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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我用嫁接技術(shù)改良的果樹今年開始掛果了,也不知道味道是否要好一些,只能等這回回去之后嘗一嘗。若是成功了我就想著能不能在莊稼戶們常種的水稻苞米小麥這些上頭做做文章?!?/br> 向南不會搞什么雜交水稻,只知道農(nóng)作物交叉授粉可以提高結(jié)果率,但是具體cao作卻是還沒嘗試過。 反正現(xiàn)在他有個自己的小莊子,劃片試驗田隨便他怎么折騰也沒人嘲笑圍觀,便是種得顆粒無收也沒什么大礙。這樣一來向南倒是能放輕松了隨便折騰。 三人在酒樓里邊說邊吃飯,也不講究什么雅致格調(diào)的,便是林淵都習(xí)慣了在外講究,在這兩位兄長面前卻是隨意得很,沒有像周子才那樣將腿蹬到凳子上打拍子已經(jīng)是他多年教養(yǎng)的成果了。 酒足飯飽又代替阿澤收了兩位“叔叔”的禮物,向南答應(yīng)下回一定帶自家兒子出來聚餐,三人這就各回各家去了,向南跟周子才要抓緊時間備考,林淵也要注意溫故知新以待明年會試。 第76章 鄉(xiāng)試第一天 看著時間還久, 實際上忙起來卻是時間過得飛快, 中途向南又帶著阿澤一起出去跟周子才他們聚了半天, 此后一直到進入貢院參加科考,向南都再也沒有出門過。 這天一大早阿澤起床沒看見自家爹爹,頓時也明白爹爹是去干正經(jīng)大事去了。 “阿澤, 娘帶你出府去玩好不好?” 平日里都是向南陪著阿澤玩, 這么多年都是如此, 現(xiàn)在陡然看見阿澤一個人坐在房門口的門檻上看著外面,趙悅也是于心不忍, 準備帶阿澤出門玩。 早上一大早就起來送了向南去貢院,饒是精力旺盛得不行,趙悅原也是覺得有些困倦。 不過看見阿澤這樣, 也曉得這小子是心情郁悶的時候才會如此。 其實阿澤的脾氣最是像他爹的, 有些個嬌氣,可偏又要憋在心里不承認, 外表努力維持著自己小男子漢的形象。 阿澤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娘,悶悶的搖頭,“不要了, 爹什么時候才能考完啊, 是不是真的要在很小很小連床都沒有的小房間里過三天才能出來?” 前幾天阿澤問過阿南了, 心里越發(fā)覺得自家阿南可真了不起,那樣的地方都敢去,且還在他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去過一回了。 阿澤想著阿南離開前交代他要好好照顧娘跟meimei,見趙悅有些想睡覺, 也不多問,只跟趙悅說了一回自己要去找管家爺爺玩,這就跑了,不敢再坐在房間門檻上想阿南了,不然娘肯定又要放心不下的陪著他了。 鐘太守這兩日難得能清閑一回,因著偏院客房住了女眷,鐘太守并不往那個方向去,只在前院小水亭那處轉(zhuǎn)轉(zhuǎn),卻是在路過小花園時撞見了蹲在灌木叢前偷偷抹眼淚的阿澤。 鐘太守見那小小的一個人揮著胖乎乎的胳膊用手背去抹眼淚,小嘴還倔強的抿著小小聲吸著鼻子,頓時心中一軟,連忙走了過去,將阿澤給抱了起來,“怎么了,是誰欺負我們家阿澤了么?怎么偷偷在這里抹眼淚了?” 阿澤突然被人抱起來還嚇了一跳,抬眼見是溫和的鐘伯伯,頓時癟了癟嘴,想哭,可又硬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那模樣叫人心疼得緊。 