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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鷹叫的更激烈了,凄厲之聲響破云霄,就像別人殺了它的崽一樣。符青鸞看了看這兩只鷹崽,再看看那發(fā)狂的令謝虞更加難應(yīng)付的鷹,突然福至心靈,隨即,他很賤的笑了一下。這鷹體型如此巨大,與謝虞戰(zhàn)斗時(shí)還知道講究技巧,看來似是通人性的。如果真能通人性,那這個方法,倒不妨試一試。于是,將唐魚水放于地上,又從唐魚水懷中抱過那兩只崽,輕輕夾與一只胳膊中,那兩只鷹崽好奇的看著他,他沖鷹崽和藹的笑了一下,一邊用胳膊攬著它們,一邊抬起另一只手,虛著掐住黑色毛球的脖子,冷下臉來,沖那鷹道:“住手,不然我掐死它?!?/br>也不知那鷹是不是能聽懂人話,但看見他掐住鷹崽的動作,那鷹倒是立刻停了一停,只是它只是停了一停,就又更加瘋狂的撲斗起來,還幾次三番想往符青鸞這兒沖,一副要與符青鸞搏命的架勢。“喂,住手?!?/br>“不然我掐死它?!?/br>符青鸞吆喝兩次,那鷹都不妥協(xié),看來雖通了點(diǎn)人性,卻還聽不懂人話,也沒聰慧到能夠區(qū)分真掐還是假掐的地步。符青鸞遺憾的想了一想,把手移動一下,掐住另外一只鷹崽,就是那只白的,那鷹又僵了一下,符青鸞開始單手左右移動,換著來回掐了幾遍,那鷹終于受不了了,在空中略停了一停,不時(shí)張嘴隨著他的手發(fā)出緊張的音節(jié),翅膀尖都顫抖起來。符青鸞又蹲下,把小徒弟的手拿起來,讓他也掐住一只鷹崽,自己掐住另一只,然后與小徒弟并著兩只鷹崽,一個很賤的,三個純真的,四個一起看著那只鷹。鷹在空中緊張的懸停一會兒,最終,它脖子上原本炸起的羽毛緩緩落了下去,翅膀一扇,龐大的身軀輕巧的落于斷崖最邊緣之處,頭慢慢的垂了下去,如落敗的公雞一般,露出了一副妥協(xié)的姿態(tài)。謝虞亦在此時(shí)御劍過來,護(hù)到符青鸞與唐魚水的身邊,他臉上有層細(xì)汗,微微有些喘,身上衣裳多了一處破的地方,其余的倒并未受傷。如今人都到齊了,符青鸞看了看懷中的鷹崽,拿這人質(zhì)怎么辦呢?他想了一想:“咱們給它放回去吧。”“師傅,不能養(yǎng)嗎?”唐魚水有些不舍的道。“廢話,你把大鷹的孩子拿走了,那大鷹怎么辦?”符青鸞譴責(zé)他。唐魚水戀戀不舍的看鷹崽一眼,“好吧。”他看看大鷹,“你放心,我不會拿走你的孩子的?!碧启~水說完,那鷹竟然緩緩伸過腦袋來,輕輕的梳理了一下唐魚水頭頂?shù)碾u毛。第57章既然決定將鷹崽放回去,那么三人也不耽擱,唐魚水打頭,謝虞在中間半轉(zhuǎn)身護(hù)著防止符青鸞摔倒,而符青鸞走在最后,是一邊虛掐著鷹崽的脖子,盯緊大鷹的動作,一邊倒退著進(jìn)去的。大鷹雖然妥協(xié),但也要防止它突然暴起傷人,畢竟它是生物,不懂人的所謂承諾。就這樣,三個人朝向不同的排成一列,后邊墜著那只緊張盯著符青鸞的大鷹,四個一串就這么進(jìn)去了。山洞不是很深,里面很開闊,光線也能透進(jìn)一些,最中間的地上有著一個枯枝與干枯稻草搭成的大窩,那窩中倒是很干凈,唐魚水蹬蹬蹬繞過那窩,直站到一邊的墻壁旁邊,指指那地上道:“看,這是小鷹之前褪下的蛋皮,顏色還挺新鮮呢?!?/br>“又不是蛇,褪什么皮?!狈帑[糾正他:“是之前小鷹破殼剩下的蛋皮?!