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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角落里拆著禮盒偶爾嘖嘖稱奇偶爾又發(fā)出嘿嘿的笑。 “師傅,跟這您混果然有rou吃。” “那當然,也不看看為師是何等人物,天上地下第一有才華之人是也~” 向劉氏的jiejie王劉氏沒有從杏花村離開,反而自己帶著家里人上了野豬嶺去了趙悅那里,畢竟還有五日趙悅就要嫁進向家了,很多東西都要陸陸續(xù)續(xù)的準備著。 王劉氏也忙不開身,再加上趙悅得知王劉氏的丈夫就是木匠,也不懷疑對方手藝,直接將自己要做的箱籠柜子木桶之類的都交給了王木匠,銀錢方面給的也寬松。 這段時間要做的床因為不好搬運,因此王木匠是在趙悅家里做的,王劉氏自然要陪著,還帶著兩個女兒幫趙悅趕嫁衣縫喜被。 成親穿的繡花鞋阿茶早早的就已經(jīng)幫趙悅做好了,雖然這樣不太合風俗,可也沒什么忌諱的,幾個人里就阿茶繡活最好。 且小姑子喜歡未過門的嫂子提前做喜鞋,哪怕是被人知道了也不過是感慨一句以后這家人定然過得和和美美。 十九去新娘家抬嫁妝,那一臺臺的嫁妝抬下來可是看得圍觀的村民們眼饞得很,不說那桌椅圓凳床架柜子箱籠,便是單單嫁妝里的一張虎皮就叫人看得瞪眼。 這玩意兒便是那些有錢人家也是要掛在墻上作為裝飾品炫耀的,這怕是趙獵戶生前打下來的,現(xiàn)在可是便宜了向家。 以前大家還覺得趙悅一個無父無母孤零零的女獵虎,長得也勉勉強強,竟然能嫁給秀才,這多大的福氣啊。 現(xiàn)在看見這十幾個漢子挑了兩趟才挑完的嫁妝,那挑假裝的扁擔都彎得厲害,也不知里面還有些啥不得了的東西。 怪不得向家那婆娘能同意娶這么個兒媳婦進門,讀書人可不得要花錢堆起來么? 這新娘子嫁進來就等于是把趙家都給搬了過來,且新娘子長得壯實,以后家里家外活計能全部包圓了,簡直就是娶了個能做牛做馬還能傳宗接代的金娃娃回家??! 有好些村民回家以后還跟家里人念叨,早知道那趙獵戶家這么有錢,當初就不該嫌棄趙悅克父克母無親無族長相粗鄙,要不然今日這些東西豈不就是自己家的了? 向南的房間要作為新房,陳大人自然就不能再跟向南擠一個房間了,陳大人也不耐煩去里正家借宿,干脆就跟著苗大人回了縣城。 總歸二十那天苗大人作為主婚人也是要早起趕過來的,到時候他就跟著一起了。 家里這幾日忙亂,向劉氏也擔心怠慢了陳大人,陳大人這樣一決定,倒是叫向劉氏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專心籌辦起兒子的大喜事來。 十九上午挑了新娘嫁妝,晚上向南跟劉嬸子家三歲的大胖孫子大眼瞪小眼,最后瞪得那小子嘴一癟就要哭,嚇得向南連忙摸了點心干果出來哄。 之后又陪著玩了游戲說了故事,好歹將小屁孩兒給哄睡了。 半夜里臭小子夾著腿直哼哼,向南原本就想著明天要成親娶媳婦兒又是緊張又是興奮的大半夜睡不著,一聽這哼哼唧唧的動靜,當年去舅舅家玩帶著小表弟睡覺時被熱辣辣童子尿澆灌的記憶瞬間復(fù)蘇。 七手八腳連忙將小孩兒抬著兩只腳一拎,好險沒讓這小子尿在床上。 