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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病人明天午后應(yīng)該能醒,到時候給他喝點(diǎn)白粥,不要吃別的。要是醒不了,明天你再去五家村找我?!?/br>“好的好的,謝謝王大夫了?!碧蘸胫碌?。“行了,天都黑了,我就告辭了。”“好好,王大夫您慢走,我送您!”陶弘致習(xí)慣性地殷勤待人。好在王大夫也不是普通的鄉(xiāng)野大夫,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人巴結(jié)追捧。徑直當(dāng)先走出門去。陶文毓也跟著走了出去,不過他去的是后院。箱子還在后院放著呢,里面都是祖父以前很喜歡的東西,還有祖父親手做的木雕。他得把它們都帶回去。帶回去跟仁哥分享。仁哥說過,他以前也很喜歡做木雕。……陶文毓抱著箱子出來,剛好在大門口遇到了送完人的陶弘致。“文毓,你要回去了啊。”“嗯?!?/br>“那個,你等一下,我問你個事兒?!碧蘸胫碌溃骸澳闳タh城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官兵在抓人?”“沒看到。”陶文毓搖了搖頭。“城門口呢,有沒有人檢查?城門邊的公示墻上,有沒有貼新的告示?”“城門口沒有人檢查。公示墻我沒去看,不知道有沒有貼新的?!碧瘴呢篂榱司热?,一路直奔藥鋪,哪有閑情看別的。“不對勁兒啊,魯縣尉那脾氣。他兒子被人打死了,他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的。沒來家里抓人可能是還沒問出來文鐘的身份。但是縣城的醫(yī)館他肯定是要搜的,城門也會戒嚴(yán)?!碧蘸胫伦匝宰哉Z著進(jìn)了院子。陶文毓見他不再問了,也就轉(zhuǎn)身走了。待出了陶家門,他放開腳步,狂奔起來。陶家已經(jīng)跟他沒有關(guān)系了,他有自己的家。那個山洞就是他的家,他和仁哥的家,仁哥還在山上等他呢。陶文毓的腳步越發(fā)快了起來,風(fēng)兒吹過他的臉頰,吹過他的眼角,帶走了什么。……上山的路上,陶文毓的影子飛速掠過。他要再快一點(diǎn)兒,再快一點(diǎn)兒,好想馬上見到仁哥啊!……等一下,那是什么?不遠(yuǎn)處的路上,一個人影,一瘸一拐地,緩步挪動。他走的很慢,步子也很不穩(wěn)。甚至走兩步,都要停一下。他的左手,撐著一根樹枝。走一步,撐一下樹枝,樹枝也隨著他的力道,彎出了一個脆弱的弧度。樹枝不太粗,頂端還有幾小片葉子,陶文毓認(rèn)得,這是他今天放在山洞邊的那根。那根樹枝太細(xì)了,不能用來搭祭臺,他就放在了家里。仁哥當(dāng)時拿起它來,掂了掂,說:“這個我拿來當(dāng)拐杖剛好。”說完,他還撐著樹枝,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然后慢悠悠地做了一個經(jīng)典的假摔動作,躺在了地上,“不行了,腿疼,小毓,我腿疼!”第一次他這樣做的時候,陶文毓還以為他是真疼,連忙過去扶它,還問他要不要吃止痛丸,他馬上去藥鋪買。結(jié)果柏子仁轉(zhuǎn)眼就笑嘻嘻地坐了起來,說是在騙他。以后他再這樣喊疼,陶文毓就笑笑,打趣他幾句,讓他趕快去休息。可現(xiàn)在,看著山路上的那個一步一頓的身影。每走一步,他都會疼地皺一下眉頭。良好的目力,使陶文毓甚至能看清他臉部神經(jīng)輕微的抽搐。他是真的很疼。第13章第十三章陶文毓眼中的淚珠突然就忍不住了。“仁哥!”他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正專心走路的柏子仁抬頭,就看到了一個影子飛快地朝他撲過來。雖然以他現(xiàn)在的視力水平,根本看不清這個影子是什么,但他卻知道,這一定是小毓。柏子仁扔下了手中的樹枝,張開雙臂。陶文毓沖到仁哥的身前時,猛地剎住了車,仁哥的身體不好,他可不能真的撲上去。“小毓,你終于回來啦!”柏子仁依舊張開著雙臂,“來,抱一個!”柏子仁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這么燦爛的笑,讓他那張本來美到出塵的臉都仿佛染上了俗世的氣息,變得更加鮮活起來。這個懷抱太有吸引力了,陶文毓還是沒經(jīng)得住誘惑,小心翼翼的輕輕撲進(jìn)了仁哥的懷抱。柏子仁慢慢收攏手臂,抱住了小毓的肩膀。仁哥的懷抱好溫暖,有家的味道,陶文毓覺得自己太幸福了,奔波了一天的疲憊都消失了。柏子仁的手臂慢慢下滑,滑落到小毓的腰上。陶文毓覺得腰上癢癢的。柏子仁的手臂繼續(xù)下滑,滑落到小毓的臀部。陶文毓:?“小毓,我沒力氣了!”柏子仁的手臂徹底滑落了下來,人也倒在了陶文毓身上。本來想多抱一會兒的,竟然力不從心,這破身體。陶文毓連忙反抱住他,“仁哥,你還好吧!”“唔……還好。”柏子仁覺得有點(diǎn)丟人。“仁哥,我?guī)慊丶?!”陶文毓抱著懷里的仁哥,換了一個位置,“來,到我背上,我背你回去?!?/br>天已經(jīng)黑透了,但是有人陪伴的黑夜,并不可怕,不是嗎?……山路上,兩個重疊的影子在慢慢前行。“小毓,我還以為你嫌棄我麻煩,不要我了呢?!卑刈尤士蓱z巴巴道。其實(shí)他知道小毓不會扔下他,肯定是有事情耽擱了,才回來的晚了,只要再等一等就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擔(dān)心。就像心里有一只小貓咪,伸出小爪子輕輕地?fù)现男呐K,讓他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以前他明明是一個很理智的人?。?/br>難道身體變虛弱了,心也就變脆弱了嗎?“我不會不要你的。今天對不起,說好午后就回的,結(jié)果這么晚才回來。你都疼成那樣了,還來接我。”想到仁哥在山路上那艱難挪步的身影,陶文毓覺得非常愧疚。“不用說對不起,我只有你一定是有急事耽擱了?!卑刈尤实溃靶∝?,箱子要不要我?guī)湍隳茫俊?/br>“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碧瘴呢贡成媳持粋€體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人,懷里單手抱著一個不小的箱子,仍然健步如飛。“仁哥,我今天回了一趟村子,三弟受傷了,我去縣城給他買藥,所以才回來這么晚?!碧瘴呢惯呑哌吔忉尅?/br>“你三弟傷的很嚴(yán)重嗎?”柏子仁問道。經(jīng)常聽陶文毓提起他的祖父,但很少聽他提到其他的家人。“本來很嚴(yán)重的,但是王大夫用藥粉給三弟包扎了傷口,還開了藥。他說三弟明天就能醒過來了?!碧瘴呢沟馈?/br>“對了,仁哥,明天我要再去一趟黃氏藥鋪,你要不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