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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牢房常年空置,倉獄也等同于衙頭。 縣衙后面有一家四口下人,另有兩個雇來洗衣裳做粗活的婆子。 這算是縣令標配,下人不屬于誰,等以后向南任期滿了要走,這幾個下人也會繼續(xù)留在這里等待為下一位縣令服務(wù)。 若是向南要另外再買下人,那就得自己花錢買了,當然,縣令也有權(quán)利更換后院的下人,這些人將會被賣出去,再換新的進來。 向南在馬坡李甘二人去找人的空隙帶著妻兒穿過空蕩蕩的前院衙門,到了后院月拱門處,里面一個灑掃婆子突然見到有人進來,頓時眼睛一瞪,“你們是什么人,這里可是縣衙后院,不是閑雜人等能進來的!” 說著還握著手上的掃帚鼓著眼睛想要上來攆人,一邊嘴上還高聲吆喝著,“老伴兒,這里有人闖進咱們家來了,不知是想要搞什么偷雞摸狗的勾當!” 阿澤被嚇得往后面縮了縮,不明白爹娘不是說這里是他未來幾年的家么?怎么是別人家?。?/br> 大樹魁梧的身板往前面一擋,眼睛一瞪,顯得兇神惡煞的,“你是誰,我家大人今日剛來赴任,你們沒接到消息么?” 那婆子三角眼往向南趙悅幾人身上上下打量,這時婆子身后的主房里也跑出來了一個拿著煙桿子的老頭,憨厚的臉上帶著卑微的笑,弓著腰扯著婆子跟向南他們跪地見禮,“不知大人今日就到,小的失禮了,小的家婆子人老眼花老糊涂了,沒認出來大人夫人小公子們,大人勿怪勿怪?!?/br> 向南皺眉,自己還沒說什么就讓勿怪勿怪的,倒是有趣得很。 向南只越過兩個跪在地上的婆子老頭往正房走,“剛才沒讓人提前到后院通知你們,不知者不罪,你們且先起來吧,后院現(xiàn)在有幾個下人,且讓他們都出來見見本官,免得再遇上了還要拿掃帚攆本官出去?!?/br> 老頭訕訕的笑著拉了婆子起來,偷偷瞪了婆子一眼,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瞧見向南一行人直接往正房去,臉色頓時一變,連忙弓腰跑到前面,“大人,正房里因著空置太久灰層蛛網(wǎng)多,大人且先到廳房歇歇腳。這時候也該是用午膳了,大人不若先去廳房吃頓便飯,小的們這邊立馬打掃正房,好叫大人跟夫人小公子們吃了飯就能歇息?!?/br> 向南站住了腳,老頭暗暗松了口氣,誰知向南卻并沒有如他意往廳房走,只轉(zhuǎn)身面對著老頭,聲音平緩,說出來的話卻叫老頭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身為下人,居然懶惰到如此地步,便是正房空置,你們這群下人被縣衙養(yǎng)著卻不知每日細心打理后院,罔顧本責,連這等分內(nèi)之事都沒做好,現(xiàn)在卻是要怪本官提前赴任不成?你們這樣的下人留著有何用?當菩薩擺到香案上供著么?大樹,且將兩人綁了,一會兒再發(fā)落吧。” 這老頭子看著面向憨厚,可說的話做的事忒是可疑,向南又不是眼瞎,剛才那老頭分明就是從正房出來的,現(xiàn)在又百般勸阻他往正房走,怕是那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趙悅之前就覺得這老頭老婆子不是什么善茬,不過今日是向南第一天入主縣衙的日子,趙悅自是好好站在向南身后讓向南來處理這些事。 即便是后院的事該歸她管,可也不是今日。 大樹當初跟著兩位主子可是綁了不少土匪的,這也導致了大樹在跟著向南和趙悅出遠門的時候習慣性的在腰間掛一圈繩子。 此時聽了向南的命令,大樹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將那婆子給綁了。 為啥要先綁婆子?大樹雖然腦袋不靈光,可也知道這婆子最是會撒潑,剛才那捏著掃帚要打人的樣子可不是嚇唬人的,先把愛折騰的綁了。 另一個面善心惡的老頭頂多就嘴上狡辯一番。 第93章 縣丞 婆子剛才聽見向南說那些話的時候就想不管不顧的撒潑頂撞, 誰知大樹動作那般麻溜, 轉(zhuǎn)身就一腳踢在她膝蓋窩那里。 而后雙手往背后一剪, 自腰上取下繩子三兩下就給綁了。 婆子瞪著眼張嘴就要吐痰叫罵,卻沒想大樹扯下腰上壓著的汗巾眼疾手快直接給她堵了嘴,一口從喉嚨里卡上來的老痰頓時就被堵在了老婆子嘴巴里吐不出來只得又咽了回去。 老頭沒提防這位看著溫和的大人說問責就問責, 又見自家老婆子被綁了, 頓時急得一臉哀求的又噗通往向南身邊一跪, “大人這是唔……” 話還沒說出一句,老頭也被大樹麻利的塞了嘴又綁了。 “大人, 要不要我再去把另外的下人一起綁了?” 因為只有一條繩子,老頭跟老婆子是用一根繩子綁的,此時看著真就成了那句話:“一條繩上的螞蚱?!?/br> 向南看了看正房, 原本是想自己進去的, 可看看被嚇得抱著自己大腿的阿澤,向南摸了摸阿澤的腦袋讓大樹進去看看, 有人的話就給綁了帶出來,一樣把嘴堵好,免得嚇著兩個孩子。 最后叫向南無語的是, 大樹又從正房里綁了兩個人出來, 一男一女, 應(yīng)該是老頭老婆子的兒子兒媳。 大樹身上沒繩子了,直接扯了老頭跟老婆子的褲腰帶,在大樹看來,反正這兩人也跪著綁得動不了, 沒了褲腰帶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掉褲子。 “大人,我進去的時候這兩人正在里面鬼鬼祟祟的藏東西。” 大樹一手拎一個的將兩人扔到老頭老婆子身邊,然后跟向南稟報里面的情況。 向南回頭看了那一家四口一眼,搖著頭帶著趙悅他們這才進了正房。 大樹直接將那兩人藏的東西都找出來扔在地方。 正房比較大,里面是起居室,旁邊還有一間耳房,外面是擺著床榻八仙桌的外房。 向南轉(zhuǎn)了兩圈也看明白了,這哪里是沒空置太久無人打掃,分明是那一家下人仆居主位,將這縣衙后院都當成自己的家了。 怪不得那老婆子那般生氣,原來是覺得有人闖了自己的家,可不就要攆人么? 大山縣縣令兩年前也被牽扯著下了大牢帶走了,這兩年皇上要補北肅郡各地的缺,一時半會兒沒能給大山縣補個縣令。 這一空就空了兩年,這兩年大山縣的公務(wù)都是由縣丞代理的。 這不過是一窩下人就已經(jīng)生出占據(jù)主子之位的心思,向南這才頭疼起來,也不知那縣丞會不會也生出旁的心思。 向南真不喜歡跟誰斗來斗去的,算了,若是此人真生了別的心思,到時候就直接去找付太守告一狀將縣丞換掉就行了,反正付太守前幾天才說了有事就找他,不找白不找。 向南叫大樹再去找找后衙后沒有別的下人,最后找到了原本在后廚做午飯洗衣裳的兩個婆子,這兩人都是雇來干粗活的。 向南覺得這規(guī)定很沒道理,且不說后衙本就有下人,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