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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拱手朝向南行了一禮,“公子可是那算術(shù)第一人的向書生?” 先前縣城里傳得沸沸揚揚的,雖然最后擂臺架好了卻沒打起來,可后遺癥是似掌柜這般普通老百姓卻是信以為真的,以為向南果真是澤陂縣算術(shù)第一人。 能被那么多人稱為第一人的,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啊,且聽說還深受苗大人喜愛。 向南可不敢受這第一人的稱謂,只說是有人夸大事實了。 “向公子在縣城門那里以雙手雙目算出一塊巨石重量這事兒,咱澤陂縣茶館酒坊可都傳了好些日子了?!?/br> 掌柜自讓小二將那支銀簪拿去后面讓師傅加上那兩個字以及奇怪符號,自己跟向南聊了幾句。 在銀簪上刻字本就簡單,只需要有合適的工具便是向南自己也能行,銀樓師傅是老手藝了,不過是幾個眨眼之間就刻好了。 聽小二說掌柜的對這位客人觀感不錯,師傅又特意細細打磨了一下,再叫小二拿出來裝了盒子,也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不到。 “向公子這提議實在叫在下受益匪淺,不瞞公子,這主意在下是想在銀樓繼續(xù)實行下去,倒是叫公子吃了虧?!?/br> 掌柜為人坦蕩,竟是直接跟向南漏了這么個底,轉(zhuǎn)頭又自己做主送了向南兩條編了兩顆銀珠子的繩編手鏈以及一對白玉角料做成的耳墜。 這些東西一般也就是小門戶的女子會買,總價也才幾百文銅錢,掌柜畢竟也就是個替老板看店打工的,能做主送出的也就這么點。 向南卻是沒覺得掌柜送的東西少了,反而覺得掌柜性子不錯,這主意也就是他一句話說出來拜托他幫的忙,便是他轉(zhuǎn)頭把這主意推廣了也不算什么。 更談不上剽竊,畢竟這種主意也不是向南自己想的,也是拿了現(xiàn)代的那一套來用,且日后別的銀樓金樓稍稍一打聽就能學(xué)了去。 掌柜抱著補償?shù)男膽B(tài)能做到這一步,向南卻是對對方生出好感來。 掌柜親自送了向南出門,那邊趙悅也不知去了哪處打聽牛車,這時候都還沒回來,向南只將剛得的這些揣懷里收好,按捺住歡喜一邊想著一會兒如何給阿悅驚喜,一邊美滋滋的吹著涼風(fēng)曬著太陽站在路邊等著。 過了一會兒,趙悅竟是跟架著牛車的孫子過來了,叫向南意外的是牛車上還趴著一只老土狗。 “剛才去找牛車的時候剛好碰見了孫兄弟,孫兄弟說狗二有事要出一趟遠門,狗大沒人照看,狗二拜托孫兄弟給送到你家,這下剛好能搭了孫兄弟的牛車到家?!?/br> 孫子一般沒什么事都不會回家,畢竟他娘前幾日剛拎著包袱又跟了一個男人,算是再再再再嫁了。 孫子也是個大人了,不在乎這些,只在縣城里蹭著狗二的破院子住著,再每日里靠牛車幫人拉貨拉人什么的掙點錢過日子。 狗大原本是狗二拜托給孫子的,可孫子每日里自己那肚皮都懶得糊弄,如何能伺候好狗老大?碰見趙悅過來說是要找牛車跟向南一起回杏花村,孫子靈機一動想起來狗哥那心尖尖上的小姑娘可不就是那位么。 于是孫子腦袋里冒出了他自以為簡直堪比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好主意,這才有了狗二托付狗大給向南家的這回事。 