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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月里,那時候向劉氏還心里咯噔一下,很是為此著急,畢竟五月可真不是啥好日子。 可這有啥辦法,到底是自己親孫子孫女兒,向劉氏花大價錢去寺廟里求了開光辟邪的小佛像,準(zhǔn)備孩子一出生就給他戴上。 誰知分明是該五月出來的娃娃愣是熬到了六月,倒也算是避開了惡月。 知道孩子是個男娃娃,向南有些失望,瞅了兩眼看到那紅彤彤胖嘟嘟的臉就沒啥興趣了,轉(zhuǎn)頭就鉆進了房間瞧媳婦兒去了。 氣得向劉氏直翻白眼,這小子誰家的啊,怎的這般不靠譜,連自己親生兒子都嫌棄,肯定不是她生的! 孩子出生了,在此之前向南就跟趙悅夜里頭挨著頭的取了許多名字,向南堅定的認為這是個可愛白嫩的小女娃,取的名字也多是女孩子的。 結(jié)果生下來卻是個男娃,向南直接就讓趙悅在他們之前本就羅列得不多的三個名字里選了一個。 原本向南還想著直接抓鬮決定,這個主意一說出來氣得趙悅甩了枕頭想揍人,向南這才脖子一縮,慫兮兮的讓趙悅做主,他聽媳婦兒的。 啥聽媳婦兒的,明明就是自己懶得去費腦子多想。 趙悅覺得自家兒子這般不受他親爹的待見,只能自己打起精神多為孩子付出些心力,翻了好幾本書,這才選定了“澤”這個字。 再按照向家字輩,這一輩取延,得名向延澤,寓意倒也還合適。 向家自此多了一位家庭新成員,名喚阿澤。 “老胡,今年秋天里的果子收了之后記得請了北街那位老師傅去莊子上腌制些杏脯,方子我已經(jīng)跟老師傅研究好了?!?/br> “另外秋收后記得就提前修整大棚,今年大棚就暫且不擴建了……” “今年的鴨子留一半養(yǎng)成老鴨子,另外的都給賣了趁著現(xiàn)在天氣還沒徹底涼下來再孵一批小崽子,這個月天氣悶熱,記得注意家禽房的清理以及通風(fēng)情況……” “試驗田那邊注意一下今年我新下的苗子,開花之后記得按照我說的那般用荊條打斷藤尖……” 交代好了莊頭小莊子上的事兒,向南給了賞錢讓他回頭給莊子上的下人加餐改善伙食,這就讓大樹趕馬車將莊頭老胡送回郊外莊子上。 當(dāng)初家里買了車馬都是曾瓜頭在管,向南在家讀書的時候就讓大樹去跟著他親爹學(xué)一學(xué),這么三年多下來大樹也能駕車養(yǎng)馬了,這方面技術(shù)一點不含糊,有時候向南都覺得自家的下人實在是忒地多才多藝了。 交代好了小莊子的事,向南這才轉(zhuǎn)身回了后院,那顆石榴樹下,一個剔得腦袋光溜溜只在額頭以及后脖頸那兒留了兩撮頭發(fā)的三歲娃娃蹬著腿想要往樹上爬。 可惜雖然那石榴樹低矮且多枝椏,可這小娃娃到底腿太短,蹬了幾下也沒踩到第一處分叉口,反而是踩翻了腳下墊著的小凳子。 向南瞧見小娃子一屁股摔得坐到地上了也不慌,反正這小子身上rou多,那凳子矮,小娃個頭也矮,摔一摔也不疼。 向南依舊背著手扭頭往西廂房里瞅。 沒見到阿悅,向南有點失望,不想在院子里呆,瞧見那娃娃自己從地上撅著屁股爬起來了,趕緊轉(zhuǎn)身就想走,結(jié)果還是晚了。 阿澤扭頭看見自家爹爹背對著自己想往奶奶屋里走,連忙奶聲奶氣的喊住爹爹,“阿南,我要石榴,快來抱我!” 瞧瞧這小子,居然叫自家親爹“阿南”,向南一點都不想跟這小子一起玩,因此假裝沒聽到,依舊悶頭往東廂里走。