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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百合。尤其是,老爺子來這里可是養(yǎng)病的,就帶著幾個護(hù)理人員,誰能擋得住那群五大三粗的保鏢們啊。就聽見廖魯川拿著那束花做了個休止符的動作,一群保鏢就跟商量好的似得,一個個上前來,將花放在了老爺子的床前。一個個的,加上廖魯川,一共十五個。廖魯川是最后一個上來的,手中的那捧花特別大,他將那束花放在老爺子床前已經(jīng)堆成山的花束上時,還抬起頭笑了笑,“爸,我出去溜達(dá)了一圈,還是想您,這不,回來看您了?!?/br>廖云山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心臟,罵都罵不出來了,只能一邊用另一只手指著廖魯川,一邊大喘氣,恨不得立刻暈厥過去,可惜的是,他最近八成遭遇這些事兒多了,半天也沒昏倒,只能生受著。還是廖永等著腿有勁兒了跳了出來,指著廖魯川就想打,“你在咒爸死嗎?有你這么做兒子的嗎?我今天替爸教訓(xùn)教訓(xùn)你?!苯Y(jié)果卻被廖魯川身邊的一個保鏢給一把抓住了,他那掏空了的身體,保鏢幾乎不費力就給他扔在了一旁。廖魯川這才將廖永剛剛坐的椅子扯過來,自己大馬金刀的坐了上去,對著看樣子還挺激動的老爺子無比認(rèn)真地說,“爸,廖永這是誣陷我呢,我是真想你了才回來了。我原本準(zhǔn)備去爬雪山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稍微高點的地方就想往下跳,我就想著,我要是跳了,可就見不到你了。這不我就回來看看你?!?/br>他那樣就像是說一件最最認(rèn)真不過的事兒,看起來特別的平靜。老爺子原本還生氣呢,可瞧他這樣,又覺得八成廖魯川是真想他了,只是犯病了,所以才有異于常人。老爺子臉上的氣就慢慢下去了。廖魯川仿佛沒看見一樣,還在那兒說,“可我發(fā)現(xiàn),我大哥不喜歡我呢,我一進(jìn)城就找人跑我樓下,想弄死我。爸,你別生我弄這么多保鏢的氣,要沒他們,我不得被弄死了。”老爺子一想就明白,老大這是想先下手為強(qiáng),結(jié)果被老三發(fā)現(xiàn)了。老三這是帶著人馬示威又告狀呢,他再生氣,其實也沒弄死廖魯川的意思,那可是他兒子,何況這事兒也交代過,廖云山就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廖永一眼——這關(guān)頭,廖魯川出事兒,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廖永。他這回也不能說廖魯川不好了,只能哄著他,“你哥不會了?!?/br>廖魯川就高興了,沖著老爺子說,“那行,我信爸的。對了,爸,我錢用完了,再給我打點吧,我養(yǎng)這么多人吃飯不容易。您不會不給吧?!?/br>拿著他的錢養(yǎng)一幫人來氣死自己,廖云山可又不能說句不,廖魯川明顯精神不太對,誰知道哪句不適應(yīng)就又鬧騰開了呢,他連連點頭,“行啊,等會兒我讓秘書打給你?!?/br>廖魯川聽了就高興了。這才大搖大擺地帶著人馬走了。走之前還看了廖永一眼,那眼神可不是剛剛那樣,而是無比的清澈,廖永頓時明白他剛剛是裝的,他在向自己示威——我就明晃晃的這么在你面前來回,你也弄不死我。他幾乎立刻跳起來就想指責(zé)廖魯川裝相,結(jié)果老爺子卻不信了。