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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齊王卻是在的,勉強撐著臉色讓人去取了藥,送走了人,他臉色就徹底陰沉了下來讓人去尋了府上的兩個謀士過來。 “不是說父皇定然勃然大怒嗎?怎么只是三十板子了事,連著罪名都沒有公開……” “王爺莫急,皇上縱然是念及父子情分,然而不肯為難魏王,可是這消息,咱們也可以慢慢透出去。”鄭中品不慌不忙解釋,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計策是他給齊王所出的,自然也算好了下面該如何走。“如今的結(jié)果雖然讓咱們有些失望,可是,這還不是結(jié)局。” 他說著一雙小眼睛中透出了精光,“只要那欽天監(jiān)的人一死,自然會再鬧起來的。到時候,宮中風(fēng)言風(fēng)語,漸漸傳入朝臣耳中……皇上信了魏王的辯駁不假,可是魏王能一一去跟那些朝臣們辯駁呢?他不能。” 孫喆聽到此處才緩緩點頭,接著道:“皇上縱然維護了魏王,心中必然還是留有芥蒂的。魏王不得皇上喜歡,在朝臣之中又壞了名聲,看似只挨了三十板子,實際上無形的損失卻更大。” 這京中大大小小官員上百近千,又豈是魏王或者齊王能夠完全拉攏得了的。那些無門無派的清流,那些底層的官員,實際上也是很重要的。 齊王自然知道這些,本朝先皇就是在皇上不喜的情況下,得眾臣一致推舉,最后坐上皇位的。之后就是長達三十七年的宏文之治,然后才是今上登基。 先皇其母妃出身不得當(dāng)時的元澈皇上喜歡,然而本身卻是風(fēng)姿出眾的人物,皇上分派下去的差事一應(yīng)都做的很好,不管是得罪人的,還是不起眼的,時日長久,最后竟然得京城不少官員認(rèn)同,連著世家和權(quán)貴也多有傾向。 到最后,元澈皇上老邁,重病之際立太子卻是被一眾官員和勛貴給懇求著立了先皇。 據(jù)說,當(dāng)時元澈皇上與眾臣對峙了數(shù)日,每日都有朝臣入宮勸說,細分幾位皇子的區(qū)別,最終皇上彌留之際被說服,留下遺詔立了先皇為太子。 齊王對于這個傳聞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先皇究竟是得眾臣推舉,還是在元澈皇帝彌留之際做了什么,他還是保留有自己的想法。唯一讓他認(rèn)同的就是,朝臣的信重很是重要。 先皇若不是有朝臣的維護和推舉,縱然百般手段,又如何會留下這般美名,坐穩(wěn)了皇位呢? 他一時想得有些遠了,然而心中卻隱隱意識到他似乎碰觸到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齊王來回走動,眉頭緊皺讓孫、鄭兩人在側(cè)不敢多言。然而齊王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一個端倪來,半響才吐了一口氣,坐回去道:“你們兩個說的有理,那就安排起來吧。這宮里的人手,也該動一動了,不然大把的銀子填進去,一點用處都沒有豈不是白費了?!?/br> 孫、鄭兩人這才偷偷松了口氣,素來不和的他們甚至交換了個目光,這才應(yīng)聲退了出去。 等到人走了,齊王只覺得心中莫名掛著事情,煩悶的緊。又想起王妃不在府中,他立刻叫人進來,問道:“王妃呢?” 進來的丫鬟見他臉色也不好,只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多看一眼。聽聞齊王問的是王妃的事情,丫鬟這才低聲道:“王妃今日一早就讓人背馬車去了大長公主處,說是傍晚才回來?!?/br> “又去了皇姑母處,這些日子,她去的倒是頻繁?!饼R王皺眉,然而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去接她回來就是了?!?/br> 大長公主素來疼愛蕭氏,雖然因為秦氏有孕的緣故,齊王覺得蕭氏不在府中也省心些,然而她這般去大長公主處,他這個當(dāng)丈夫的若是一次都沒有去接過人,倒是顯得冷漠了。 畢竟,大長公主這邊也是一個不可缺少的助力。北疆的事情,還要用上大長公主的二子呢。這總歸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也當(dāng)當(dāng)面說個清楚才是。 齊王想到此處,就讓人備車出門,前往長公主府。 而公主府,大長公主精神不好,午后早早歇息了。齊王妃此時正在前院柏晏鈺的書房之中賞畫呢,那畫中的人物,雖然只有背影婀娜多姿,然而看在齊王妃眼中卻知道那正是她前兩次來時賞畫的背影。 她一雙眸子流轉(zhuǎn)之間帶著曖昧的情愫,看向柏晏鈺緩聲道:“世子果然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上次那一局棋還未分出勝負,倒不如今日接著再戰(zhàn)?” 柏晏鈺在明華身上吃夠了苦頭,對于齊王妃倒是不敢輕易下手,只怕事情鬧大了真兜不住就慘了。上一次意外之下有管事兒替他處理了那婦人,沒有在大長公主面前露出半分端倪。而這一次,他卻是耐心十足,只一再撩撥齊王妃卻不敢主動下手。 他且等著齊王妃按耐不住,投懷送抱呢。 因此,柏晏鈺耐心十足陪著齊王妃對弈,喝茶,賞畫,下一步只怕就該品酒,然后酒后亂性…… 兩人心思皆不在棋局之上,下了半天都沒有一個結(jié)果,就在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泶掖夷_步聲,隔著窗戶有人回稟,說是齊王到了。 齊王妃心中一驚,那捏棋子時與柏晏鈺輕輕碰觸的手猛然一抖就打翻了一罐的棋子。黑子紛紛散落,書房之中本就鋪著打磨光滑的白石,如今低頭看去竟然覺得格外刺眼。 “想來是齊王殿下今日得空,特意來接四舅母的?!卑仃题暤故擎?zhèn)定自若,原本兩人也就沒有做些什么,一些曖昧的碰觸也可以說是意外。他做這樣的事情又是老手,自然坦然自若。 見他這般,齊王妃心中才穩(wěn)了下來,笑著道:“倒是難得他來接我,還以為他如今只掛著府上有孕的那位呢?!?/br> 兩人起身,一個去了客廳,一個前去迎客,不一會兒柏晏鈺與齊王就一起進來。 齊王妃起身看過去,只見齊王神色陰郁,眉間似乎有化不開的心事一般。而柏晏鈺則是一派坦然灑脫,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看人的時候似乎都有溫度一般脈脈含情,加之外形出眾,雖然比齊王略微矮了些,卻架不住他年輕有朝氣,心中竟然對齊王更是嫌棄了三分。 齊王卻沒有留意到齊王妃這比較的目光,只道:“皇姑母還在休息,那我略微等等,既然來了總該給皇姑母請安才是?!?/br> 大長公主此時自然是醒了,正巧過來,聽聞齊王的話就笑著道:“你倒是會躲懶,來接你媳婦兒才順道給我請安,平日里面之間你媳婦兒孝順,你卻是不見了蹤影?!?/br> 這也算是不輕不重地敲打了下齊王,讓他對齊王妃好些。 齊王連忙起身行禮,笑著道:“皇姑母的話,侄兒一定放在心中?!?/br> 大長公主這么多年過來,早就是人精一樣了,見齊王這般就知道他這是有事來了,因此三言兩語打發(fā)了柏晏鈺。齊王妃知這兩人有話要說,也跟著起身道:“我去一同幫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