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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保護小公子,不能辜負了夫人跟大人的好。 白云將這一點牢牢記住,年紀不過才九歲,成天跟個小大人一樣將阿澤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當然,已經(jīng)會扶著東西走幾步的小小姐也是白云要保護的。 白云覺得自己保護兩位小主子有點吃力,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快快長大,等他長大了就能更好的照顧小小的小公子跟小小姐了。 衛(wèi)大叔說練武能讓人長得更高更壯,所以白云每天都會晚睡早起的抓緊時間練拳扎馬步。 向南整天忙得連午飯都沒時間回后衙陪老婆孩子吃,自然不知道白云的想法,趙悅倒是察覺到了,只是叫白云別熬夜。 除了練拳腳能長得高壯,好好睡覺也很重要,不然以后會長不高還容易生病。 原本向南是希望趙悅能在自己出門的日子里照看郊外田地進度的,不過趙悅這回說什么都不準向南一個人出去跑,自己提前跟阿澤還有笑笑交代好了,第二天換下儒裙穿上勁裝就跟著向南走了。 路上衛(wèi)江偷偷看了好幾眼同樣騎著馬走在自家大人另一側(cè)的夫人。 今兒一早衛(wèi)江在外面等了半晌,看見向南身邊還跟了身形高挑穿著一身勁裝的年輕男子時第一時間還沒認出來,當時只覺得這位公子有些眼熟。 一來趙悅身為后院女主人,一般跟前衙的衙役等人見面的機會并不多,另一個衛(wèi)江每日里都在外面跑,也沒去后衙找過向南。 畢竟向南每天都早早的就出了后衙往前衙偏廳辦公處去了,要找向南,衙門里誰都知道第一地點是大堂左偏廳“辦公室”。 辦公室是大人掛的牌子,說是給每一個地方取個簡單明了的名字,掛上牌子以后說起來也簡單明了,有外人進來,大家指路也更方便。 辦公室辦公室,辦理公務的房間,倒也還算貼切。 因此衛(wèi)江或者說大多數(shù)衙役除了宋縣丞跟米教諭,其他人對趙悅都不是很熟悉。 衛(wèi)江還納悶兒這年輕人是大人連夜從哪兒找來的,結(jié)果那年輕人見到衛(wèi)江就笑著抱拳行了個江湖禮,旁邊向南也交代衛(wèi)江說是這回夫人也要跟著去。 “夫人”這兩個字哐哐砸在衛(wèi)江腦袋上,還想著大人真是胡鬧,即便是再舍不得夫人,也不該讓夫人一起去。 這回他們是要翻山越嶺的下鄉(xiāng)視察秋收情況的,夫人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受得了苦。 然后衛(wèi)江就看見這位“婦道人家”比他這個從軍中回來的大男人還要瀟灑帥氣的翻身上了馬背,腰間是衙役佩帶的腰刀,背后還背了箭筒,一張看起來就沉手的黑色大弓被掛在馬鞍邊上。 當時衛(wèi)江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下意識的就轉(zhuǎn)頭去看一邊的向南,于是就看見了踩在臺階上往馬背上爬的自家大人。 剛看了一個瀟灑帥氣的上馬姿勢,再看看自家大人的,以前還覺得大人一介書生居然也會騎馬很是值得佩服,可這會兒一對比,衛(wèi)江發(fā)現(xiàn)自家大人上馬的姿勢怎么就透著一股挫呢? 自家大人還沒有夫人帥氣瀟灑,這個問題很讓衛(wèi)江糾結(jié),于是一路都心情復雜,忍不住的就想多去看一眼夫人。 向南再是神經(jīng)大條,可在阿悅這邊堪稱是有著小野獸的直覺,在衛(wèi)江忍不住扭頭又去看趙悅的第五眼,向南黑著臉拉了拉韁繩,讓自己的馬腳步落后一點點,擋住了衛(wèi)江看向自家阿悅的視線中間,并且扭頭默默的盯了衛(wèi)江一眼。 