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七月了,還有一個月就是鄉(xiāng)試,向南經(jīng)過三年多的學(xué)習(xí),從前年開始就被陳大人要求每個月寫一篇文章給他寄過去,中途還過來了一回親自考校了向南的學(xué)問。 發(fā)現(xiàn)向南學(xué)習(xí)上的問題而后針對性的給出了學(xué)習(xí)計劃,所以說不愧是去貢院給學(xué)子們上過課的人,陳大人雖然平時不大靠譜,可真教導(dǎo)起人來還是有木有樣的。 且因著對向南這個唯一學(xué)生的看重,陳大人還專門為向南琢磨出了一套適合向南的學(xué)習(xí)方案,倒是叫向南學(xué)得更輕松,學(xué)問上也有很大的進步。 今年三月向南就去參加了院試,而后七月里準(zhǔn)備交代好家里的事務(wù),這就要啟程提前去郡城鐘大人家借宿一段時間,也算是進行考前最后的集訓(xùn)。 陳大人已經(jīng)是拜托了鐘太守幫他看著向南,之后八月就下場參加今年的鄉(xiāng)試,希望能夠一舉中第,繼而蓄力向前,明年奔赴京城參加春閨,正式踏入仕途。 今年三月里阿悅又懷上了,這次原本向南是準(zhǔn)備就帶著大樹去郡城,可偏偏阿悅不放心,非要跟著一起去,為著這事兒向南都要愁死了。 可自家媳婦兒脾氣倔,便是向劉氏來勸,為了能順利跟著去,趙悅便是當(dāng)初向南遇上土匪差點被砍了這件舊事都給掀出來了,嚇得向劉氏是再不敢叫向南一個人離家,想來想去最后只能默認了兒媳跟著去的決定。 除了向劉氏不放心兒子以外,也是因著趙悅這一胎懷得也是輕松無比,比之當(dāng)初懷阿澤都還輕松,從頭到尾既不孕吐也不挑食,啥都吃,啥都覺得好吃,還成天精力旺盛得很,恨不得能蹦跶到房頂上的那種精神。 向南不理會背后的阿澤,阿澤頓時生氣了,也知道爹爹又假裝聽不見他說話了,小臉一板,cao著一腔奶音特嚴(yán)肅的給自家親爹最后的警告,“阿南,你要是再假裝聽不見我就要哭了!” 向南頭皮頓時一麻,腳步頓住了。 沒辦法,這小子除了愛吃rou渾身長rou以外,嗓門還特別大,哭起來保管前院里的人都能聽見,更別說廂房里的向劉氏跟趙悅了。 想起阿澤一哭驚動那兩位大佬之后自己將要面對的結(jié)果,向南只能嘆口氣,感慨一下自己在家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之后,認命的轉(zhuǎn)身往臭小子那里走。 阿澤這才兩手叉腰挺了挺只穿著肚兜的rou呼呼小肚子神氣的仰著下巴哼了一聲,“就知道你又假裝耳朵不行,想要讓我不告訴你媳婦兒,現(xiàn)在就舉著我去摘石榴?!?/br> 向南往地上一蹲,抬頭看石榴石上的石榴,“阿澤大爺,石榴還沒熟呢,你這會兒摘了豈不是浪費了么?” 阿澤猶豫的咬了咬手指,然后抬頭看著樹上的石榴吸溜了一下口水,皺著小眉頭特糾結(jié),“可是我好想吃啊,而且阿悅說她要離開家,我想摘了送給阿悅路上吃,這樣她才會一直想我不會忘了我。” 向南嘆了口氣,一點都不想去追問這小子為什么要擔(dān)心趙悅會忘了他,畢竟這小子才兩歲多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大言不慚的表示自己長大以后要娶阿悅做媳婦兒。 所以說,這小子當(dāng)初一出生就讓他興致缺缺,感情這是他一早就有了預(yù)感啊。 向南越發(fā)期盼阿悅肚子里的這一個是個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