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軀,一看棋盤也發(fā)蒙。很久了,沒有人愿意與自己下完一局,沒有人愿意再作指導,更別提下第二盤,自己也自暴自棄了。念及此,喬穆瀾誠摯地說了句:“謝謝?!?/br> 高夢瑤落子的手一抖,正與他雙眸相對,心情復雜地接了句:“公子客氣了。” 當趙澈心滿意足地來驗收成果時,戳破了門上的紙窗往里偷窺,眼珠子差點沒瞪掉。倆人認真地一教授,一聽講,中間橫著一張棋盤,想起喬穆瀾那臭得不能再臭的破棋簍的本事,他心中頓時佩服那位姑娘。 感受到了門外陌生的氣息,喬穆瀾拿起劍,站起身,再次一本正經(jīng)地抱拳:“多謝姑娘指教。喬某受益良多,改日喬某定當再來拜訪?!?/br> 高夢瑤噗嗤一笑,仿佛春季盛開的繁花,見他一臉莫名,想要笑卻學他板正了臉:“妾身會等您?!?/br> 喬穆瀾點點頭不再多言,天色近晚,現(xiàn)在更要緊的是面對自己父親的責罰了。那位掌管京中治安的父親不會不明白自己在哪做什么。 ☆、當清倌遇上美將軍(四) “穆瀾,你今晚去哪了?”喬穆瀾一回家,就見父親在正廳等著自己,目光銳利如在在府衙中審案一般。母親唐氏站在一邊,小聲勸著什么,又努力偷偷往喬穆瀾處使眼色。 “兒去了醉生樓。”喬穆瀾自打進醉生樓的那扇門后,就明白回家會面臨什么,神色倒是沒有絲毫改變。 這在喬正眼里則是完全不知悔改的表現(xiàn),他氣得摔了茶盞:“逆子!我喬家書香門第,怎么偏偏出了你這么個逆子!不好好學圣人之書!偏要仿效那武夫行徑!如今還踏入了那煙花柳巷!” 之前圣旨下來打算把他兒調(diào)入那個建章營,他才明白自己這個以為是省心的兒子背著他做了什么膽大包天的事情!這是皇命,他無法違抗,雖是氣憤,想著就護著那傻兒子只要不上戰(zhàn)場就行?,F(xiàn)在,聽到手下衙役的匯報,他竟然還去... 本來還是不信的,但教導了那么多年,喬正對自己兒子的脾氣也是了解的,若非真有此事,他現(xiàn)在也不會默不作聲,“逆子!你是要氣死為父嗎!” “兒不敢?!眴棠聻戃P躇了下,腿一彎,跪在了廳外的青石板上,“父親別氣傷了身體,有氣,沖兒來就好?!眴陶龑ψ约旱母笎?,他感受到了,但他來了這里,就注定不能如喬正所愿,娶一房門當戶對的閨閣小姐,做一個平凡的讀書人。 看著兒子的跪得直挺挺的身軀,驕傲如松,像極了年少輕狂的自己,喬正怒氣稍減,“既然知錯,那你日后可還去那處?”自己也明白自己兒子不近女色,去那青樓必定是那淮王世子教唆,只要他認個錯,保證自己再也不去,喬正打算訓斥一番就夠了,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獨子。 只是這家伙半天不吭一聲,喬正心中的怒火燒的越來越旺,拍了下桌,氣得保養(yǎng)許久的長須飛起:“不知錯!那就跪著吧!背我教你的四書!我沒允許,你不許起來!”言罷拂袖而去,唐氏疑惑地瞪了兒子一眼,剛剛喬正給了他的臺階,但一向聰慧的兒子竟然沒有往下走,這是怎么了。但更重要是勸住那個固執(zhí)的男人,跪一夜,那是自己的獨子啊! 喬穆瀾抬起了眼眸,月光照在他身上度了層銀色的光輝,跪在地上也絲毫不折損他的氣質(zhì)。青年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響起,吟誦著父親教予自己的語句。