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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符青鸞沉默一瞬,趕緊喚出游龍,將他們一個個自水中挑了出來,溫柔的放到岸邊。看著那如今鼻青臉腫中又開始瑟瑟發(fā)抖的胖子,符青鸞露出歉意之情:“那個……”“妖怪啊啊你不要過來……”胖子叫。“我……”“你們都是怪物啊啊啊……”另一人接著叫。“……”符青鸞還未再說,那些人爬起來,被攆著一般,爭先恐后的棄船跑了。符青鸞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唐魚水:“徒弟,為師長得嚇人嗎?”“師尊美貌無雙?!?/br>“那他們跑什么!翻個船而已,至于嚇成那樣!其實,”符青鸞看一眼那傾覆漂浮的小舟:“我是想告訴他們,我可以幫他們把船翻回來的!”他如此說著,卻見江面之上,一艘紅色篷船小舟快速駛?cè)胍暰€,那小舟生的漂亮,只是離的有些遠,符青鸞看見眼睛一亮,趕緊吆喝:“喂,那個船,租嗎?”“喂,艄公,我想租船,可否一停相商吶!”紅色蓬舟內(nèi),付麟端著一個茶杯,跟對面之人說話:“表哥,剛才那幫人雖然攔船收費可惡,但是我出手是不是太重了些,畢竟他們只是普通人?!?/br>謝虞抬了抬眼:“你剛筑基,控不住力度正常。”付麟點了點頭,腦袋一歪,似乎聽到外面有什么聲音,他放下茶杯,出了棚內(nèi),往那剛才來聲之處看去,卻只見綠柳茵茵,遮住滿目視線,并不能看見是否有人。且如今一出來,那叫聲已經(jīng)停了。付麟回轉(zhuǎn)棚內(nèi):“剛剛的聲音,是否有些耳熟?。俊?/br>謝虞沉靜的喝一口茶:“這種地方,哪會有什么熟人,你剛剛筑基,不會收束五感,怕是聽錯了?!?/br>“哦?!备恩朐瓉砣绱说狞c了點頭。岸邊,符青鸞發(fā)現(xiàn)自己只吆喝了兩聲,那小舟便飛快的順流而下,眨眼便跑沒了蹤影,頓時遺憾的嘆一口氣,回頭看向那傾覆漂浮過來的蓬船。他看看那漂浮于水面撐船的長長竹竿,低頭跟唐魚水認真的道:“既然他們棄船跑了,那這船……咱們也不能浪費了吧?!?/br>第71章劃船之初,也并不是那么順利,用那竹竿子撐著河底,蓬船在水面打了很多個轉(zhuǎn),后來,索性棄桿不用,上游龍。于是,師徒兩個乘著那濕淋淋的蓬船,一路沿途賞景,欣然而行。賞玩夠了,將船置于岸邊棧臺,師徒兩個挑了一處上岸。鎮(zhèn)子上的人行神默然,木楞萎靡,來去匆匆。景色雖繁華,但人卻與景色有些不搭。挑了一處氣派美觀的客棧,門口有車轱轆般大燈籠的,師徒兩個歡喜住進,挑了一間能望湖景的上房,要了幾樣時令好菜,便到三樓的上房中開著窗戶賞景吃飯去了。須臾,客棧一樓大門處,一行四五十人呼啦啦涌進了一樓的大堂,那領(lǐng)頭一人,厚土紋大褂,腰別鬼頭大刀,臉上半邊浮腫,獐頭賊眉,綠豆小眼。這群人一出現(xiàn),便咋咋呼呼,搖額擺首。原本在大堂內(nèi)吃飯的客人一見,紛紛避之唯恐不及,爭先恐后的便往樓上或者后堂跑,一陣狼藉之聲后,挺熱鬧的地方,一忽兒之間,便變得空落落的,只余下桌上一片仍冒著熱氣的飯菜和灑落的茶酒。