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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達(dá),但是也因為貪欲,從而老死不相往來,并經(jīng)常利益相爭,刀兵相向。可世間一切就是如此戲劇化,已是仇敵的兩家中,卻偏偏出了一個我,愛上了于家的他。他叫于朧,是那一世于家的當(dāng)家,能力出眾,人心所向,將于家的一切整治的頗為上道且干凈了許多,但是,饒是如此,當(dāng)兩家聽說我們兩人之事時,還是立刻嘩然。于朧無視一切阻撓,甚至要將兩家用武力硬性合并,從而讓所有反對的人消失,但是因為顧忌我,最終還是罷手了,并決定放棄一切,跟我私奔?!?/br>說到這里,柳如真臉上露出悲戚之情,他稍稍頓了一頓,深吸一口氣,這才抬頭:“可是,約定的那一天,就在這里,我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柳家的人將我捉回去,也沒有等到他的人。”“……我被禁足家中,無力相爭,唯有一死,才能了卻失意。但是心中一縷執(zhí)念相牽,被這株祭魂柳給吸納,無法投胎,只能每年一次的,在曾經(jīng)約定的那個日子,在這里靜靜的看一眼,希望能夠跟他見一面,哪怕,是他的轉(zhuǎn)世……”柳如真胸腔鼓動,臉色潮紅,語氣有些激烈:“我真的好想問一句,曾經(jīng)的他,是不是后悔過,他為何不來?他還喜歡我嗎?曾經(jīng)的愛,都是假的嗎?我到死,都沒再見他一眼吶!……”他沉寂一會兒,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那么絕情?!……可卻就是無法看開,我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一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個執(zhí)念,困擾了一百年,而這個局,也才只有兩百年而已吶!”他說到這里,語氣平息了一瞬,抬起頭來,真摯的看向符青鸞:“如果不是那一日遇上了仙師,恐怕我終將迷途至今,祭魂于此了?!?/br>他如此說完,眾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河上風(fēng)動,符青鸞不禁撇頭,不知為何,他剛剛就發(fā)現(xiàn),在柳如真講述時,那魚妖竟然沒有像往常那般離開,而是在有些距離的地方,只安靜的浮在水面下,似乎一直在靜靜的看著這邊,謝虞也撇過頭,他之前也一直戒備著,但是魚妖卻什么異動都沒有。付麟露出奇怪的表情。符青鸞若有所思。唐魚水抬起頭:“如真伯伯,我不懂,為什么你每年一次出來的時候,都要讓鎮(zhèn)上的人全部睡覺?”柳如真自回憶中走出,看著唐魚水笑了一笑,他很想摸摸唐魚水的腦袋,可是又怕自己身上太重的怨氣沖了這個娃娃,所以手動了一動,便放回去了,只笑道:“這兩百年,柳樹的根須早已遍布整個城鎮(zhèn),我若走一遍當(dāng)時的路,難免會牽動一些怨氣,我怕那怨氣傷人,便讓他們都睡了?!?/br>“所以師傅才說,伯伯是個好人,伯伯是善良之人,善良之人,自然會有好報的?!碧启~水認(rèn)真的說。柳如真失笑,真誠的感謝:“謝謝你,小魚?!?/br>符青鸞:“小魚說的對,好人,是會有好報的。如真兄,你的堅持,沒有白費(fèi)的?!彼f著,若有若無的看了那魚妖一眼。付麟插進(jìn)話來,不解的問:“師叔,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這幾天我都跟著你,沒發(fā)現(xiàn)你干什么?。俊?/br>符青鸞自得的看他一眼:“真以為你師叔我這幾天都在帶著小魚瞎玩嗎?”他抬起手來,將手指一攥:“其實這一切我已經(jīng)盡在掌握。”他誠懇的說:“這幾天,我都在打聽這一切,費(fèi)了不少工夫?!?/br>付麟:“……?!”可他跟謝虞一路跟在他后面,看到的都是符青鸞跟魚兒買各種零食,吃喝玩樂,腦中深刻的那副畫面,是怎么都跟如今的這個說法對不上的。符青鸞看他還想張口,趕緊打斷他:“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付麟:“那你為何不早告訴我們?”符青鸞將鼻子一皺,想吹噓一下自己的未卜先知,可體貼的小徒弟已經(jīng)自覺的替他解釋:“大魚,付付,你們不要誤會,不是師傅不早告訴你們,其實師傅也是今天日落見了柳如真伯伯之后,才知道全部情況的?!?/br>付麟:“原來是這樣嗎?”符青鸞看著他淡笑不語:謝虞與付麟第一次除魚妖時,他便感覺出陣局蹊蹺,所以當(dāng)時阻了他們,因為他們只知魚妖未見柳如真的存在,他當(dāng)時想跟他們說,但兩個跑了。后他思緒未明,還未將整個事件理出頭緒,暫時無法下出定論,所以他去了漁村,于市間查訪,又見了柳如真。他不是沒想過將事情道出,但兩人執(zhí)拗,他莽然說出,又未理清,兩人也未必相信,所以這第二次,便讓他們自己試了,如此,也便知道了。他想到這里,又轉(zhuǎn)念一想:不過謝虞靈氣阻滯,察覺不出,不知柳如真存在,也是正常。而付麟又剛剛筑基,靈氣不穩(wěn),且初出茅廬,經(jīng)驗不足,加之柳樹妖氣淡薄,兩人查不出真相,倒也怪不得他們。他想罷,便笑望他們一眼。謝虞一直垂目不語,此時愛憐的摸了摸唐魚水的腦袋,抬眼靜靜看了符青鸞一眼。符青鸞正望著湖面,他若有所思一瞬,忽然回頭,對著柳如真:“柳兄,我有一個預(yù)感,若我猜測不錯,也許你的等待的確沒有白費(fèi)?!?/br>柳如真露出不解的表情。符青鸞問:“愿讓我一試嗎?”他指向河面。柳如真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卻仍舊信任的點頭。符青鸞對他安慰一笑,“放心,我不會傷他?!崩^而回頭,游龍出鞘,靈氣瞬間成罩,魚妖被游龍所御的靈氣罩困住之后,竟未掙扎分毫。“招來?!狈帑[手捏成訣,以術(shù)相引,便見那魚妖巨大的身體之中,突然浮起一層淡淡的光暈,這光暈快速凝結(jié),很快匯聚成一個人形,符青鸞手指一收,那人形便與魚身脫離,迅速落于岸上。落地一瞬,原本透明的人形瞬間顯影。一個看起來很精神的男子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眾人略有所悟,轉(zhuǎn)眼去看柳如真,果見柳如真已是臉露震驚,雙唇顫抖不已,不敢相信般的瞪圓著眼睛。那男子溫柔的看著柳如真,向他張開雙手:“如真?!彼p喚了一聲。柳如真肩膀巨震,狠狠抹一把眼睛,悶頭沖入男子張開的雙手,他將腦袋狠狠的埋在男人肩上,帶著哭音疊聲叫喚:“于朧,于朧……竟然是你?!?/br>“是我?!庇跂V溫柔的摸著他的腦袋,收緊自己的懷抱。“于朧?!?/br>“嗯?!?/br>“于朧!”“嗯,如真,我來了。”柳如真嘆息:“一百年了,我終于又見到了你?!?/br>“這么多年,讓你受苦了!”“不苦,這么多年,我果然沒有白等!”望著這一對久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