一夜未曾斷絕。 廂房內(nèi),他的父母也未曾安眠。唐氏見自己夫君輾轉(zhuǎn)難眠,再一次勸道:“夜晚濕氣重,你怎么忍心讓穆瀾這般跪著!” 喬正不吭聲,過了會披著衣去出門看了眼自己的兒子,還是那般驕傲地不知悔悟!氣惱地回房。唐氏嘆了口氣,這爺倆就是誰也不服輸,真是的,這么大人了還這般置氣!她靜靜看著枕邊人一夜這般反復了四次。 一夜未眠的不止是喬家,還有淮王世子趙澈。 好久自己都未曾那般喜悅過了。聽到那句穆瀾那句“我不愿”時,心仿佛要從胸膛處跳出來。 章平公主,淑琸,那個溫婉又聰慧的姑娘,他從小守著她。可是那一天,那個姑娘問他,自家兄弟喜歡什么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一廂情愿。 是的,他不如穆瀾,他也一直知道的。不過仗著自己父王的身份強留在這里罷了。論文章詩賦,他不如穆瀾;論馬術(shù)劍技,穆瀾對這方面天賦是讓那個鐵面供奉都露出笑容的;論名聲,穆瀾不近女色,為人端正,正如自己對美色的追逐是天下人都知曉的。 所以得知她的心思后,看著心心念念的姑娘羞澀的臉龐,卻不是為自己展現(xiàn)的,他不知道自己后來是怎么笑著接話的。原本遮蓋在眼前的迷霧仿佛也散去,太子每每都為章平和穆瀾創(chuàng)造機會,也就自己這個遲鈍的家伙愣是賴在那里不走。想通了,章平跟著穆瀾,會過得更加快活。那自己,還是隱藏了那份心意,再次扎進了胭脂粉中麻醉著心中的酸澀。 如今穆瀾對章平無意,那是不是自己還有機會!眼睛本來亮晶晶的想到了什么又一瞬間暗淡了下去,穆瀾只是情竇未開,章平那般好,他也會喜歡的...如此想來想去,不知一夜就這般烙著煎餅過去。 第二日清晨,唐氏看著兒子那衣角被露水潤濕,啞著嗓子依舊跪著背誦那倔樣,不顧喬正有幾分動怒的臉色,拉起兒子,撫上了兒子與極與自己相像的臉:“穆瀾,想去參軍,娘不攔你;你去青樓,娘不攔你,娘知道你是個好的,只是一定要注意身體。懂嗎?” “懂?!眴棠聻懩樕行┥n白地重重點頭。 被母親拖去休息了一會,盡管喬穆瀾的膝蓋還是有些疼,他還是如往常般進了宮。 “今天你怎么了”劉玟雖然得知了他昨晚去醉生樓的消息,但不至于今日精神如此不振吧,臉色發(fā)白,走路虛浮,難道...往不可描述的地方瞅了眼,不該如此不中用啊。今日連授課的老夫子都往他那邊瞥了好久。 “昨日未得安眠?!眴棠聻懭嗔巳嗵杧ue,精神有些不振,畢竟昨晚一直沒睡,自己現(xiàn)在能保持清醒已經(jīng)實為不易。 看著劉玟的表情莫名地變得詭異,喬穆瀾困得并不想深究什么,坐在了長廊的欄上打算休整一下:“太子殿下,請容臣...”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封為建章營的一名建章軍司馬,因而可稱臣。 “太子哥哥,喬公子!”一個穿著粉色宮裝的曼妙女子從長廊的另一邊繞了過來,膚若凝脂,朱唇勾起嫣然笑意,仿佛煙火般絢爛,一頭青絲輕輕挽起,如水的雙眸看著二人,最終把目光放在了喬穆瀾身上。正是劉玟的胞妹章平公主。 喬穆瀾頓時頭疼了起來。不過入宮偶爾碰見數(shù)面,加上太子的故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