賊眉鼠目之人見此情此景,挺神氣,挺胸凸肚,叉腰站定,威嚴掃視一圈。那客棧的掌柜一見他出現(xiàn),也顧不得嚇走的客人,趕緊從柜臺后小步跑出,于此人身前堆起笑臉:“哎喲,原來是柳家五爺大駕光臨,小的沒個眼力價,這才出來接,您別怪罪。”柳五爺頂著一邊的腫臉,威嚴的點頭。掌柜的擦擦額角的細汗,趕緊張羅伙計收拾上好的桌子,但年輕的伙計們似乎有些驚嚇,只有一個年長的伙計顫巍巍走出,于手忙腳亂中叮鈴咣當?shù)那宄鲆粡埼恢蒙虾玫拈L桌來,而掌柜的亦趕緊去親自沏了一壺上好的云片,恭敬端出。那柳五爺這才合意的點點頭,屈尊降貴的去到桌前,一撩大褂坐下。“把你五爺當成什么人了!看你們一個個嚇得,不用這般客氣。”他說著,端起面前的細瓷茶杯來,沉吟:“五爺我今兒個來這里,不是為了這些吃吃喝喝的事兒。”他說著,喝一口茶,咂嘴品了品:“還湊合?!?/br>掌柜的心疼:這可是一兩銀子一壺吶!柳五一拍桌:“點心呢?”掌柜的一沉默,趕緊點頭:“有的有的,這便讓伙計去上?!闭f完趕緊招呼伙計去取。“倒也不急。”柳五爺擺擺手:“掌柜的,你們這樓里,是不是來了個帶著奶娃娃的美貌人兒吶?!”他如此說著,不知想到什么,那一臉的兇相中,竟突然透出些迷醉神往之意,順勢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有,有!那位是五爺您的親戚?!”掌柜的長于察言觀色,但此刻瞅著他這個神情,內(nèi)心不禁有些不解,看今日這架勢,應(yīng)該是來捉人的,可這個五爺看起來,卻似乎有所圖似的?被身旁人提醒了一下,柳五爺似乎這才意識到了什么,趕緊恢復(fù)那惡霸霸的態(tài)度,一巴掌拍在桌上,似乎吃痛,但是忍著把手藏在桌下暗暗揉著,同時兇神惡煞的咋呼起來:“問那么多做什么?我便你問你有沒有?!?/br>“是有?!?/br>“那還不趕緊把人給五爺我叫出來,否則,哼哼——!”柳五晃了晃腰上的刀子。“去去,這就去叫?!闭乒竦哪ㄒ话杨^上的汗,便就轉(zhuǎn)身,可剛跑到樓梯口,從那大門口處,又呼啦啦涌進一群人來。這群人統(tǒng)一惡水紋大褂,腰別短魚叉。領(lǐng)頭一人,肥頭大耳,眼腫如縫,只是臉上,亦布滿青紫。他們原本氣勢洶洶,可進門一看被柳家搶了先,立刻便橫眉冷對起來。掌柜的看清之后,登時眼前一黑:今日乃什么兇煞之日,惹得這兩個渾霸天一起上門,難不成這個客棧的生意就要斃與今日嗎?!心里面這么想著,臉上卻不敢流露分毫,趕緊上前,卻被領(lǐng)頭的于三爺一把推開:“今兒是什么日子,棺材板家的也能登堂入室了。”于三看著柳五,陰陽怪氣到。說著帶著身后人,大搖大擺的走到柳五對面的桌子上坐下,身后的人刷啦啦的排開,兩方人隔過道而望,盡皆橫眉冷對的互瞪。“臭魚爛蝦能到的地方,我柳五爺更是去得!哪個像你們,渾身刷不掉洗不爛的臭味!”柳五自不甘示弱,嫌棄的扇了扇鼻子。于三一怒,抄起一個茶碗砸過去,但是,近在咫尺的距離,卻砸到了柳五三步遠外的小嘍啰臉上,登時砸得他嗷嗷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