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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王小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坑蒙拐騙的事”

那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咳了一聲,對那幾個年輕人說:“先吃面,吃完再找地方說!

王小臭吃完面就走,后頭那些鬧哄哄的聲音被甩在了身后,他一向是不咋喜歡看熱鬧的。集市擺在鎮(zhèn)上的主道,來得時候他們是避著人流挑小道走的,回去的時候卻是可以好好逛逛。

☆、06

王小臭哥倆是后晌到家的,因著背簍里裝了貨,王小寶是自己走一段再讓他哥抱一段,一路折騰著回來的,到家時小崽子累的狠了躺床上就睡熟了,到了晚飯爬起來扒了兩大碗精神頭又回來了,便開始倒騰起在集市上買的東西。

王大煙袋家習(xí)慣晚飯后坐一起嘮嘮嗑,他奶就說了:“今天村里來外人了,在你們前頭到的”,西于村難得見到生人,來上一回能讓村里人說道好久。

半道上王小臭遇到過那個長了滿臉麻子又叫麻子的男人,男人看他背著東西還抱著個小孩便湊過來拉生意被他拒了。

王小臭把中午在面館的事跟他爺奶說了,他奶就說:“這事是你茂爺鬧出來的,當(dāng)時也沒外傳,那幾個年輕人是打哪兒知道的?”

“還真有這事?”,王小臭一聽來勁了。

他奶就笑了:“那天你茂爺和人打賭輸了,讓去東荒林的墳場睡一覺,他是喝了酒去的,走沒多久就跑回來了,嚷嚷說山里有野人要吃他”

王大煙袋也跟著笑:“你茂爺那性子,這話說出來擱你你信不?”

王小臭忙搖頭,于茂是和王大煙袋一輩的,現(xiàn)在也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了,聽說年輕時五大三粗的但膽子卻是出了名的小。一個膽小的人被罰去墳場,完了人跑回來說遇到野人了,這就跟說遇到鬼一樣,沒人信!

“這是多久前的事?”

“差不多有小二十年了吧,那會兒還沒你呢!“

他奶想了想又說:“不過這事出了沒多久,道觀就走了火”

“咦,還有這事?”道觀遭過災(zāi)王小臭是知道的,只具體的他是不知的。

“是啊,燒了有小半座山頭,也虧的山上石頭多天又冷,要不然,指不定咱們村是啥光景呢!”

兩老一少之后又說了些其他的,直到王小寶捧著他今天在集市上淘的東西過來顯擺才算完。

西于村是個地處中部的小山村,雨水主要集中在四月和八月,過了這兩月便很難看見雨水。

王大煙袋家的屋子年歲太長,墻皮脫的脫掉的掉,瓦片也沒塊整的,眼看著快進四月了,再不修整,這個雨季怕是要愁了。

王大煙袋和王小臭爺孫倆窩冬那會兒就把這事敲定了,磚瓦石灰黃沙水泥已經(jīng)備院里幾天了,趁著地里剛忙完能休上一休,爺孫倆便著手開始修房子,前幾天剛下過場雨,直到進入四月天都會是好的,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把屋子再晾晾。

屋子總共有六間,東西搭了兩個棚,一個是半敞的茅房,一個是放農(nóng)具的,后院只一個堆雜物的屋,里頭堆了一半多的柴火。整個院里就這么點大,要修整的地方倒是蠻多,房子下半段是用石頭壘的算結(jié)實可以不動,上半段的紅磚缺的得補,完了要再糊層水泥,房頂?shù)耐咂P掉,合計下來,一禮拜干完算是快得了。

王大煙袋沒正兒八經(jīng)的造過房,但泥瓦匠的活會干,他就搭了梯子在上頭修房子,王小臭跟他爺一塊兒邊做邊學(xué),柏樹娘早年跟著他老伴做過幾天泥瓦匠,就在院里和個水泥遞個磚瓦,王小寶也來勁都不出去玩了,拎著個小桶給他奶打下手,老少幾個做得是熱火朝天的,從整墻到盤瓦一家人足足干了十天,修整過后的院子看著卻是比之前整齊亮眼多了。

