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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舒服,到了八月底,陳豐茂把他送到下一戶人家去,陳閏年仿佛知道陳艾要走,還哭的哇哇響,可是終究沒有人說,再在這里留幾天吧。做客和常住是不一樣的。做客,可以拿出熱情和耐心對人,看不順眼的事情也能忍下去;常住,就容易想起這人又花了他們多少錢,又耽誤了他們什么,小矛盾會積累成大矛盾。什么東西不花錢呢?不俗的前提是不缺錢。陳艾只盼著快上高中,高中得住校,肯定會舒服一些,他們也可以享受到小家獨處的樂趣。九月一號開學,陳艾自己去了學校。這次住的這戶人家,夫妻兩個都常常出差,他們的女兒也是送到了寄宿學校,當初就說好了的,他們不缺再養(yǎng)一個人的錢,但是不會為了照顧陳艾而不出差。這家子人其實很好,對陳艾的態(tài)度總是很自然的熟絡,給的零花錢也大方,不過每次陳艾住在他們家,兩個月都未必能見幾次,都是拿著他們給的錢自己買吃的。這次開學,他們倒是想送送陳艾來,畢竟上初中嘛,也是件大事,只是讓陳艾推了。只是初中而已,第一天也不上課,并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他早上起的早一些,來到了實驗中學,就看到校門側邊宣傳欄前,擠著黑壓壓的人群,不停的聽著有人說在這個班在那個班,又或興奮或遺憾的交流著。他們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分到哪個班的,也有更多人干脆在這里認起同校同學來,而他們的家長也不催,只是在旁邊笑瞇瞇的看著。時間還早,并不著急,而原來只是面熟的同校同學,明明連名字都未必知道的,現(xiàn)在卻相視一笑,頗有他鄉(xiāng)遇故知之感。陳艾是早知道自己在哪個班級的,也知道在哪個教學樓。實驗中學自從得到了那位企業(yè)家的贊助,可著勁的蓋樓,又一邊擴大招生規(guī)模,加上它老牌名校的名氣,導致他們共有三座教學樓,每一座是一個年級,學生從初一進去了,三年都不會再換教學樓,只換年級班牌號。此外還有一座綜合大樓,這樓里還裝著電梯,最下面兩層是圖書室,中間是行政辦公區(qū),再上面就是實驗室了。上一批畢業(yè)的正是在第三教學樓,現(xiàn)在騰了出來給新初一。一班的位置卻是在一樓正中間,和從樓梯口開始按順序排不同,只有一班和緊挨著的二班是這樣排的,其他班級還是按照正常順序排,這樣詭異的順序是因為樓梯口有人上下容易打擾影響學生的注意力,所以學校煞費苦心把一班二班放到了中間。陳艾進去的時候就想,為什么不按照正常順序,讓重點班成為三班、四班什么的呢?難道就是因為一班和二班聽起來就跟領頭羊似的?反正現(xiàn)在還沒正式開學呢,陳艾就覺得其他班級看著他們從這兩個重點班進出的人眼神不對了,不只只是為能夠進.入這兩個班的本身意義,更是因為這種排序,而把其他班級置若罔聞的重視。陳艾敢肯定,不管是那個年級的這兩個班,和其他班級的關系肯定都不好。一班的班主任是個男老師,胖乎乎的,看上去特別祥和,不太管事的模樣,正站在講臺上看著一些學生發(fā)書。書是按照座位來的,即使大半座位都空著,照發(fā)不誤。陳艾挑了第四排的中間坐上,這里按照他的身高來說正好,倒不是為了能夠更好的聽清楚老師講課,他視力和聽力都很好,只是怕坐到后面的學生容易說話,到時候影響到他。書發(fā)完了,陳艾拿出筆挨個寫上自己的名字。學生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來,有一個女生看著前面都快坐滿的座位,于是坐到了陳艾的旁邊。“你好,我叫邢雪,你呢?”“陳艾。”陳艾并不善于和人打交道,所以說完了就繼續(xù)專心致志的寫名字。發(fā)的書很多,一下子有十多本,除了教參規(guī)定的課本和基礎訓練外,還有實驗中學給學生額外訂的試卷。名字快寫好了,陳艾的眼睛余光看到暫時同桌的旁邊彎下來一個身影,略有些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同學,我和你旁邊這位是老相識了,想和他坐在一起,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把這個座位讓給我?”這聲音……陳艾猛地抬起頭,看到的那個男生果然是初中生版的夏嘉榮,他看著陳艾抬起頭,于是伸出一只手搖搖,笑著說:“好巧呀陳艾,沒想到我們還能在這里見面,還有相處那么長時間?!?/br>邢雪沒有先說行不行,只是先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只有靠后的位置了,并不愿意換位置。夏嘉榮心里略懊惱,心想他難得展現(xiàn)下紳士風度,想誘.惑下女孩子給他讓個座,結果一個好位置卻比他這張臉都吃香!陳艾見狀,只好對夏嘉榮說:“現(xiàn)在的位置只是暫時的,之后還得重新調的,先這么坐吧?!?/br>夏嘉榮心情更不爽了,冷淡的哼了一聲就走到后排隨意挑了個座位,坐到了最后,托著腮暗自生氣。他從那次海邊見到陳艾,總覺得似曾相識,從鄭興的口中把陳艾的信息套出來回家之后,又對照著自己想找出為什么有這絲熟悉感,卻什么都想不起來,現(xiàn)階段還相當隨心所欲的夏嘉榮干脆瞞著爸媽騙著叔叔把學校調成這兒,之后對著極為生氣的爸媽又編造了無數(shù)個理由撒嬌著。結果這為他來了,想和他同桌,還敢不領情?豈有此理!陳艾倒是不知道夏嘉榮為什么會在這里,可是半響就釋然了。他對夏嘉榮的了解,說實話還真不深,前世也只知道他家境不錯,甚至還能在他因巧合而被誤會殺人送.入監(jiān)獄之后把他撈出來,家里勢力說不定很厲害,但是對于別的,不管是他出生在何地,父母是誰,人生經(jīng)歷是什么,都一無所知,說不定夏嘉榮其實就是這座城市的,當年也在這里上學呢。改變的并不是夏嘉榮的人生,只是他而已。不過,陳艾也真不想和他同桌,現(xiàn)在他對于要與夏嘉榮同窗三年這一事實,抱著的是能避則避的態(tài)度,只怕靠著太近,他會流露出不該存于現(xiàn)在的熟悉姿態(tài)和愧疚之情,更怕前世覆轍重演,夏嘉榮再一次對他有意思起來。這倒不是陳艾太過自戀。他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為什么以前夏嘉榮喜歡他。如果說這世,陳艾還能肯定自己肯定會努力過的好好的,還有些許值得人愛之處,那么前世,除了臉好外一無是處的頹廢的他的,有哪一點吸引了這個天之驕子呢?偏偏夏嘉榮對他并不是以為附庸,而是待以平等之態(tài),甚至還有若有若無的一絲小心翼翼和惶恐。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并沒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