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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壁就在離他們很近的地方說的一樣。另一種就是小姐那充滿了無限委屈的哭聲。說實(shí)話這兩種擾人的聲音混在一起,符青鸞竟然還能安然的吃他的東西,還吃的很香,這就是他自個兒的本事了。反正謝虞覺得自己是做不到的。而符青鸞吃著的時(shí)候想,這幻絲兒說話明明在離這里很遠(yuǎn)的府衙門外,但聲音卻能這么清晰的傳過來,乍聽起來就像只在一墻之隔的院門處,而這小姐也是糊涂,竟從沒發(fā)覺異常嗎?當(dāng)然以小姐的腦子,她要是能發(fā)覺出奇怪來,就不至于弄到現(xiàn)在這步田地了。而閨房之內(nèi),小姐哭得肝腸寸斷,沒完沒了。她覺得難過,她在想,什么是愛情?什么是??菔癄€?她看過的那些畫本子上不是都有寫嗎?為了愛情忠貞不渝。可以犧牲一切。可想象是一回事,親身體會到又是另一回事,當(dāng)她親眼看到那戒指長到rou里,并且體會了什么叫痛入骨髓之后,她才覺得,理想與現(xiàn)實(shí)是不同的。那些畫本子原來都是騙人的。如今她一覺又睡到了半夜三更,阿郎已經(jīng)像以往一樣準(zhǔn)時(shí)來找她了,可她不想出去。她覺得委屈,為何阿郎不是人,為何她要遇到這種不幸的事情,她哭著哭著,就覺得天大地大,這世間有千千萬萬的人,而這千千萬萬人所遇到的所有事,都沒有比如今的她更為難更讓人痛苦的了。其實(shí)她這話如若被符青鸞聽到,符青鸞一定不屑的斥責(zé)一聲:你為難?世間沒人比你更痛苦?你這罪是自己招的,還幸運(yùn)遇到了我愿意救你。而你所受的這點(diǎn)苦楚又算的了什么,僅僅付麟所受的罪,就比你多痛苦一萬倍。但是,小姐的想法符青鸞不知道,而符青鸞的觀念也不可能傳達(dá)給小姐,所以小姐仍是自個兒委屈了很久。直等到她哭得累了,她卻又自己轉(zhuǎn)過彎來了,她又想到:啊,也許阿郎是什么,他自己都做不得主的吧,就像你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一樣。如此想的話,其實(shí)阿郎也是個可憐人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而且馬上就要打掉了。于是,小姐又覺得阿郎可憐起來。也許,她不告訴阿郎孩子的事會好一些吧?也許她不說,阿郎也不會知道,即便以后知道了,應(yīng)該也不會生她的氣。因?yàn)榘⒗蓮膩矶寄敲瓷平馊艘猓拖襁@一次,阿郎又來找她了,可她不出聲也沒有出去,甚至連答應(yīng)都沒答應(yīng)一聲,可阿郎照樣耐心的安慰她,等著她,還在擔(dān)心她是不是不開心,是不是被自己的爹爹關(guān)了緊閉。想到此,那小姐就覺得自己與阿郎同是天涯可憐人,要不,她就把這個孩子當(dāng)成她跟阿郎人生的一個過客好了,然后等孩子沒了,她還是跟阿郎像以前一樣的好好過。然后,她就想通了,繼而迫不及待的爬了起來。符青鸞剛剛將荷包中的果子都吃完的時(shí)候,就聽見那閨房的房門終于一響,那小姐從里面走了出來。她有些鬼鬼祟祟的,披著一個好看的鵝黃刺繡披風(fēng),額間點(diǎn)了花黃,發(fā)間還簪著一根寶石拼成的桃花簪,悉心打扮的走了出來。她先是小心的走到庭院門口,打開院門往外謹(jǐn)慎的瞅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人,這才舒一口氣,繼而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一個嬌氣的小姐,膽子恐怕也沒多么大,卻敢于一個人無謂的走那夜路。是愛情的力量讓她忘記了害怕嗎?!符青鸞挑了挑眉,剛想饒有興趣的追過去,看看她的表情到底害不害怕,謝虞已經(jīng)自覺的將劍鞘遞到了他手里,轉(zhuǎn)身上了劍:“上來。”謝虞說。“御劍吶!”符青鸞說了一聲,也好,難得徒弟主動一回,就讓讓他吧。想到此,符青鸞就抓了劍鞘,喜滋滋的上劍去了。謝虞看他如此開心,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但是嘴角卻也忍不住跟著上翹了一下。小姐一路在府中匆匆而過,當(dāng)她沿途經(jīng)過那些景色的時(shí)候,周圍的景色就鮮亮起來,而等她匆匆過去后,這些景色又黯淡朦朧了下去。她走了沒多久,就到了那府衙的大門口。站在門口,她猶豫了一會兒,此時(shí)那幻絲兒的聲音已經(jīng)停了,那小姐聽不到心上人的聲音,也是心里一緊,忍不住叫了一聲:“阿郎?”她這聲兒一出,外面立刻傳來男子欣喜的聲音:“盈兒?”小姐就摸了摸自己的臉,扶了一把頭上的桃花簪,又整了整衣服,猶豫了一瞬,深吸一口氣,繼而緩緩的打開了門。只見大門開處,白衣瘦削的男子立于門外,豐神俊朗。“盈兒,你來啦?!蹦凶訙厝岬恼f:“我以為是我做錯了什么,你不愿見我了?!?/br>小姐就咬了咬唇,她哭了許久,眼圈本是紅的,可她出門前特意在眼圈附近撲了一層粉,還擦了一點(diǎn)胭脂,所以氣色看起來還好,只是眼睛里面的血絲卻是掩飾不住的。所以她一抬頭的時(shí)候,那阿郎就看到了。“盈兒,你這是怎么了?”那阿郎失聲到:“你怎么哭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繼而現(xiàn)出滿臉焦急之色,上前兩步情不自禁的張開手就想將那小姐抱于懷里。看到男子如此緊張之色,小姐露出釋然的表情,她退后兩步躲開男子的擁抱,繼而像下了什么決定一般抬頭認(rèn)真的說:“阿郎,你先聽我說?!?/br>那阿郎見小姐躲開,本來在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此刻見小姐有話要說,就立刻乖乖的站住了聽著。“其實(shí),阿郎……”那小姐咬著嘴唇,停頓了一瞬,繼而露出堅(jiān)定的目光看著男子:“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不是人?!?/br>“什么?”那幻絲兒臉上登時(shí)變色到。已經(jīng)站在他們旁邊準(zhǔn)備看戲的符青鸞立刻丟人的捂了一下臉。他是不是做錯了?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應(yīng)該囑咐一下這小姐不要亂說話?他是不是高估了這小姐的智商?可誰他娘的在知道對方是在害自己的時(shí)候還會第一時(shí)間跑來告訴對方不打自招的?他是真沒想到這小姐這么蠢。符青鸞嘆一口氣,就想上前,可還沒往前走,就被謝虞拽住了?!霸俚鹊取!敝x虞說。符青鸞看他一眼,好吧,那就再等等看。小姐口出驚人,那幻絲兒已是臉色怪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姐卻似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滿臉的不可自拔與對自己的感動,她大無畏的說:“阿郎,無論你是什么,我都不會嫌棄你的?!?/br>“你是怎么知道的?”那阿郎耐心的又問了一遍。小姐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我昨日出門,路遇一個道人,去算了一個卦。然后,那道人說……”那小姐抬頭心虛的看了阿郎一眼:“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相信的,可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