院里的磚瓦石灰還剩些,一家人一合計便說把地窖也重新整整再在后院起個驢棚,果園的果子要開始興結(jié)了,前幾年掛果不多還能自己挑去賣,今年怕是不成了,這活兒王大煙袋一人就能干。地窖在院北角,入口窄里頭憋氣,王小臭自己攬下了,他奶也跟來了,后頭再拖個王小寶。

地窖像極個細口圓肚瓶,上頭垂下架繩梯,王小臭一手抗著鐵鍬一手攀著繩沿下個四米就到底了,里頭堆著些壇壇罐罐還有幾個麻袋,都是空的,角落里還散著幾片白菜葉和幾個干癟的小地瓜。洞口又垂下根繩子系著個大鐵桶,王小臭先把這些東西裝了出去。

西于村處在山腰上,清風(fēng)山別的不多就是不缺石頭,墾個一畝山地里頭能出兩車石頭,早年石頭是用來造房子的,現(xiàn)在用不上了,起了石塊就敲的碎碎的往自家田埂上鋪。

王小臭打算把地窖再往大了挖,頭頂不動,只四壁和窖底往里挖進一臂,這活看著輕松其實費勁的很,地窖里光線暗,電筒開了光線也只往一個方向打,干活的時候還得不時調(diào)整,而且清出的石頭不會因為地窖小也變小,遇到個大鏟不動的還得拿錘子錘,這活只能用磨的,這一磨就磨完了一天,還留著個窖底沒動。第二天,王小臭準(zhǔn)備繼續(xù)跟石頭死扛卻發(fā)現(xiàn)窖底出奇的好挖基本沒有石塊,只零星鏟出幾片碎瓦片,只是越到后面感覺就不對了,因為他挖到了個整的,是個壇子,于是,他又把窖底往下挖了挖,又找到兩個,這么一倒騰原先只需往下延伸一臂的窖底愣是被他坤長到了兩臂。

王小臭沒心思整理地窖了,用衣服把那三個壇子包了出了地窖,到了外頭抖開衣服給他奶看:“奶,咱家啥時候在地窖埋東西了?好些個只剩碎片了,我就挖出來仨,有一個怕是給我磕壞了”

柏樹娘看見里頭糊著泥的東西,楞了楞:“咱家沒在底下埋過東西啊,咸菜壇子都是擱著放的,也沒這么小,要不問你爺去是不是他偷摸埋的酒壇子”

王大煙袋雖然平時喜歡喝個兩口但是沒有藏酒的習(xí)慣,于是一家老少四個便圍坐在了桌前。

總共三個壇子,外頭的泥被抹干凈了,擺一塊兒都是一般大,兩邊各帶一耳朵,壇口原先應(yīng)該是用木頭塞子塞著,這會兒只剩幾小片木條子被塞滿壇口的泥糊貼著,壇子上似乎有花紋,顏色掉的差不多了也瞧不出個真切,都是陶底的,有個壇子豁了個口子,是被王小臭挖開的。

“爺,這不會是太爺爺或者是太太爺爺埋的吧!”,壇子的式樣瞧著不是他們這會兒用的,應(yīng)該是有些年頭了。

王大煙袋點點頭:“保不準(zhǔn)!”

王小臭扒了扒壇口的泥往里瞧了瞧:“里頭藏的啥?”

王小寶說:“錢!”

他奶說:“咸菜!”

事實上壇子里既沒有錢也沒有咸菜,而是三壇子種子?

“爺這是麥草種?”王小臭左瞅又瞅還是不太能確定,他也是個種地好手,這清風(fēng)山的花花草草只要是地里長的都門清,可壇子的這些他卻是不太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