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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我簽了合同了。明年二月份進組。”雪花簌簌地落在車前擋風玻璃上,雨刮來回搖,掛出兩片可愛的圓弧。車速好像是猛然快了起來,一下就沖進前面車燈照著的雪花里。云肖咬了嘴唇,剛要抓緊安全帶,白岸洲驟然一個猛打方向,車子一個斜刺里急剎,咚!一聲騎停在了路邊的馬路牙子上。咚那一聲響是云肖右邊額頭隨著剛才那個急剎猛一下撞到車玻璃上了。云肖悶哼一聲,立即用手捂住額頭,緊緊閉著眼睛靠在了車窗上。駕駛座那邊的窗被打開了,冷風立即裹著雪花灌進來。云肖哆嗦了一下。聽到小爸用打火機的聲音,隨后香煙的味道充斥了整個空間。“譚哥不知道,是我一個人的主意?!痹菩さ吐?,頭好疼,腦袋上火辣辣的,這一下撞狠了,手心里已經(jīng)迅速鼓起來一個大包。線上專輯預售馬上開始了,我不會毀容吧,他想。事情在心里憋了這么多天,說出來,反而踏實了一些。“你好得很。”白岸洲深吸一口氣,氣得肝臟隱隱作痛。兩口將一支香煙吸完,一推門,下了車,一甩手砰將車門關(guān)上。車門震得云肖眼睫毛顫了一下,睜開眼,看到小爸用力地將煙頭彈進了路邊的一個垃圾桶,然后掏出震個不停的電話,對著還等在餐廳那頭的金助理冷聲吩咐:“不去了,全部撤掉?!毙“值穆曇艄┗◤拈_著的駕駛窗穿進來,帶了寒風的冷意。凍地云肖鼻尖一陣發(fā)酸。云肖挺直著腰坐著,透過那兩片可愛的圓弧,看站在紛揚的大雪地里的小爸,背對著他連點了兩只香煙。“外面冷?!痹菩ず耙宦?,可小爸根本就不理他。“小爸,外面冷?!?/br>“小爸,別氣了?!?/br>“小爸,我腦袋疼,我撞到頭了?!痹菩た蓱z兮兮地撇嘴,小爸不理人。白岸洲剛才真被云肖氣到了,差點要飆車。這個天,他這座駕要是真飆起來非出事不可。兩根香煙抽完,氣也散了??薨又鴮嵤菤馊?,可是聽到他坐在車里可憐兮兮地那么喊他,心里又難受地心疼。云肖見小爸終于肯進來了,連忙翻身跪坐起來,硬往小爸身上爬。“坐好!”白岸洲皺眉冷言訓他,扶住他肩膀往回按,一撇眼就看見了云肖腦袋上那個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紫的包,白岸洲頓時就吃了一驚。好嚇人的一個大紫包鼓在了云肖俊俏的額頭上。“我撞到頭了?!痹菩ぱ劭艏t紅的,委屈地嘴都撅起來,爬到小爸身上坐著,抱小爸的脖子。白岸洲這會也兇不起來了,趕緊捧了他腦袋,開了車頂燈,湊近了看,心疼道:“怎么搞的?痛不痛?”云肖眼里的大淚珠子這會噗噗就滾了下來,撇嘴:“你剛才急剎車,我腦袋撞窗戶上了。好疼。嗚嗚?!?/br>白岸洲緊急地給云肖吹吹,哄小孩一樣:“不疼不疼,咱們現(xiàn)在就找醫(yī)生?!?/br>“嗚嗚,疼!疼死了!成丑八怪了?!痹菩ぶ笨蓿T在小爸腿上抱著小爸脖子不放。“別哭了。唉,對不起行了吧?剛才我不該急剎車?!卑装吨扌奶鬯懒?,給哭包子拍后背,讓他松手,好立馬就回家,“不丑,田醫(yī)生醫(yī)術(shù)高超,有他在,明天肯定就好了?!?/br>“你說話不算話,嗚嗚……”云肖委屈,一邊可憐兮兮地掉眼淚一邊控訴他:“你說過不會生氣的。你不理我。你一生氣就不理我。你知道我多難受嗎?嗚嗚——”“我說生氣是王八蛋,你說行的。你答應了的。你說話不算話?!?