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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他并不是很暴力?!?/br>劉亞茹點頭:“我覺得也是。我聽他說話水平不低,而且一個臟字都不帶,不像我們班那些男生。他說話蠻文雅的?!?/br>林可問:“那既然他不負刑事責任,那你們?yōu)槭裁催€要抓他?”秦國勝說:“就算法院不判他的刑,也不可能任由他胡來呀?他這幾個月,每個星期天就光顧一家銀行,金庫的鎖完好無損,幾十萬元現(xiàn)金不翼而飛,現(xiàn)場不留任何有用的線索,唯一的線索也是他故意留下的。他每次盜竊都故意在現(xiàn)場留下他的名字,所以我們都知道他的名字,但卻沒見過他?!?/br>他看看表,嘆了口氣:“這么長時間,估計他早就跑了?!?/br>沉默半晌,他忽然問:“你是說,他跟你們說過,他資助過你們學(xué)校的幾個高一新生?而且那幾個學(xué)生認識他?”林可說:“他是這么說的。他還說他資助的那個新生中考考了將近七百分。”秦國勝緊蹙眉頭,說:“好了,你們回去吧。不過記住,這件事不要隨便跟別人說?!?/br>兩人點頭。秦國勝離開了。林可吐了吐舌頭,對劉亞茹說:“這怎么可能?警察叫我們出去問話,同學(xué)肯定會問我們的?!?/br>劉亞茹說:“就說警察不讓我們說的就行了?!?/br>警察撤走后,剛才秦國勝遇見的那個“宿管老師”從樓道里走出來,摘掉頭上的白頭發(fā),揭掉臉上貼的皺紋,迅速又變回了孟思揚。他溜到學(xué)校餐廳的cao作間,偷了點兒東西填飽肚子,然后就直接大搖大擺地走到宿舍樓后面的圍墻前面,翻墻出去了。成績優(yōu)異而又家庭貧困的學(xué)生在一中并不多見。秦國勝很快從高一剛?cè)雽W(xué)的學(xué)生中篩選出了那個被孟思揚資助的學(xué)生,一個叫葉若凡的男生。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秦國勝帶著忙活了大半夜得到的唯一的線索,趕到一中的另一個校區(qū)。這次他沒有直接去找葉若凡,而是到了校長室,向校長說明來意,并出示□□件,校長便叫了一個學(xué)生去把葉若凡叫到辦公室來。很快葉若凡過來了。他像是第一次來校長室,很小心謹慎,不知道有什么事。他到校長室前面敲門:“報告!”“進來?!?/br>葉若凡進來了,看見有兩個警察在校長室,他有些緊張,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校長摘下眼鏡:“你是葉若凡?”葉若凡說:“是我。校長好?!?/br>校長說:“這位警察同志有些事情要問問你,你要好好配合?!?/br>葉若凡很緊張,只“哦”了一聲,也沒問什么事。秦國勝說:“別緊張,來,坐?!?/br>葉若凡坐下來。秦國勝說:“我問問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孟思揚的人?”葉若凡一愣,點頭:“認識?!?/br>秦國勝忙問:“你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葉若凡搔搔頭說:“我每個周末見他一次。他老家離這兒很遠,只有周末才來這里玩兒一次。他怎么了?警察叔叔找他有事嗎?”秦國勝問:“每個周末見一次?他見你做什么?”葉若凡說:“他請我給他當家教,每個周末我給他補課,一個小時一百?!?/br>秦國勝吃了一驚。葉若凡說:“其實……我感覺他不怎么需要補課。我才剛上高一,他初中的東西學(xué)得也很好,說是我給他補課,大部分時間是我們在討論,他的見解一點兒不比我差。每次就是我把這個星期學(xué)的新課給他講一遍。我知道他只是想幫我,因為憑他的經(jīng)濟條件完全上得起學(xué),根本不需要這樣?!?/br>秦國勝問:“他為什么想幫你?”葉若凡說:“他……他是個老好人,幫過的人不止一個,不過他說我是他幫過的學(xué)生中學(xué)習最好的,所以跟我保持聯(lián)系。”秦國勝問:“那他還幫過誰?”葉若凡說:“那多了。他說他上過的小學(xué),學(xué)生今年的學(xué)費都是他幫忙交的?!?/br>秦國勝問:“那你認識他父母嗎?你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有錢嗎?”葉若凡緊張地問:“警察叔叔,他到底是什么人呀?”秦國勝說:“我不好跟你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r>葉若凡說:“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他是個孤兒。我問他有沒有收入,他說有一點點,不過他現(xiàn)在靠的是他父母的遺產(chǎn)?!?/br>秦國勝問:“那他上個周末……也就是前天,就見過你了?”葉若凡點頭:“對。”秦國勝問:“你們都是在哪兒見面?或者說,如果你想見他,怎么聯(lián)系?”葉若凡搖頭:“他沒有給我聯(lián)系方式,每次都是他找我。星期六我要么在家,要么在學(xué)校上自習,他就直接來學(xué)?;蛘呷ノ壹艺椅摇!?/br>秦國勝問:“你真的就一點兒不清楚他的身份?”葉若凡說:“不知道。我直覺感覺他不是他所告訴我的那樣,但他這個人城府很深,猜不透。再說他幫了我大忙,我也不好質(zhì)問他?!?/br>秦國勝問:“他認識你父母嗎?”葉若凡說:“當然認識。這種事我也不可能不告訴我爸媽?!?/br>秦國勝問:“那你家里還有什么人?你是獨生子嗎?”葉若凡搖頭:“不是,我還有個meimei,上初三?!?/br>秦國勝說:“那她的學(xué)費,總不是也是孟思揚供著的吧?”葉若凡說:“孟思揚的名義是讓我給他補課,每個小時一百,每周大約三四個小時,他一個月給我一千多塊錢,比我爸媽的工資加起來都多,我和我meimei的學(xué)費基本上靠這筆錢供應(yīng)了。”秦國勝問:“你是什么時候認識孟思揚的?”葉若凡說:“也就兩個多月。中考完放暑假的時候,我打算去勤工儉學(xué),在我們初中校門口,他攔住了我,說聽說我是我們初中這一屆初三畢業(yè)生里面學(xué)習前幾名的,想請我當家教,給他補一補初中的課程,當時我還奇怪,他看起來不比我小。然后他說一小時一百,我有點兒不信,擔心他是騙子。他見我不信,當真給先給了我錢。當時我想,算了,反正我們家也沒錢,他就算是騙子,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哪怕是人販子把我拐賣了,我好歹也是初中畢業(yè)了,不是不認識家人的小孩子。他也不去我家,也沒讓我去他家,就在我上的初中找了個教室,因為放假了嘛,學(xué)校大門也整天開著,不過我奇怪,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了把教室的鑰匙,因為教室門都是鎖著的。暑假里我就天天去我們學(xué)校給他補課,有兩個月,他給了我將近七八千塊錢。一開始我總覺得不踏實,因為我知道我沒給他講什么東西,總是講著講著他就岔開話題,閑聊起來了。每次三四個小時,有一個多小時我給他講課,剩下的時間都是在閑聊了。他也不在乎。后來我想他是那種有錢人,幾千塊錢對他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