向南也沒懷疑,畢竟先前狗二跟他相處確實還算不錯,當(dāng)初在來縣城的路上狗二還特意指著他給狗大叮囑了他是好人,以后他喂的東西可以吃這樣的話。 前后一聯(lián)想,向南覺得狗二將狗大托付給他照顧也就成了一件十分合理的事了。 孫子見向南沒生出懷疑或者不樂意,頓時心里松了口氣,繼而覺得向南性子確實好,若是向家的人都是這般好性子,說不定他家狗哥那點心思真能如愿哩。 孫子有些想不通自家狗哥到底是個啥想法,明明每天揣著人家小姑娘小時候給他用的小手絹心心念念想著人家,可長大了以后偏偏不去努力爭取。 前段時間還很是失魂落魄了好一陣子,他們這些做兄弟的私底下去打聽了,說是那小姑娘家已經(jīng)放出消息要給小姑娘找門親事。 孫子等向南上了牛車,這才吆喝著揚起柳條一鞭子抽在牛屁股上面,年輕力壯的牛頓時就知趣的邁開四只蹄子往前走。 希望這回他想的這個主意能幫到狗哥吧,孫子心里有些忐忑的想著。 現(xiàn)下趙悅跟向南要結(jié)親的事兒杏花村跟桃花村的人都曉得了,見著趙悅跟向南一起坐著牛車回村,大家也沒什么閑話可說,只笑嘻嘻的上來想要打趣兩人。 不過等走進了發(fā)現(xiàn)下牛車的居然還有狗大,村民們頓時臉色一變。 “向家童生,這老狗怎的跟你坐一個牛車?這老狗忒地兇惡,向童生還是小心點為妙。” 向南哈哈笑著摸了摸狗大的腦袋,“沒事,狗大跟我熟,狗二有事出遠門,狗大是他特意拜托我?guī)兔φ疹櫟模院蟠蠹胰羰怯錾狭斯反?,還請各位多照顧一下,畢竟人有老人,狗也有老狗嘛,都要需要尊的老?!?/br> “這向家書生怎的把人跟狗相提并論,莫不是讀書讀傻了?聽說七月里還要去考秀才,怕是考了也是白考。” 有人嘀嘀咕咕,向南聽見了也不在乎,只笑哈哈的又說了兩回讓大家以后偶然遇見狗大都多照顧一二,也不管這些人臉色如何,告別了孫子,背著書簍帶著狗大,跟趙悅一起穿過村子,到了村尾。 岔路口那里又遇見了趙德茂,向南還沒忘記這廝窺覷自家meimei呢,見著了自然沒好氣。 這趙德茂見著狗大,卻是先嚇了一跳,連連后退了好幾步,站在路邊猶猶豫豫的,不確定自己是該找向南說阿茶的事,還是保命要緊暫且撤退。 以前向南還能理解趙德茂這番作為,畢竟狗大是出名的兇狗,便是他自己見了都要腿軟一下,可現(xiàn)在一來向南自己跟狗大熟悉了,還知道了狗大一系列的光輝事跡,深覺狗大簡直就是狗界英雄,值得佩服的那種,并不覺得狗大可怕。 二來嘛有了狗二那般放話說要在縣城里罩著他,狗二說這話的時候不夠威武豪邁,甚至還有些懶洋洋的流里流氣,可說話擲地有聲讓人信服。 人啊一旦有了對比,那就肯定會產(chǎn)生傷害,現(xiàn)在向南不自覺的將趙德茂跟狗二一對比,頓時發(fā)現(xiàn)趙德茂憨厚老實也能理解為膽怯慫軟。 向南自己可以慫,畢竟他有他家阿悅撐腰呢,可阿茶本身就是個溫柔安靜的姑娘,再找一個趙德茂這樣優(yōu)柔寡斷沒有主見且看起來還沒啥膽色的男子,向南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以后兩人肯定是要被人家搓圓揉扁的任人欺負(fù)。 這可不行,向南當(dāng)初還因為對趙德茂的知根知底以及對方本身憨厚老實而動搖的心思這下完全堅定了下來。 向南只朝趙德茂冷淡的點了點頭,而后直接沒再理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