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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怨爹娘替王慕翎說話。你現(xiàn)在這樣想不開,都是爹娘的錯。不該自小把你交給國師帶走,讓你少見了人情世故,太過依著自己的心。” 蘇顧然墨潭似的眼睛望著他:“人不該依著自己的心么?” 顧正夫搖搖頭:“也對,也不對。” “人若依著自己的心,過得快樂,自然好。但這個世上就是這樣,男多女少,女人就是三夫四侍。多的是沒有真心的女人。你若想依著自己的心,這世道它就會給你受憋,還不如看開一些,何況王慕翎對你也算得上真心。 爹爹當年與你娘,還是青梅竹馬,自是濃情蜜意。也就婚后好了兩年,到了后面,還不是一個一個進門?她瞧著周圍的女人都有享不盡的艷福,能不羨慕?走到外邊,有別家公子獻個殷勤,能不高興?初時還專情,時日久了,總會淡了。但這么些年來,你娘總算也沒冷落了我,我也知足了?!?/br> 蘇顧然蹙起眉頭,現(xiàn)出些倔意。 顧正夫嘆口氣:“我知道你一時半會也想不通,就再磨磨王慕翎也好。只是爹爹可以肯定,現(xiàn)在你不高興,真與王慕翎休離了,你更高興不起來?!?/br> 蘇顧然一愣,心里一股酸澀涌起,休離這兩個字,他也就當日憤而出口,后面再一想起,心頭就痛不可當。不得不承認爹爹的話,有些道理,但終究意難平。 顧正夫瞧著他的樣子,一時也是無語,只得再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蘇顧然就每日這樣,吃過飯,持著一本佛經(jīng),倚在窗頭,靜靜的看著王慕翎。 聽著王慕翎的聲音一日比一日沙啞,他又隱隱的有些心疼。 這天他正看著,突然天空飄起了小雨,蘇顧然一動,想站起來,又按捺住了。 不過會兒,雨越下越大,他便坐不住了,站起身來,緊盯著窗外。王慕翎被雨迫得張不了口,但仍是倔強的爬在墻頭。 蘇顧然捏緊了拳頭,想要叫她回去,卻僵持著不出聲。 他想起王慕翎雖然無賴,但真上了性子,也是倔得可以。上次就生生的讓他給掰斷了根指頭。 想到這里,便僵持不下去了。翻身上了窗頭,就要飛下去。 正在這時,眼見得王慕翎身形晃了晃,向墻下倒去,蘇顧然嚇得心一緊。 還好看見墻那頭伸出了一雙手接住了她。 他松了口氣,復又回了屋。 卻怎么也安不下心來,不知道王慕翎怎么樣了。 這雨連綿不絕的,從下午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清晨。 蘇顧然一夜沒有睡好,到了第二天早晨,立時撲到窗前去看。 王慕翎沒有來。 蘇顧然安慰自己,她許是又睡懶覺了。 他自洗漱了,全無胃口的吃完早膳。又默默的回了角樓,坐到窗前。 直等到了大中午,王慕翎也沒有來。 蘇顧然的心越懸越高。清淡的臉上忍不住浮現(xiàn)了一絲焦色。 蘇柳眉正來看哥哥,老遠就笑道:“哥,今日總算耳根清靜了?!?/br> 她一邊說著,一邊進屋,自顧自的坐在桌旁:“你都不知道,我被她嚎得都夜夜惡夢。” 蘇顧然淡淡的嗯了一聲。 蘇柳眉素知他的性子,也不奇怪,自說自話:“哥,王慕翎今日沒來,怕是昨天被雨淋病了,這也好,我看她就是個短命的相,若她一命嗚呼,嘿嘿,哥哥,你放心,蘇家以后是我作主,你只管住一輩子,就憑哥哥一表人才,保不準能再嫁個好人?!?/br> 蘇柳眉說得興起,倒了杯茶喝:“還是哥哥這屋的茶好?!?/br> 蘇顧然臉色微微一變:“這好茶,還是王慕翎買通了小廝,送進來的碧湖香?!?/br> 碧湖香是貢茶,千金一兩,尋常人家還真喝不起。蘇家雖然是書香門弟,但一直不是大富大貴之家,還沒奢侈到喝這種茶的地步。 但王慕翎如今也是個富貴人了。自從去年國師把女皇賞的碧湖香送給蘇顧然,而蘇顧然喝了兩次覺得對胃口,王慕翎倒也舍得每每替他買了來。 蘇顧然這次回了家,喝著茶是不對味,但突的一天,茶味又變成了碧湖香,他便知道是王慕翎動的手腳,倒也不去說穿。這時聽到蘇柳眉說王慕翎短命相,便忍不住冷然刺她一句。 蘇柳眉素來與王慕翎不對盤,這怨是一早就結(jié)下的。 這時聽得蘇顧然一說,撲的一口,就把茶噴了出來。 “呸,什么爛茶!” 蘇顧然瞥了她一眼:“出去?!?/br> 蘇柳眉有些委屈:“哥~” 蘇顧然冷冷的哼了一聲。 蘇柳眉怕了他:“好嘛,出去出去~”說罷就甩了袖子出去。 蘇顧然這才又轉(zhuǎn)過頭,望向窗外。 第 84 章 到了晚上,蘇顧然終于按捺不住。他不愿意被蘇夫人他們看到。便自自己的角樓上,悄然飄下,潛出了蘇府。自屋脊上飛躍,終于又到了王家院子。 他一路尋到了王慕翎的房間,輕輕的掀開了一片瓦。往下看去。 就見得王慕翎正躺在床上,雙頰通紅,額上敷著帕子,果真是一副害病的模樣。蘇顧然心里就一緊,忍不住心疼。 這時門被推開,墨硯端著藥走了進來。 扶起王慕翎,輕聲喚著:“妻主,起來喝藥了?!?/br> 王慕翎半睜開眼睛,偏過頭:“不喝?!?/br> 墨硯嘆氣:“喝了罷?!?/br> 王慕翎搖頭:“不喝……叫顧然來看我,不然我不喝……” 蘇顧然聽了,心里又是惱,又是痛,她又來自殘這招來迫他,偏他還就吃這套,這時就恨不得下去拎了她的耳朵逼著她吃藥。 墨硯真是拿她沒辦法,今天的藥熱了冷,冷了熱,口舌都勸干了:“不喝怎么行?昨夜大雨,都請不到大夫,你燒了一夜。今日還不好好吃藥,不是要死么?” 王慕翎還是緊閉著嘴,干脆不吭聲了。 墨硯把碗在桌上一頓,也是惱得不行。 “我倒是想替你把顧然請回來,但蘇家不讓進門去,能怎么辦?你若不好好吃藥,怎么能好好的撐到顧然回來?” 王慕翎正倔著。突然聽得小廝來報:“二爺,顏神醫(yī)請來了?!?/br> 墨硯連忙迎了出去:“顏神醫(yī),正巧您這兩日都不在城,我們請了城東的胡大夫來看了,他開的藥,我妻主又不肯吃,怕是您說的話,她還聽兩句,您快替她看看?!?/br> 顏喻林笑著點了點頭:“王小姐素來身體好極,些許小病,無需太過擔擾。” 說罷走到床邊,診了診王慕翎的脈,突的臉色一變,捉過她另一只手,又細細的診了一刻。 目光落在床邊柜上放的藥碗上,端過來聞了一聞,直道:“真是胡來。怎的有兩月身孕了,也沒診出來?還開了這種藥?!?/br> 墨硯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