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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是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優(yōu)點。 向南暫且放下了筷子思索了一下問聞衙頭,“那你家老太太是個什么想法?” 若真是大樹瞞著人家家里人跟姑娘私下里相處,現(xiàn)在人家老娘老哥都不同意, 原本還準備等從山上回來就上門提親的計劃怕是就要暫且擱置了。 成親,是兩個家庭的結(jié)合,縱然聞小妹勇氣可嘉,兩個小年輕也兩情相悅,可若是不能夠得到女方家人的祝福,便是以后兩人勉強在一起了,這事兒也難保不會叫男方家人對姑娘生出別的看法。 譬如那些未婚先孕的,遇上極品婆家,新娘子懷孕了就似乎非要嫁給他們家一般,還要趁機拿捏聘金,甚至覺得懷孕的新娘不值錢,自己拎包喜酒都別辦就自己進婆家家門都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向南平時看來覺得曾瓜頭跟曾氏兩口子品行不錯,可對待兒媳上,誰也不知道人的思想會如何拐道。 不是每個婆婆都能像他家老娘那般開明的。 向南問完話,聞衙頭頓時原本滿是氣憤的臉頓時變成皺巴巴一團,最后甚至沮喪的嘆了口氣,“也不知我娘是怎么想的,居然覺得大樹那呆木頭似的模樣是老實可靠!” 聞衙頭完全不能理解自家娘的這種看法,天啊要是男人蠢笨就是老實可靠,那全天下蠢笨的男人豈不是都要成為丈母娘們眼中的搶手貨了? 想想衛(wèi)大哥多好啊,沉穩(wěn)可靠有見識,身手也好,打起架來一股子狠勁兒,對女色也一點不貪慕。 雖然年紀是大了點,可男人年紀大點不是更能疼小姑娘么?若是小妹嫁給衛(wèi)大哥,一輩子定然是不用愁的,只需要cao持家務就好了。 若是嫁給大樹那小子,怕是家里家外什么都要cao勞,說不得還要擔心男人在外面被誰給騙去賣了,想想就糟心。 聞衙頭只是想象一下就覺得頭大,怎么也想不明白家里那兩個女人到底是咋想的。 向南聞言倒是松了口氣,和事佬的笑了笑不大走心的安慰聞衙頭,“老人家活了一輩子總歸都會有自己看人的經(jīng)驗,既然老太太也更滿意大樹,聞衙頭不如就看兩個年輕人是否情投意合到?jīng)Q定一輩子攜手走下去。說到底,成親是兩個人一起過日子,若是沒有感情,生活難免少了幾分樂趣?!?/br> 說罷自是又十分感慨的扭頭牽起旁邊安靜聽著的趙悅的手,臉上眸中都是笑意的看著媳婦兒。 聞衙頭看著自家大人對夫人那黏黏糊糊的樣子忍不住抬手摸著一邊臉頰嘶了一聲,突然牙疼想咬人。 聞衙頭這么氣沖沖的跑來也沒想過真要找大樹算賬,也就是找個地方抱怨抱怨,這會兒大樹都已經(jīng)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聞衙頭氣呼呼的出門,深感牙疼的回家。 “娘,小妹回房間了么?” 坐在堂屋點著油燈縫補著東西的聞老夫人笑呵呵的道,“先前你出去之后大樹那孩子上門來跟我說了會兒話,之后就帶小妹出門啦,說是去河邊看河燈?!?/br> 聞閔氏對大樹很滿意,雖然口舌不伶俐,可人真誠,下午才被自家丫頭大膽的堵了巷子,晚上晚飯后就急急忙忙跑來拜訪了她這個未來丈母娘。 說是來拜訪她,還不是想看看小妹有沒有被罰么,還沒成親就知道心疼人,聞閔氏也不拘著閨女,兩人要出去走走也就放行了。 