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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靜靜的,看著就討人喜歡。王大煙袋和柏樹娘聽見門外有聲音就知道自家孫子孫女回來了,一開門,卻驚喜的發(fā)現(xiàn)大孫子也在,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倆老的現(xiàn)在整天跟小輩處一塊兒,樂呵的很,瞧著這么些年過去了,似乎還年輕了不少,把村里一干人羨慕的不行,直道他們有福。飯桌上,王小寶的吧的吧開始匯報學(xué)習(xí)生活,這小子別看小時候淘,可腦子活絡(luò),念書也上進(jìn),成績總在年級前十,而且運(yùn)動神經(jīng)發(fā)達(dá),可以不謙虛的說,是十項全能,據(jù)說他在學(xué)校名頭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匯報過程中,王小臭插話問道:“最近沒被老師家訪吧?”,說起這事,也算是開了先例了,一月有半月都被家訪,整個鎮(zhèn)中學(xué)王小寶是頭一份。王小寶苦著臉沖他奶求救,柏樹娘笑呵呵的說:“你走半月,小寶乖著呢,他們班主任沒咋來!”王小臭灌了口湯,慢條斯理的說:“沒咋來就是來過了?”,不管過多少年,他弟還是他弟,該管的還是得管。王小寶哀嚎:“哥,不帶你這么摳字眼的”“我不管你打架還是干啥,麻煩要解決干凈,別讓人找上門來”,王小寶的心性王小臭知道,出格事干不了,即便是打架也是別人挑起的。“哦,知道了”,王小寶蔫頭耷腦的應(yīng)道。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在學(xué)校風(fēng)光無限的王小寶就莫名其妙遭人恨了,你說你一個坡了腳的殘廢,憑啥腦子就那么好使?憑啥四肢就那么發(fā)達(dá)?于是,各種麻煩隨之而來,偏王小寶不是個怕事的,找事是吧,打服了不就完了。所以說,學(xué)校老師那是對他又愛又恨,被逼無奈,沒得辦法的辦法,才有了家訪這一招,只是似乎次數(shù)多了一點(diǎn)。說完王小寶,王小臭也就能安心吃飯了,王娟在一旁一直偷眼瞄他,柏樹娘瞧見了,說:“你又沒啥事給說道的,瞄了也沒用”,確實,這丫頭學(xué)習(xí)品行樣樣好,也不招人記恨,最是讓人放心不過,就是唯一讓家里糟心的媽,于紅梅,也在近幾年被她不停洗腦下,收斂了不少,不然,王大煙袋和柏樹娘能這么啥都不顧及的給她帶一對兒女?吃過飯,倆個要上學(xué)的都走了,柏樹娘瞧著他大孫子懶懶的坐在沙發(fā)上吃水果,不由得嘆口氣:“你說你咋就不想念書呢,明明腦子比任何一個都好使”,這是王家老兩口唯一的心病,在他們觀念里,只有肚子里喝了墨水的才能讓人高看。“奶,我真不是念書的料”,早前他還被迫上過一陣子學(xué),可實在是坐不住,后來在他軟磨硬泡下,才得了他爺奶的同意休了學(xué),可就算他不念書,也并不代表他不看書,秦老師的書店他到現(xiàn)在還一直是???。柏樹娘還想再說,門鈴響了,王大煙袋去開門,門剛開,就聽見個熟悉的聲音:“哎呀,王叔王姨,我咋好像聽說你家小臭回來了?”一聽這么個拉長的調(diào)子,王小臭一個激靈,心道:麻煩來了,沖他奶使了個眼色,就躲屋里去了,好在來人被他爺擋著,沒正兒八經(jīng)瞧見她,要是被逮著了,他這一下午的日子可就難挨了。