要知道這張床可是才從阿悅家拉來鋪上的,過了今晚以后,這床上睡的可就多了個媳婦兒…… 想到這里向南又傻笑了兩回,將瞇著眼噓噓完腦袋一歪又睡死過去的小子往床上一扔,自己搭著被子想七想八的,一直到外面都有雞叫了才迷迷糊糊打了個盹兒。 感覺就是一閉眼的功夫,外面就鬧騰起來了,今日請來的可是全村人,擺桌凳都擺到外面去了。 原本廚房里那兩個灶膛自然是不夠用的,苗大人早早的就派了衙門里專門做大鍋飯的廚子帶著徒弟提前過來了,現(xiàn)如今向南他們院子里已經(jīng)磊了灶臺架起了比人都還高的蒸籠。 灶臺下面的柴火一根根的全是耐燒的樹干劈開的木頭,嗶嗶啵啵燒得火苗直往天上躥。 上午去結(jié)親,晌午拜天地,向南以為自己會很緊張,緊張到出茬子,可實際上全程都有劉媒婆在,他只需要撇除周圍鬧哄哄的聲兒專心聽從劉媒婆的指揮就成了。 早上帶著人去山上接趙悅,向南就騎了一直養(yǎng)在家里原本拉馬車的那匹馬,三個月的游學里,向南學會了很多,騎馬駕車都在其中。 這會兒穿著新郎服戴著大紅花騎著馬上山也不慫了,瞧得村里的人直贊嘆,不愧是他們杏花村長得最俊俏的男娃子。 趙悅沒有父母,王劉氏端了趙悅母親的牌位,王木匠端了趙悅父親的牌位,陳大人之前幾個月一路上可受了趙悅不少照顧,成親當日就作為趙悅的長輩,親自送了趙悅上花轎。 花轎由六人抬著,全是趙順找來的衙門里正經(jīng)當差的衙役,身上有些個粗淺的功夫,下盤穩(wěn)得很,一路下坡倒也順當。 等鬧鬧騰騰在一群大人小孩兒圍觀鬧騰中進了杏花村,站在村口等著的里正就親自點了鞭炮,這是喜迎新娘,從此安家落戶成為正兒八經(jīng)杏花村村民了。 花轎到了向家院門口,打扮得同樣喜慶的阿茶抿著嘴紅著臉在眾人的打趣下打起花轎簾子扶著穿了嫁衣蓋了紅蓋頭的趙悅下了轎。 一旁劉媒婆連忙嘴上唱著祝詞一邊將打了同心結(jié)的紅綢一人一頭交給了向南跟趙悅,一夸門檻二夸火盆,再進了院子先在案臺前點香恭恭敬敬的拜了天上紅日漫天神佛。 感謝神靈們見證今日這對新人喜結(jié)連理,再降下祝福,之后這才進了堂屋正式拜堂。 忙來忙去跪來拜去的,向南已經(jīng)是暈頭轉(zhuǎn)向,只手里還緊緊拽著紅綢不撒手,生怕把媳婦兒給丟了。 趙悅那邊更是下半夜就起來折騰了,向南也是特意問過向劉氏,等人群簇擁著將一對新人送進了洞房,劉媒婆笑嘻嘻的拿來一桿如意秤,唱著祝詞叫向南挑了新娘頭頂?shù)募t蓋頭。 今日的妝容原本是要化時下貴婦人們最流行的妝面,可趙悅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怕是她真化成那樣,等阿南挑開蓋頭定然不會滿眼驚艷,反倒更可能嚇得不行。 因此自行做主面上敷粉少了三分之二,眉毛不刮只修了修,將眉宇間那份英氣弱化了,赤紅眼簾換了淺粉桃紅薄薄的抹了一層,唇脂沒改,照舊用了正紅。 單是說出來自然叫人覺得不倫不類,可真的畫出來了卻又給人一種人面桃花的美感,劉媒婆提前兩日親自驗了妝,最后拍手高興的說這好看,這才定下了成親當日的新娘妝面。 向南自是不知此間還有這等過程,只挑開蓋頭的瞬間有種被驚艷的愣神,擠進來圍觀的人群安靜了一瞬,而后嘰嘰喳喳又議論起來,有那擠不進來的人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