鐘太守小心的檢查了一下,見阿澤身上沒有受傷,身上的衣服也干凈整潔,便轉(zhuǎn)了腳步想叫人將阿澤送回客房那邊,“阿澤是迷路了么?爺爺這就讓人把你送回你娘那邊好不好?” 阿澤卻是癟著小嘴搖頭,“不、不回去,娘看見我哭了要難受的,我就是想阿南了?!?/br> 鐘太守還是第一回發(fā)現(xiàn)阿澤是這般稱呼自己爹爹的,這稱呼叫鐘太守有些糾結(jié),聽著委實不大符合父子綱常。 可阿澤又顯然并不是不尊重自己父親,往常阿澤也沒這般稱呼向南,怕是往日里也分了在外人面前與沒有外人,小小年紀卻是這般分明,倒是叫鐘太守不知該說什么了。 既然不想回自己娘親身邊,鐘太守自然不會強硬的送人回去,只轉(zhuǎn)了腳步繼續(xù)往自己之前想去的水亭走,“好吧,那阿澤陪爺爺去水亭坐一會兒吃點點心好不好?” 阿澤板著臉想了想,點頭答應(yīng)了。 “阿澤為什么要叫爹爹為阿南???” 等阿澤洗了臉又吃了點好吃的點心,情緒明顯好轉(zhuǎn)了,鐘太守這才好奇的問。畢竟這樣稱呼自己父親的還真沒見過,可謂是十分新奇的了。 阿澤頓時一鼓一鼓的腮幫子也不動了,有些小糾結(jié)的看了鐘太守一眼,最后或許是覺得鐘伯伯是大好人不是外人,這才說了話,“因為阿南說要跟我做朋友,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沒人的時候我喜歡這樣叫他,不過我娘說了,在有外人在的時候不許這樣叫,因為要給阿南留面子,面子對于男人來說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說完還一本正經(jīng)的放下嘴邊的糕點特嚴肅的看著鐘太守,“鐘爺爺,你可不要讓別人知道了,不然阿南就沒面子了?!?/br> 鐘太守頓時失笑,倒是覺得能這樣教兒子的怕也就只有向南這小子了,乍然一聽很沒有規(guī)矩,可細細想來卻又有些道理。 對于孩子來說,懵懵懂懂生于此間人世,他們第一個可以依靠信賴的可不就是自己父母么? 鐘太守嘆了口氣,想想十來天前收到的夫人派人送來的那些個小物件,他曾經(jīng)順手在路上給兩個孩子買的竹蜻蜓九連環(huán)竟是都在好好保存著。 回想到這里鐘太守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因為政務(wù)忽略孩子們的種種,心里頓生酸澀。 比起向南這小子,他確實對孩子們虧欠良多,便是對妻子也是如此,因著明年要回京述職,很可能職務(wù)要調(diào)動,今年年初的時候夫人就提前回了京城,只因為要替他先將京城里丟開多年的人脈關(guān)系重新經(jīng)營起來…… 向南自是不曉得自家那平時在自己面前拽得很的臭小子會想他想得掉金豆子,這一次重新踏入這個貢院,分到的考場雖然跟當初那個不一樣,可也是同一片天地圍墻。 此時心境卻全然不同,幾年前進來時他還不能肯定能否拿下一個秀才功名,而此時,他卻堅定的將目標落在了舉人功名之上。 早上一大早,趙悅?cè)缤斈晁拖蚰夏前阃瑯訉⑾蚰纤偷搅丝紙鲋?,倒是沒想到的時候林淵居然也來了,一大早天還黑乎乎一片,就早早的等在了向南跟周子才約好的位置,就為了在兩人入場前說一回鼓勵的話。 周子才都有點小感動,吸著鼻子給了林淵一個熊抱,直言等他活著出來了一定再也不跟林淵頂嘴抬杠了。 兩人一起走了同一道大門,照常穿的單衣檢查了專用的考籃筆墨硯臺等物,最后卻是被帶路的衙役領(lǐng)著往不同的考場去了。 向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