說起這人,恐怕整個勤余鎮(zhèn)也沒幾人不曉得的,她是遠(yuǎn)近聞名的媒婆,經(jīng)他手促成的婚事,沒千對也有百對,她家就在隔壁住著,這幾年沒少打他家的主意,先是他爹現(xiàn)在輪到他了。這媒婆也是個人精,瞧王大煙袋家家底厚,旁的不說,盡給她自家親戚保媒,要不是她自己個沒女兒,那樣子恨不得當(dāng)場就做了親家的。王小臭在屋里呆了個把小時才聽得外頭傳來送客聲,隨即打開門探出個頭去看,柏樹娘沖他招手:“小臭,過來坐”一見這陣仗,王小臭就知道他奶動心了,忙甩出殺手锏:“奶,爹相中人了,是村里的桂嫂,他搞不定,你給他說說去唄!”果然,柏樹娘一聽這話,立馬把他的事扔到一邊,樂顛顛的問:“真有這事,快快,跟奶好好說說!”于是,王小臭忙三言兩語的把他爹賣了個干凈,完了還添把火:“奶,這事我看只有你出馬才成,不然靠爹那樣子,這輩子也不定能娶上老婆”“那我可得趁早回趟村,把這事給辦了,省得夜長夢多!”柏樹娘恨不得當(dāng)即抬腿就走,被王小臭一把按住了:“奶,你急啥,桂嫂現(xiàn)在還在客棧上班,明天不就是周末了嘛,有的是時間,你現(xiàn)在只需好好想想,到時該咋說”“對對對,我得好好想想,爭取明天就把你爹的婚事定下”,柏樹娘深覺自己孫子說的太對了,坐一旁捉摸去了。王小臭暗暗噓了口氣,頭一轉(zhuǎn),就見他爺正瞧著他,那眼神就像是看大戲似的,一旁來半天也沒吭一聲的老毛有樣學(xué)樣,也那么吊著眼睛瞅他。經(jīng)這么一出,王小臭就歇了晚上住下來的心思,就怕他奶回頭又惦記上,所以,坐了沒一會兒就走了,出了小區(qū),猶豫了會兒,就轉(zhuǎn)道去了朱閔家,這個點(diǎn)朱閔在客棧,家里只有一人,就是他爹朱老板。王小臭進(jìn)門時,里頭熱鬧的很,是一棟樓里的幾個老頭在那下棋子,都是臭棋簍子,碰一塊兒比女人還能鬧騰。朱老板和王小臭挺聊得來,一見他來了,忙給他備茶,他現(xiàn)在使喚輪椅那叫一個順溜,看著跟腿好那會兒也沒差。“朱老板,您別忙了,我就來看看,一會兒就走”,王小臭真沒閑心喝茶,可朱老板好這一口,只要他上門,總免不了被灌一肚子水。朱老板把他珍藏的茶葉拿出來:“都說多少回了,叫我伯伯,別老朱老板朱老板的叫,多生分??!”“我倒覺得挺好的,聽著多氣派!”,王小臭嘿嘿笑,這名叫了好多年,讓他改口,他還真不習(xí)慣。幾個老頭也都是樂呵性子,見過王小臭幾回,也知道他是王家大排檔的人,就愛跟他打聽做菜的秘訣,他們倒不是有啥目的,純粹沒事找話說。王小臭坐下沒多久,褲兜里的龜殼突然就發(fā)起燙來,跟燙紅的烙鐵似的,疼的他差點(diǎn)沒跳腳。朱老板一直瞧著王小臭呢,見他臉色突然變了,忙問:“小臭,你這是咋啦?”“朱老板,我這突然想起有事給漏了,得趕緊著過去,我下次在來看你”,王小臭急忙起身,這情況他還是頭一次碰到,他得找原因去。朱老板挺干脆,直接把人送到門口:“那行,你趕緊的,路上自己小心”這一走,就又是一個月,王家上下倒是都習(xí)慣了,只把個朱閔悔的腸子都青了,他這假期啥時才能有點(diǎn)盼頭?王小臭在清風(fēng)山呆坐了一宿,直到天蒙蒙亮?xí)r,跟前的龜殼才開始降溫,他試著再次進(jìn)入圣地,這回總算成了,不像先前似的,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看來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