彼绱苏f著,也好奇往那邊看了一眼,洞內(nèi)光線雖弱,視線掠過鷹窩的時(shí)候,卻有瑩綠的流光自眼角一閃,符青鸞本來要轉(zhuǎn)開的眼光,頓時(shí)被重新吸引過去,順道“咦”了一聲,“那是什么?”唐魚水奔過去瞅一眼:“是小鷹的玩具,我之前看它們玩來著。”符青鸞點(diǎn)點(diǎn)頭,看看唐魚水,轉(zhuǎn)頭決定把鷹崽交給謝虞:“給我拿一下,哎?還得掐住?!彼贿呍诖篾椀幕⒁曧耥裣聦Ⅹ椺绦⌒牡慕唤o謝虞,一邊不撒手的掐著其中一只,還手把手的教給謝虞應(yīng)該怎么掐,等給謝虞將姿勢擺好了,他才放心的松開手?!澳銕臀移粫?,可千萬別松手啊?!?/br>謝虞抱著鷹崽的姿勢有些僵硬,他似乎不習(xí)慣這種抱著幼小生命的動作,生怕將那鷹崽給不慎掐死了一般,符青鸞囑咐完他,他就上身不動的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符青鸞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尷尬。符青鸞很沒心腸的笑了一聲,繼而提著衣擺一步跨進(jìn)那窩里,大鷹不樂意的叫了一聲,符青鸞趕忙將那瑩綠迅速撿起來一腳跨出,但凡是鳥類都有潔癖,它們喜歡將窩內(nèi)收拾的干干凈凈,卻將這東西給留了下來。符青鸞自覺得奇怪,他出來之后將那瑩綠置于掌心對著光線仔細(xì)的瞧了一瞧,巴掌大小,邊角圓潤,入手沉甸,竟是一個發(fā)出寶石光澤的烏龜殼,只是里面的龜rou已經(jīng)沒了,就只剩了這么一個殼子。符青鸞看著看著,眉頭慢慢蹙了起來,他用手指在龜殼上仔細(xì)的撫摸過紋路,觸手光滑,微涼,這龜恐怕是被抓來吃了rou,所以剩下的這么個殼子,試想一下,它這殼子被鋒銳的鷹爪抓過,又在進(jìn)食時(shí)被啄吃一陣,可竟是未留一點(diǎn)劃痕。是鷹爪太軟還是龜殼太硬?答案當(dāng)然是后者。且這龜殼的顏色如被埋在地下經(jīng)歷千萬年洗禮而得的寶石一般,顏色竟有些透,在符青鸞的認(rèn)知中,龜殼里面有這種色澤透度的,還真不多見。只除了……那么極其稀有的一種。但是,這可能嗎?世界大千,扶搖萬里,也不一定能找到的東西,卻被只鷹給輕易的得了?這種只出現(xiàn)在書上,很少有人見過真品的東西,竟被一只尋常的鷹給陰差陽錯的得了!想到這里,符青鸞覺得自己呼吸有些亂,他四處找尋一番,卻未見洞內(nèi)有任何水狀的東西,急于驗(yàn)證的心思之下,他咬破自己的指頭,滴了一滴血在那龜殼之上,就見那血珠如被凝住了般,粘在龜殼上滾圓滾圓,即便將龜殼倒轉(zhuǎn),它也牢牢的吸附不落。而除了水狀物,其余的一點(diǎn)灰塵雜物都不能在其身上沾附的。所以用指尖抹一把時(shí),指肚上是一點(diǎn)臟污也沒有的。竟是干凈的過分。唐魚水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家?guī)煾等缒д税闩踔鴤€龜殼左右研究,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開心,唐魚水不禁奇怪的想,只是一個長得好看一些的龜殼而已,難道比那可愛的鷹崽還有吸引力不成?竟讓師傅無良到搶鷹崽玩具的地步,他正如此想著,就見自家?guī)煾捣艘乃嫉耐敋ど系窝麆傄@叫一聲:師傅,不要做奇怪的事。卻馬上又看到自家?guī)煾祮市牟】竦脑谀驱敋ど咸蛄艘豢凇?/br>……舔了一口,還順道將他那滴血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