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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是為了為師我啊?!狈帑[神情微微頹然,挺起的腰,緩緩的松下來,但是他想了一瞬,隨即恢復(fù),笑道:“算了,總算路上有人陪?!?/br>謝虞沒有答話。符青鸞望向漣漪陣陣的水面,兩個人,重新靜默下來。符青鸞有些出神。河畔,垂柳,油紙傘,細雨紛飛……有多久沒有靜下心來,這般的欣賞一下風景了?仿佛從來到這里開始,就沒有一天真正完全悠閑過。這靡靡雨絲,細雨紛飛之間,河邊垂柳拂動相伴,如此詩般意境,若拓下來,便是一副絕美的畫卷吶!而他,如花美男,帶著貌美的徒弟,坐于如此美貌的畫卷之中,那便是引得文人sao客賦詩一首,都不為過的!符青鸞不禁沉醉起來。唉,這觸景生情,也太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了。符青鸞陡然起身,振奮的打了個舒身:這一趟雖然麻煩,好歹賺了百十兩金子,后面可有得樂了。謝虞望著符青鸞的表情:“師傅,那些黃金,我已經(jīng)替你發(fā)給鎮(zhèn)上的人了,想必,這應(yīng)該符合您的心意才是?!?/br>符青鸞挑起的嘴角,瞬間垂落而下,他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癡癡地望著謝虞,一時間仿佛有些凝固了。看著這樣的符青鸞,雖然臉上仍然保持著平靜,但是在謝虞心底的某處,一股盎然的感覺油然而起:“師傅,你還好吧?”符青鸞搖搖頭,斜四十五度,幽幽的看向他——的眼睛:“乖徒兒,其實為師有句話想跟你說很久了。”“徒兒自當洗耳恭聽?!笨粗帑[一臉的正經(jīng),謝虞也有些吃不準他的心思,微微頷首到。“乖徒兒,你踩到為師的衣角了。”符青鸞湊近謝虞的耳邊,輕聲說道。謝虞一愣間,低頭下看,自己跟他差著幾步的距離,卻哪里踩著他的衣角。這一瞬,謝虞耳中,已經(jīng)響起符青鸞得意的笑聲。謝虞的眼角登時抽了抽,不知為什么,他忽然很想把傘收起來,砸到這個人的臉上。正在此時,忽然一陣船舷拍水聲,自江面上傳來,便見一艘寬敞的蓬船,自河面緩緩靠近而來,船頭一大一小,站著付麟和唐魚水。一見到他們,唐魚水趕緊擺手:“師傅,我們買船回來了?!?/br>符青鸞登時笑起來,臉色燦爛的回招:“哎喲,這么快呀,師傅來啦?!彼f著,便歡喜的向前而去,卻猛不防感覺一個力道,將他往后一拽,他沒防備,登時一個踉蹌,差點栽倒。符青鸞趕緊扭身回頭,往下望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那白色的后衣角,正踩在謝虞的靴子底下。符青鸞的視線下,謝虞這才發(fā)覺似的,輕輕將腳一抬,那緊繃的衣角登時彈了回來,謝虞平靜的看著他:“師傅,徒兒不是故意的?!?/br>言畢,謝虞已把傘收了,側(cè)身擦肩而過,躍上船去了。“……”符青鸞看著謝虞的背影,竟啞口無言。而符青鸞剛上船,就被唐魚水給堵在了原地,小手里面舉起一個竹簽穿著的烤壁虎:“師傅,你今天的藥還沒有吃?付付剛烤完,他告訴我你叮囑過的,一定要趁熱吃。”