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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陳艾的話里總覺得聽出來一種瞧不起他的意味來。只是鄭興還是小孩,再看看比他小兩歲,更比他矮兩個頭的陳艾,又沒法像對待同齡人一樣直接揍上去,于是氣哼哼的甩了句:“別想住到我家里!我要告訴我mama,讓你走!”說完鄭興就跑到廚房纏磨他mama了,陳艾則是環(huán)顧小院,看到院子里一邊有幾個用于天熱了出來坐著的馬扎,揀了一個坐下,手放在膝上,一動也不動。從沒有關上的廚房門,陳艾可以清楚的聽到鄭興在朝他mama撒嬌,說“媽,不要讓那個家伙在我們家里住嘛!我一點都不喜歡他!”“阿興乖,小艾是來我們家里做客的,你這樣說話可不禮貌?!?/br>“他叫小愛?什么破名字嘛,跟個女孩似的。媽,我真的不喜歡他,讓他走嘛!”說著說著,鄭興就鬧了起來。他慣會用哭來解決問題,只一會兒就抱著他mama的腰哭了起來,一邊抽噎一邊說“讓他走,讓他走!”哭得邵書云都不能無視了,帶著鄭興出來跟陳艾說:“小艾啊,你表哥被我g壞了,你讓著他點哈,千萬別跟他計較?!比缓笥秩チ肃嵟d的房間拿來了一堆玩具和一個大墊子,墊子鋪在院落里,玩具則系數(shù)擺了上去。“阿興,你帶著小艾一起玩啊,mama去看看鍋。”廚房里的鍋已經(jīng)發(fā)出了“滋滋”的聲音,邵書云急著去把火關小點,匆匆忙忙說了幾句就回了廚房。鄭興這還是第一次哭卻被mama無視到底,一時之間都停止了哭聲愣在那里,還是看到了玩具才反應過來。“這些都是我的,不許你玩!”鄭興嘩啦嘩啦把玩具都往自己手上裝,可是這些玩具有的太大,他的手又小,根本抱不這么多,往往是拿了這個那個就掉了,急忙去撿又掉了更多,急的額頭上都出了汗,可是模樣卻怪可笑的。陳艾剛剛才想通,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干擾他的好心情,一瞧鄭興這樣,情不自禁的笑了一聲。這一聲笑的很短促又輕微,可鄭興卻聽見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心里一恨,就隨手拿起一個玩具往陳艾的方向砸去。陳艾反射性一躲,那個小汽車就從陳艾的頭ding上掠過去,再砸到地上輪胎就滑出去一個。這個小汽車是鄭興剛得到的,別的沒什么出奇,可是里面的音響卻儲存了好幾種汽車的轟鳴聲,是他爸去外地出差帶回來的,在這個時候還是很時髦的,見狀趕緊跑過去,拿著輪胎和汽車就抱著哭得更慘烈了。陳艾從小板凳上坐起來,心里也有些愧疚,怎么他一個成年人還淪落到欺負小孩子的份上了?他想幫鄭興修好玩具車,畢竟他以前什么活都干過,還在汽車修理行干過技工。只是陳艾剛要靠近,鄭興就警惕的又后退了一步,完全把玩具汽車壞掉的罪名不講理的扣到了陳艾頭上了。邵書云聽到了鄭興哭得更加慘烈的聲音,弄好鍋趕緊又從廚房里跑出來。她以前就從陳艾mama那里知道陳艾喜靜,不愛鬧事,剛剛短暫一相處也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所以她不放心的只有他自己的兒子,生怕兒子想不開一不小心傷了自己。邵書云一出來就看到鄭興抱著玩具哭,那玩具車上的輪胎已經(jīng)分了出來,心里松了口氣,想原來只是玩具壞了,差點以為這兩人打起來了呢。“阿興啊,有什么好哭的?你爸爸回來讓他修修不就好了?這是怎么弄壞的?”見到mama來了,以為有人撐腰的鄭興哭的更兇了,也覺得更委屈了,拿著一只手指指著已經(jīng)貼著墻角站好的陳艾說:“都怪他!就是他弄壞了我的玩具!”陳艾一挑眉,和摻雜了疑惑和不自覺責怪的邵書云一對視,邵書云又低頭哄著鄭興:“小艾怎么給你弄壞了的?還把你氣哭了?你說出來,mama替你做主!”邵書云一邊這樣說,一邊對鄭興使眼色,意思是我不是怪你,只是哄哄鄭興一樣,卻全然不去考慮一個小孩子能不能領會到這樣復雜的意思。這一切和上一世并沒有區(qū)別,盡管陳艾已經(jīng)不是那時的陳艾。那時的陳艾見到很兇又比他高壯的鄭興,又畏懼又想討好他,鄭興也還是看不慣他,后來也是氣得把玩具給摔了,而那時他在邵書云的疑問中回答的是——“他惹我生氣!氣得我把玩具扔了,可是玩具卻壞了!”陳艾驀地彎了彎嘴唇,笑的有些不合時宜,好在低著頭安慰鄭興的邵書云并沒有看到,只是一直死命瞪著陳艾的鄭興一看以為自己被笑了,又哭的更大聲了。“你這孩子,你自己把玩具扔了,怎么還怪起別人來了?”和以前一樣,一模一樣。那個時候鄭興也是這么說的,所以陳艾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都沒有真的討厭他。那個時候陳艾惴惴不安,生怕自己被人趕走,怕鄭興說他壞話;而現(xiàn)在,陳艾覺得鄭興真是具有一種好品質,就算是胡攪蠻纏,也不會歪曲事實,往往是帶著故意生氣的樣子然后說出事實,所以邵書云后來雖礙于鄭興沒有收養(yǎng)陳艾,卻也沒覺得陳艾因為失去父母就變得品行不好了。算是個熊孩子中的好孩子吧,誠實可是彌足珍貴的好品質。再然后就是鄭興和邵書云之間的對話了。邵書云費盡心思的想讓鄭興不要鬧,想讓他理解陳艾的存在不會有什么害處,但是鄭興只要哭就好,加上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句“我就是討厭他”、“讓他走嘛!”,弄得邵書云一開始還很尷尬,但是鄭興一直這樣了,邵書云就連對著陳艾說幾句寬慰的話都不顧的了。陳艾只是安靜的站在墻邊,難免有些羨慕的看著這母子倆的相處。對于父母死時的傷痛,陳艾早已平息了。他現(xiàn)在可以用很平靜的心態(tài)去想念自己的父母,想時只會有遺憾。陳艾的mama是典型的賢妻良母,該疼就疼,該教育就教育;陳艾父親因為以前是運動員,體魄很好的原因,雖然為人沉默寡言,卻愛帶著陳艾玩,能夠隨意的“舉高高”、“拋高高”、做人體秋千,陳艾還愛就這點對小伙伴炫耀。等著邵書云許諾下各種條件讓鄭興不再哭鬧,也暫時安分下來的時候,表姨夫鄭遠也下班回來了。鄭遠是一個有著將軍肚,整天笑呵呵的男人,他對整天鬧個不停,幾乎就不能乖下來的鄭興相當沒辦法,往往都是躲著小兒子走,所以整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