衛(wèi)江被盯得莫名其妙,沒娶媳婦兒的糙漢子根本就沒想到啥別人的媳婦兒看不得,只以為大人有事要跟他說。 “大人有什么事要吩咐屬下的?” 看著衛(wèi)江一本正經(jīng)的問他,向南一噎,又瞪了衛(wèi)江一眼,“你去前面看看,還有多遠才能抵達第一個村子?” 衛(wèi)江不用看就答道,“回稟大人,離這個方向最近的是黑山羊鄉(xiāng)的毛楊村,還有半個時辰的腳程?!?/br> 衛(wèi)江是本地人,雖然當年中間去邊城參兵離開了十來年,可對于周邊還是很熟悉的,畢竟大山縣十幾二十年的變化都很小。 向南皺眉,“那你就先去前面找了里正了解了解基本情況。” 這糙漢子,難不成真要讓他說不許看我媳婦兒?忒不懂眼色了,就不許我跟我家媳婦兒單獨處處么? 衛(wèi)江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聽話的點頭應了,坐在馬背上朝大人夫人抱拳行了一禮,這就一甩韁繩駕著馬往前面去了。 眼看著這廝的馬屁股越變越小,向南這才扭頭往阿悅那邊靠了靠,放緩了聲兒的跟媳婦兒說話。 “阿悅,你熱不熱?早知道還是該把帷幕帶上,這會兒的太陽正毒,自從來了這邊都沒空給你做面膜保養(yǎng)了?!?/br> 這邊物資匱乏,向南再努力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媳婦兒臉上被干燥的空氣弄得干燥粗糙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養(yǎng)了好幾年才養(yǎng)得水嫩白皙的媳婦兒就這么半年的功夫就變差了一些,向南一開始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時候還沒發(fā)現(xiàn),上個月稍稍空閑了才陡然發(fā)現(xiàn),頓時自責又心疼。 趙悅好笑的抬手摸了摸臉,“怎么,你嫌棄我人老珠黃,想要找白白嫩嫩的meimei伺候你了?” 自從上次邵老板要給向南塞美人以外,又有不少媒婆找上門要給趙悅介紹幫她伺候她家男人的良家小妾。 在其他人看來,如向南這樣的大人后院里沒有幾個小妾都是天大的怪事,畢竟即便是農(nóng)夫,哪一年多收了一斗糧食都想要納小妾。 可偏偏趙悅直接將那些媒婆笑著攆了出去,自此外面就有了縣令夫人是妒婦是母老虎,婦人中說趙悅閑話的也不知有多少,估計跟夸贊向南是位好大人的比例差不多。 人人都以為縣令大人知道此事之后定然要教訓一頓縣令夫人,結(jié)果向南卻是在后來趙悅打趣他的時候才曉得還有這種事。 知道以后向南顯得比趙悅都還要生氣,即便是趙悅紅著臉推拒,向南還是連續(xù)好幾天都抽空拉著趙悅的手出門晃悠了一圈,甚至還專門挑了個趕集日牽著趙悅的收將縣城幾條街都慢悠悠逛了一遍。 哪怕是夫妻,光天化日之下手牽手什么的也實在太羞人了,趙悅臉上羞紅,可心里卻美滋滋的。 自此外面的人是再也沒有說趙悅母老虎妒婦之類的,畢竟即便是眼瞎的人都能看出來縣令大人對夫人的鐘情,誰人不羨慕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雖然也有人因此對向南生了心思,可更多的人卻是只能歇了聲兒,只感慨夫人向趙氏實在是好命。 可不是好命么? 男人是官,且聽說還是跟皇上有關系的官,以后高升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自己又兒女雙全,后宅也只有她一個人。 更關鍵的是相公還如此歡喜她,簡直就是女人們心目中的“人生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