符青鸞僵了一僵,一臉的畏避:“這個……這個……今天就算了吧,我剛剛感覺,今兒個真元恢復(fù)了很多了……”唐魚水一臉認真的看著符青鸞:“這怎么可以,付付說大魚吃了以后,恢復(fù)的很好,你不是也教過我,不要諱疾忌醫(yī)嘛?!?/br>原本一旁無關(guān)的謝虞,聞言突然一震,將頭緩緩轉(zhuǎn)了過來,看向船后方的付麟:“……?!”付麟被謝虞一看,趕緊后退了半步:“表哥,你聽我解釋……那個,你之前藥里,主藥確實是這個,我不是怕你排斥,沒敢跟你說嘛……”早知道就不聽小魚的建議,把烤壁虎整個的拿出來了,像給謝虞一樣磨碎了多好!可小魚想看師傅吃整只的,他盛情難卻……就糊涂的忘了謝虞會有的反應(yīng)了。他糊涂了,可謝虞不糊涂,立刻看向符青鸞,這種缺德的方子,除了符青鸞,還有誰能拿的出來!符青鸞接收到謝虞的眼神,似乎又感覺到那日扒他衣服的壓力,他翻眼望望天,略想了一瞬,語重心長道:“乖徒兒,為師是為了你好,這可都是古方,恢復(fù)真元最好,你看,不是管用了嗎?”其實他也沒用過,拿謝虞做了一下實驗!謝虞想了一下那古怪的藥味,臉色發(fā)黑,一抬眼,卻發(fā)現(xiàn)符青鸞已經(jīng)沒了人影,身后的船艙里傳來一陣響動,符青鸞把著門扇正要關(guān)門:“哎呀,為師突然感覺有點頭暈,就先休息一下,你們?nèi)齻€慢慢聊……”“可是,師傅,你還沒吃藥……”小魚被擋在艙外。“小魚,師傅一定會吃的,別擔心。”謝虞溫柔的摸了摸小魚的頭,忽然反手一指艙內(nèi)。“哎,你怎么可以用定身……”只聽到符青鸞的聲音戛然而止。謝虞并沒有看那邊,而是背對著符青鸞,淡淡一笑,眉目如畫:“小魚,去喂師傅吃藥吧。”“嗯?!碧启~水點頭,拿著壁虎,彎腰進了船艙。接下來的幾天,順著唐魚水的性兒,四人舟行跡略,一路逆水而上,行則觀沿途風景,停則上岸鎮(zhèn)中游樂。符青鸞見識廣博言笑晏晏,謝虞總是站在船上另外一頭,很少加入對話,但是偶爾一次開口,卻無不正破師傅的牛皮,看著符青鸞繼續(xù)云淡風輕的大吹法螺的樣子,唐魚水和付麟都是樂不可支。一路平安,不一日,一行人便來到了青陽的地界,于是棄舟御劍,回了青陽。謝虞的回歸,尤其是本應(yīng)死去的付麟,此刻卻完好的出現(xiàn),令整個青陽上下都頗為意外和震驚,但是當著符青鸞的面,卻沒有一個人膽敢露出分毫的心思。符青鸞一直認為,有自己的身份護持著,兩個娃兒又誠懇,掌門師兄是最好說話不過的,只要自己在旁意思到位,肯定能夠大事化小。青陽派內(nèi),戒律堂上。謝虞和付麟兩人,此刻端正的跪在大廳內(nèi),而他們的正前方,青陽歷代掌門祖師的畫像整齊排列。而在一側(cè)的主位上,青陽派掌門琉青玉巍然端坐,臉色平靜的看著兩人,聽謝虞講述事情的前因后果。符青鸞帶著乖巧的唐魚水,遠遠的坐在邊角,他垂著眼睛,手中端著茶碗假裝喝茶,眼角的余光卻并沒有離開那邊分毫。唐魚水似乎也被這里的氛圍給感染了,小臉繃得緊緊的,老實的坐在椅子上,連一向喜歡踢動的兩只小腳也板正的放好了,小手就放在膝蓋上,端正的坐著,目不斜視。終于,謝虞講完了事情發(fā)生的前因后果。琉青玉終于抬眼:“麟兒,現(xiàn)在身體如何?”“他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