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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段的行當,傳說若是主人家薄待了干活的木匠,弄些厭勝之術就能叫主人家家宅不寧甚至家破人亡。 當然,這也就是一種民間傳說,向南還故意跑去問了姨父這事兒,姨父只憨憨的笑著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真假,不過當初他師傅沒教他就是了。 王木匠一個人去縣城里就暫且在向南他們買的新院子里打家具,吃飯睡覺卻堅持不肯留在院子里,這怎么說也是向南他們家在縣城的第一套院子,沒道理身為主人家的他們都沒住就叫自己一個干活的木匠給住了。 向南最后沒法,總不能真叫大姨父去睡那兩個大子兒一宿的大通鋪,只能拜托孫子給收留一下,另外給了點錢讓孫子糊弄自己飯食的時候順帶幫王木匠也糊弄一回。 孫子自己嫌麻煩,經(jīng)常到餐點了就去路邊的小館子叫上兩個菜,打包了就拎著去找王木匠,兩人湊堆就著饅頭就算是解決了一頓飯。 這時候已經(jīng)是臘月里了,熬了臘八粥,忙著殺年豬做熏rou。 向家沒養(yǎng)豬,原是準備去桃花村那邊訂半頭的,不過趙悅第二天就去山里打了一頭大野豬回來,另外還有許多野雞野兔之類的,便是獐子也獵了一頭,送了半頭給苗大人家,另外大姨那邊也送了些去,算是嘗個鮮。 冬天用這個涮鍋子最是舒坦。 連同半只獐子送去的還有小半扇野豬并一些野味兒山菌和農(nóng)家特產(chǎn),另外又購置了一些干果糕點之類的,算作是年禮送了過去。 收到的回禮則是做衣裳桌布窗簾門簾床單之類的布料,正是向南他們現(xiàn)在緊缺的,可見安排回禮的人對向家確實真心實意。 期間向南在家讀書,隔幾日去縣城里看看大姨父做的家具如何個進程,再去苗大人那里找他聊一聊,有學問上的問題就問問,沒有的話兩人手談一局也不錯。 不過年關了苗大人要寫了交上去的文書比較多,向南去了兩回就看出來了,恰好這時候也已經(jīng)臘月二十里了,向南也不再過來了。 臘月二十三,過小年,早上早早的起來祭灶掃塵,向南當初跟趙悅說過做糖給她吃,今兒就用提前發(fā)的麥芽熬煮了一鍋麥芽糖出來。 向劉氏沒成想自家兒子還有這本事,樂呵呵的急忙抓了臘八熬臘八粥剩下的花生米出來上鍋炒了個半生熟,將就著糖稀做了個花生糖,趁熱切成一塊一塊的放著,過年了剛好能拿來甜個嘴兒。 可惜吳越郡這邊冬天沒有什么果子,要不然向南還能用果子做個什么果子糖葫蘆啥的。 麥芽糖誰都知道是用麥芽做的,可真做出來的卻沒幾個,大多數(shù)人是因為比列掌握不好,最后更多的是白白浪費了糧食,且糖也不是生活必需品。 小年過后苗大人要給京城的本家長輩送年禮,苗大人想著向南或許會想要給陳大人帶點東西,特意著趙順來跟向南說了一回。 對此向南自是驚喜,可惜這邊也沒什么好帶的,最后半個多月以后,遠在京城的陳大人收到了苗府二管家?guī)е氯怂瓦^來的兩麻袋土特產(chǎn),據(jù)說是他徒弟給他帶的年禮。 打開麻袋一看,占大頭的就是用稻草一圈一圈纏得嚴實的熏rou,另外還有一節(jié)一節(jié)不知道是什么rou的東西,聞著還行。 另外一袋子就是山上的東西,曬干的各類菌菇就不說了,還有曬干的野菜以及沒有加工的榛子,除此之外還有十來根瘦瘦小小還帶著泥巴半干的“蘿卜”。 當然,看了隨禮一起到的書信,陳大人這才知道這些“蘿卜”都是向南自己跟趙悅一起去深山里挖的野參,不是什么珍貴的品種,年份也不大,信上向南讓他去買只雞來燉了補身體。 另外還交代了干菜是向劉氏臨行前塞進去用來給他涼拌的,京城的大官過年了肯定大魚大rou的,野菜干剛好能刮油水。 泡發(fā)了扔進鍋里煮煮撈起來,點幾滴香油撒點鹽,早上吃了剛好。 一年里進入了臘月二十,似乎日子突然就被人按了快進鍵,而每天忙活的也都是跟吃有關。 當然,這也就是今年向家條件好了,又是趙悅嫁過來跟他們一起過的第一個年,向劉氏有心好好辦一回,這是拿出了全部的看家本事,炸酥rou炸小魚干,粉蒸rou梅干rou糖肘子,一個個大菜二十九那晚就都提前準備好了,第二日一大早就上鍋蒸起來。 這幾天生活開得好,狗大都對rou骨頭沒啥興趣了,大年三十的連飯桌下面都不趴了,還是阿茶蹲在它身邊摟著它狗脖子又哄又拽的才把狗大從狗窩里拉到了堂屋里。 “今天是過年,狗大也要來才算是團圓飯嘛?!?/br> 阿茶堅決認為狗大不是看門狗,而是家里的一份子。 向南有心想說要把狗大算成人的話那也是狗二的大哥,怎么也算不到他們向家一家人里面吧? 可想想這小丫頭那注定看不到結果的苦澀暗戀,向南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阿茶開心就行吧,等搬到縣城里面去以后他就讓娘和阿悅帶著阿茶多出去走走看看,阿茶這樣好的姑娘,只要別人真的了解了她,肯定都會喜歡的,到時候還愁找不到真心喜歡阿茶的男子么? 為了應景,一家人也都倒了小半杯酒水,就著一桌豐盛的飯菜喝口酒說幾句話,再夾兩筷子自己喜歡吃的菜,那滋味別提有多舒坦。 趴在阿茶腳邊的狗大突然抬起了腦袋轉(zhuǎn)頭往門外看,平時趴著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因為外面有寒風,堂屋的雙開門是關著的,剛開始大家沒注意到狗大的動靜,等到狗大站起來跑到門后抬抓子撓門阿茶才納悶的放了筷子起身幫狗大開門,“奇怪,之前不是才出去跑了茅房么?” 狗大睡在屋里那段時間每次要出去方便都會這樣撓門,阿茶以為狗大是要出去方便。 結果打開了門狗大卻是飛快的往院門那邊跑,一邊跑還一邊甩著尾巴汪汪歡快的叫了幾聲。 堂屋門跟院門之間距離并不遠,一開始因為站在明亮的地方看不清,等了兩秒眼睛適應了昏暗,阿茶也就看見了院門口站著的一個人。 阿茶先是嚇了一跳,繼而看見狗大從院門底下的縫隙鉆出去撲到那人腿邊親熱,而那個黑索索的人影也蹲下,抬手摸著狗大。 阿茶心里一跳,一個念頭蹦了出來,頓時有些無措的回頭看屋里的人。 “娘,好像是……狗二哥哥回來了?” 狗二進來的時候拎了一個臟兮兮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大麻袋,一頭肩膀長的頭發(fā)打著結亂糟糟的直楞著,臉上也是黑乎乎的,也不知是怎么弄成這樣的。 身上的衣服更不用說,不用走太近就能聞到一股子餿味兒,這還是在冬天,要是夏天怕是能把蚊子都給熏暈咯。 說是出去做生意,現(xiàn)在看這樣子,怕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