總歸大樹已經(jīng)說了,過幾日備好禮就會擺脫大人作為長輩家人上門提親。 雖然民族相處不算融洽,可多多少少民族風氣還是有一些互相影響的,東云郡的民風并沒有那般嚴厲。 事實上大業(yè)朝越是偏僻的地方民風越是開放,比如邊關(guān)那邊比如閩南這邊。 聞衙頭聽說自己才出門不久大樹就上門,還帶走了自家妹子,頓時又是氣得一個仰倒。 原本聞衙頭起身就想出門去找人,結(jié)果被識破他意圖的親娘笑呵呵的叫住了,又是一頓念叨。 一開始還好,念叨的是大樹跟小妹正相配叫聞衙頭別舍不得meimei出嫁就胡來,念著念著就忍不住老調(diào)重彈,說起讓聞衙頭一把年紀了趕緊找個歡喜的姑娘娶進家門,娶了媳婦兒就不會成天閑得發(fā)慌了。 聞衙頭無語凝噎,他就是想撮合小妹跟衛(wèi)大哥,怎么就是閑得發(fā)慌了? 聞衙頭這一晚如何郁悶憋屈,向南這邊自是不知的,聞衙頭離開之后向南繼續(xù)跟趙悅吃著飯,一邊又說起明日出發(fā)上山的事。 這種事趙悅自然是要跟著的,這段時間趙悅也跟著大家一起去恭依教諭那里學習了苗語。 “其實民族隔閡第一個就是文化語言,要是以后能有點進展,咱們就該鼓勵漢人學習苗族語言文字風俗歷史,在山寨上也建些小學堂,讓苗族的百姓來了解咱們漢族的文化?!?/br> “等大家都能正常交流了,縣城里的書院也有其他民族的讀書人來進學,以后讀書科考,為國效力,大家一起共同進步。” 趙悅聽著前面的話還好,聽到后面就忍不住笑了,“你這調(diào)調(diào),跟恭依教諭他們說也就得了,怎的還用到我面前了?!?/br> 向南也回過神來了,打著哈哈討好媳婦兒,跟只圍著骨頭打轉(zhuǎn)的狗子似的。 習慣了孩子不在身邊之后,兩人相處起來倒是生出點成親之前談戀愛時那種感覺,便是簡單的說說話也能莫名其妙相視而笑,感情越發(fā)深厚。 向南也更喜歡抓住一切機會跟趙悅親近,這也是為何現(xiàn)在縣衙里眾人都習慣了大人對夫人的那股黏糊勁兒。 兩人晚上睡前又說了說瑣碎話,或是京城里孩子們學會了什么,或是掐算著京城那邊寄過來的回信是否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如今已是三月初一,大年三十向南他們收到的京城那邊的年禮以及家書,初二就寄了回信以及一些給孩子們的小禮物,算算一個多月就該到京城了,那京城那邊的回信也該是要到了。 向南心里還惦記著狗二的書信,自十一月路上寄過去之后,狗二那邊卻還沒有回音,陳大人那邊的回信卻是早就到了,只說已經(jīng)派人盯著了,另外也派人去查狗二過往,下一次回信時應該就能有結(jié)果了。 向南希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是從狗二嘴里知曉的,這事兒一直壓在向南心里,并沒有跟趙悅提起,就怕趙悅也跟著提心吊膽。 畢竟若是狗二真有問題,這么多年隱藏得這么深,現(xiàn)在還又跟向劉氏以及兩個孩子住在一起,另外阿茶跟安安阿澗向南也是擔心的…… 人越是長大,煩惱就越多,向南暫且放開這些心事,摟著媳婦兒放緩了心神閉目休息,明日一大早就要出門去一指山那邊的山寨,山寨里情況復雜也不知會是個什么情況,向南自要好好養(yǎng)精蓄銳,爭取明日去了山寨能有精神去應對未知的一切。 蘆笙節(jié)是苗族除了苗年以外最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