沒辦法之下,廖永出了門就給薛義濤打電話,“宏遠(yuǎn)的事兒怎么樣了,怎么還不開庭,快點,我要看著那家伙被趕出去,徹底趕出去。”有著廖永的命令,賀陽那邊又還算配合,開庭這事兒就變得順當(dāng)起來。不過寥寥半個月,雙方就要對付公堂了。這時候已經(jīng)是七月初,熱的地上都能攤雞蛋,賀陽已經(jīng)開啟了沒事不出門狀態(tài),天天把穿著褲衩背心把自己關(guān)在空調(diào)房中吹冷風(fēng),結(jié)果就患上了感冒,天天抱著抽紙在屋里晃蕩。朱驁從那天后,除了開庭時間定下來時,給他發(fā)了條一切如舊的短信外,就再沒消息。倒是黎瑞安聽說了,來了幾趟——程軍回了不對,他又放了暑假,沒人當(dāng)跟屁蟲,豈不是更閑的上了。賀陽倒是見他,也招待他,只是卻是朋友般的,半點曖昧都沒有。他帶來的那些專門點的大廚做的粥和飯菜,賀陽也吃,但常以吃不了為由,把萬年老光棍陳藝文叫過來幫忙,結(jié)果二人行就成了三人,黎瑞安想要弄點小溫馨小曖昧也就沒了市場。賀陽這態(tài)度已經(jīng)夠明顯的了,黎瑞安其實也不是那種看不開的人,若是原先,他早就算了。可如今他也有三十六歲了,已經(jīng)到了要定下來的時候。這個圈子里,說人多,那可是真人多,天天都有新面孔出現(xiàn),可要找一個他能看上的,卻是少,賀陽之前,他都空窗好久了。所以,他總覺得自己該試試。只是他運(yùn)氣不太好,沒選對時間。那是開庭前一天,廖魯川不放心就過來瞧瞧賀陽,結(jié)果就碰上黎瑞安問賀陽,“你也沒朋友,我也沒有,咱們?yōu)槭裁床荒茉囋嚹??你也是個自律的人,我也不是那種愛玩的,咱倆以后一定能處的好的?!?/br>賀陽還沒回答,廖魯川就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指著黎瑞安說,“你哪點看著像是個小攻了,你是給自己找對象呢,還是給程軍找二房呢?!?/br>黎瑞安這種話也聽了不下多少次了,他長相儒雅,從一進(jìn)圈子,人家就以為他是個受。只是沒想到,一抬頭看見賀陽,卻見他居然是一副贊同的模樣,頓時,黎瑞安就知道自己徹底沒戲了,最可悲的戀愛,不就是愛人拿你當(dāng)同類嗎?他嘆了口氣,終究還是站起來告別了。賀陽送他到門口說,“有空一起爬山。”黎瑞安有些無味的點點頭,就走進(jìn)了電梯里。等著回來,廖魯川就說他,“讓我做這個惡人何苦,反正你跟朱驁也不可能了,我倒是覺得他還不錯?有錢有權(quán)又有相貌,人也好?!?/br>賀陽挺認(rèn)真的說,“那也要看眼緣,我對他沒感覺。再說他那種人,畢竟是糖罐里長大的,你開始就嚴(yán)詞拒絕了,他家教好,想想轉(zhuǎn)過了彎來還能做朋友,要是拖拖拉拉的,等到最后才說清楚,他肯定是要恨的。那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了?!?/br>朱驁一聽是這個道理,何苦賀陽一向有主意,就沒在說什么。解決了這個感情的小糾紛后,第二天,正式上庭的日子到了。第84章事實上,賀陽并沒有出現(xiàn)在被告席中,代表young的是陳藝文,他們請的律師叫做陳燕婷,在這方面頗有名聲。而原告那邊出現(xiàn)的則是謝林濤,代理律師則不是薛超了,而是換了名叫李安然的律師,瞧著十分沉穩(wěn)。賀陽就坐在下面的旁聽席中,他側(cè)頭看,就在旁邊不遠(yuǎn)處看到了薛超和一個與他微微有些像的男人,他想那應(yīng)該是薛義濤——朱驁并沒有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