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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背跹┱\懇的致謝,想了想,她開口道:“不過您不用擔心,我一點也不覺得痛苦沉重,反倒是輕松了很多,我殺的是一個惡人,換種方式來說,我也算間接性的拯救了未來可能會被他傷害的好人不是嗎?” 澤田綱吉被少女的歪理愣住了,他思索了半響,驟然失聲笑了出來,忍俊不禁道:“你說的很對,本來想安慰你的,反倒被你解開了一直困擾我的難題?!?/br> 初雪聽得一頭霧水,她想起一個重要問題,便又小心問道:“十代目先生,那我的行為會不會給您造成很大的麻煩,那個人的家族不會善罷甘休的吧?!?/br> 還不等澤田綱吉開口,另外一個聲音先回答了初雪的問題。 “艾德家族已經(jīng)不存在了?!?/br> 來人的聲音冰冷漠然,猶如凝結的寒冰。 澤田綱吉看著黑發(fā)黑眸的俊美青年渾身未完全散去的煞氣和淡淡血腥味,按照以往他的作風,結果不難猜想。 “云雀前輩,你難道將艾德家族……?” 云雀恭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視線轉向呆呆看著他的少女。 目光落在少女血跡斑斑的衣著上,眉心一折,二話不說的扯著她的手腕離開。 初雪被帶到了云雀恭彌的住所,一下子從歐式城堡換成古典式宅院,讓初雪以為自己回到了日本,身上臟兮兮的衣服也換成了一身素色卻很漂亮的日常日式款浴衣。 初雪還沒穿過這種風格的衣服,第一次自己穿顯得很生疏,帶子綁了幾次都松開了,最終沒有耐心的她干脆都捆成了死結。 她還在和腰帶奮斗,在外面等的不耐煩的云雀恭彌直接推門而入,看到了便是在亂衣堆里掙扎的少女。 云雀恭彌:“……” 那雙清冷漂亮的眼瞳難得浮現(xiàn)了一點微妙的情緒,他抿了抿唇,走上前,解開少女亂系的綁帶,替她整理好了凌亂的衣領,給她穿戴好了配件。 “云雀先生,你真厲害?!?/br> 初雪看著讓自己手足無措的衣服,被青年輕輕松松的就解決了,驚嘆的語氣難掩敬佩。 少女嬌小纖細,個子剛剛到云雀恭彌的胸口,她揚起臉滿是崇拜的望著他,漂亮的藍瞳亮晶晶的,好像有星星跑進去了一樣。 黑發(fā)青年動作一頓,他的手還停留在少女的領口,以他的角度看下去,領口縫隙間的瑩潤雪白若隱若現(xiàn),他隱約記得自己方才,手指好像觸碰到了什么…… 云雀恭彌面色一冷,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初雪以為自己哪里做錯了,連忙拉住他的手,背脊彎成筆直的九十度。 “云、云雀先生,對不起!如果我有冒犯您的地方請您懲罰我,請不要生氣?!?/br> 云雀恭彌的目光落在少女的手上,她的手很小,只能勉強握住他的三根手指,柔嫩纖細又脆弱不堪,微顫的身體傳達著她的驚惶和不知所措,就像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卻戰(zhàn)戰(zhàn)兢兢瑟瑟發(fā)抖的小奶狗一樣。 “我沒有生氣?!彼f。 初雪直起身,對上云雀恭彌面無表情的俊臉,仔仔細細的觀察他的細微神情,全神貫注研究了半響,才不確定的說道:“您的臉,好像有點紅……” 云雀恭彌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抽手離開。 初雪:“???” 她又說錯話了嗎? …… 是夜。 初雪躺在榻榻米上鋪著的床被里,大概是睡床墊習慣了,一時間換回榻榻米反而睡不著了。 一陣清涼的夜風吹了進來。 初雪覺得有些奇怪,她不是已經(jīng)把門窗關上了嗎,怎么還會有風吹進來。 揉著眼睛從被窩里爬起來,她走到窗邊,把被風吹開了的窗戶準備重新關上。 但是這個舉動還沒完成,她就呆住了。 “……髭切君?” 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她揉了揉眼睛,又重新看去。 夜色下的幽靜庭院優(yōu)美如詩,被銀色月光籠罩的淺金發(fā)色男子猶如妖精般美麗危險。 他彎起唇角,聲音溫軟柔膩:“主人?!?/br> “小心本丸的那只鶴哦。” “他可是已經(jīng)暗墮了啊?!?/br> 犬牙露出了尖端,飽含著詭譎惡意的嘆息。 “他現(xiàn)在可是,無比的,想要殺掉你喲。” 正文 56.迷色線1 “看來, 您一點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呢?!?/br> 淺金發(fā)色的付喪神支著下顎,笑瞇瞇的說道,他的身體如同幽靈般,呈現(xiàn)半透明的狀態(tài)。 “我會自己去驗證,髭切殿, 我不知道您是如何做到長時間停留現(xiàn)世的,但您這一行為已經(jīng)違反了禁令。” “再者,我和您并未簽訂契約,您并不屬于我的本丸, 所以請您不要叫我主人了?!?/br> 初雪一板一眼, 鄭重說明道。 “啊呀啊呀,好傷心?!摈谇袉问治孀⌒乜?, 做出受傷的模樣, 臉上的笑容卻未散去:“主人真是薄情, 明明對人類如此偏愛,對待我們卻相當無情呢?!?/br> “果然是因為, 異類吧?!?/br> 最后的低語令人不寒而栗,初雪停下了手中的舉動, 看向他。 “髭切殿,您究竟是誰?” “您的出現(xiàn), 很奇怪,雖然您做了掩飾, 不過還是很明顯?!?/br> 少女緩慢的, 堅定的說道:“我是審神者, 縱然在現(xiàn)世這份力量無效,但是依舊能夠感知到您身上那份格格不入,充滿了違和不祥的……詛咒?!?/br> 她盯著笑顏燦爛的付喪神,果斷道:“您不是髭切殿。” 金發(fā)的付喪神愣了一瞬,忽然笑了出來,不是之前那般溫和柔軟到虛假的笑容,帶著愉悅和不加掩飾的快意。 “您說對了,但也說錯了。”他翹起唇角,眉眼彎彎:“我確實不是您現(xiàn)在認知的那柄髭切。” 白色的惡鬼金角面具浮現(xiàn)在他臉上,面具下的那雙金紅色眼瞳歡快的瞇起。 “等您明白了‘因’和‘果’,就會知道我是誰了~” “不過一無所知的您,還真是可愛啊。” 隨著越來越輕的聲音,初雪望著空無一人的窗臺,神色平靜的關好了窗戶。 …… 初雪在那個全然陌生的意大利呆的時間明明將近兩個月,可回來這邊后竟然才過兩天,雖然心中萬分不解困惑,但初雪明智的沒有找澤田綱吉等人刨根問底。 那不是她有資格知道的秘密。 她很有自知之明,很快她也想起了自己最開始的目的。 拿回自己母親的遺物。 初雪來意大利迪諾是知曉的,當時因為家族事故返回意大利總部處理要事的迪諾還極為高興的期待她的到來,若不是中途出了犯、罪、組、織、劫機事故,初雪早已經(jīng)抵達了加百羅涅總部,拿回遺物回到日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