/br>“你做事霸道,你不講理。嗚嗚?!?/br>“你當那么多人面罵我。嗚嗚?!?/br>“不準生氣,不準不理我?!?/br>云肖死活不聽話,不肯從他身上下去,白岸洲最后就只能把人抱在懷里慢慢地開。路上給白家家庭醫(yī)生打了電話,把云肖的情況說了。讓人趕去御庭水岸等著。云肖哭夠了,說夠了,就騎在小爸懷里窩著,抱著小爸脖子打嗝,睜眼看著車窗外的大雪。車跟蝸牛似的,狂風大雪里一直開到晚上十點才到家。第九十七章田醫(yī)生是白家十幾年的老醫(yī)生了,給云肖仔細看了,交代了冷敷后要熱敷的時間,給留了冰枕,又給云肖用了一些消炎祛瘀的藥,臨走的時候語重心長地對白岸洲說,人家還是個孩子,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的?白岸洲今晚上是一肚子的火沒能沒發(fā)出來,此時也懶得解釋了,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嘶!好冰?!北聿虐さ筋^上,云肖立即開始瞎叫喚。“受著!”白岸洲啪一聲無情地將他想伸過來摸冰枕的手打飛。云肖轉(zhuǎn)而伸手拉住小爸的手腕子,兩手抱住,閉著眼睛哼哼,一副被冰得很難受的可憐樣。腫塊周圍的淤血已經(jīng)散到眼眶上面,眼睛看著確實很像是被揍青的,可見當時撞得不輕。白岸洲剛開始確實是被那個大包嚇到了,擔心真撞壞了。云肖又說哭就哭噗噗掉眼淚,他其實挺受不了看到淚珠子從那對溜黑的大眼睛里淌下來雙雙劃過小臉膛的那種情形的,心里會很煩躁地一直跟著一抽一抽的。當時他的火氣就噗一下滅了。不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白岸洲此時冷著臉坐在床邊,早緩過勁來,見哭包子確實沒什么大問題,氣慢慢地又都回來了。白岸洲冷著臉:“胡策那個事以后別再跟我提了,聽到?jīng)]有?”云肖聽了這話忽然就不哼哼了,睜開眼,看著他:“可是合同已經(jīng)簽了?!?/br>“違約金多少讓戰(zhàn)欽賠?!?/br>“……那我不是成了出爾反爾的人了?”在胡策導演眼里,在男神許饒眼里他云肖成什么人了?當電影是兒戲?承諾是狗屁?“當初誰讓你自作主張簽合同的?這賬我還沒跟你算呢,現(xiàn)在你倒先委屈上了?自己做錯的事自己承擔后果?!?/br>云肖放開了小爸的手,翻過身去背對他,冰袋也跟著決絕地掉到了枕頭上。哭包子真是被他給寵上了天了,現(xiàn)在這是厲害了,都敢給他甩臉字了。白岸洲起身把冰袋撿起來重新擱到他頭上。云肖側(cè)著身子冰袋擱不住,白岸洲把他手抓起來按著讓他自己扶住,并警告地用力捏他的細手脖子,敢松手試試看。“我告訴你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余地,明天就讓譚偉升去處理。聽到?jīng)]有?”白岸洲十分霸道,聲音冷酷,訓斥完也不管云肖應沒應,生氣沒生氣,轉(zhuǎn)身就出去了,半天都再沒進來。兩個人搞到這么晚都還沒吃飯呢,白岸洲窩著火做吃的去了。冰箱里也沒什么儲備,只簡單地煎了兩份糖心蛋,又煎了rou片,煮了白粥。“起來吃東西?!卑装吨拚驹陂T口喊床上的人。云肖躺在那兒還維持著他離開時的動作,一手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