭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說個清楚??!” “秦氏,秦氏有孕了!”齊王妃說著擦著臉上的淚珠,嚶嚶道:“我也不是容不下人,只是她……她可不是一般的姬妾,這些日子我在府中本就越發(fā)的艱難,如今她有了孕,王爺竟然直接就把她的份例調(diào)得與我一般無二,還特意請了大夫入府住著,專門給她看診!” 她說著恨恨道:“王爺這是不信我,怕我對她還有她府中的孩子下手呢!也不想想,如今府中五個孩子,只有兩個是我的骨rou。我若真是容不下人,豈會有其他人給王爺生兒育女?!?/br> 齊王妃說著又哭了起來,“只王爺擺出這樣的架勢不說,竟然午后還特意去了我那里一趟。我原當(dāng)他覺得我委屈,是來安慰我的,誰知道竟然是警告我,說是只要那秦氏這一胎出了差錯,就是我的錯處!” 大長公主聽著她這般哭訴,只覺得頭都大了。 一來,齊王是她再嫡親不過的侄子,她自然是希望齊王子嗣繁盛的。二來,她又是真心疼愛蕭氏,不管出自什么原由也覺得齊王有些過分了。 “秦氏有孕……”大長公主緩緩開口,一旁齊王妃見狀強(qiáng)忍住了哭聲,半響見她還不說話,不由道:“皇姑母,不是侄媳婦不懂事,只是秦氏這孩子還未出聲,侄媳婦就如此艱難了。若她真的生下一個兒子,我……齊王府中,可就真的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br> “若真是如此,不如我此時就自求下堂而去,也算是有些顏面……”她說著又嚶嚶哭了起來,只哭的人心疼不已。 恰逢這個時候,柏晏鈺午后過來給大長公主請安。他自知春日宴落水一事讓大長公主起了疑心,如今也只能夠加倍在大長公主跟前裝巧扮乖,不讓她把懷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才是。 齊王妃聽聞是柏世子來了,連忙擦了眼淚起身要避開。她如今妝容不整的,見著晚輩總歸是不好。恰好她離去之時,柏晏鈺進(jìn)來,只來得及看到一個雙眼微微紅腫,梨花帶淚一般的嬌柔女子。然后一陣馨香的味道,人就躲入了碧紗櫥之后。 “祖母這里有客人,倒是孫兒來得不巧了。”柏晏鈺只覺得那股馨香讓人心曠神怡,這會兒笑著過去給大長公主請安,然后才道:“孫兒之前落水病了,倒是讓祖母惦記,如今大好,特意來祖母跟前伺候?!?/br> “你啊,自己小心些才是,這里畢竟是京城,不是江南老宅之中,你以后出行身邊切記的要帶著伺候的人。這次就饒了那些賤婢,若是再有下次,一個都不留!” “孫兒知道祖母是關(guān)心孫兒,定然吸取這次教訓(xùn),再不敢貿(mào)然行事?!卑仃题曅χ鴳?yīng)了,目光不時落在碧紗櫥后面,壓低了聲音問大長公主道:“孫兒怎么覺得祖母的客人是四舅母?” “正是你四舅母,她如今日子有些艱難……”大長公主說著嘆息了一聲,不一會兒齊王妃補(bǔ)了妝出來,又是一副溫婉動人的模樣,笑著上前行禮,這才與柏晏鈺打了個招呼。 齊王府的事情柏晏鈺自然也是聽說了的,只是之前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明華的身上,覺得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