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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到什么時間就該干什么事情。結(jié)果現(xiàn)在她根本不清楚,到底是八點多,還是九點多,還是已經(jīng)十點多了。估算兩個小時的誤差都有可能。她急忙出去到走廊上去看大廳里掛著的熒光屏,這時她才又意識到停電了。樓里的人一個不剩了。既然其他人都走了,她想就算還沒到下課,她回宿舍去也無所謂了。不過讓她有些緊張的是,從藝體中心出來,整個校園里萬籟俱寂,沒有一個學(xué)生。這晚連路燈都沒有了,細(xì)如牛毛的小雨還在下,而且分外的冰涼,打在她臉上如針扎一般。她急忙一路快步小跑到宿舍樓門口,卻看見樓門緊閉,樓道里黑咕隆咚的。她急忙上前拉了一下,大門早就鎖上了。她想張口叫老師,但總覺得不妥。問題是她壓根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甚至不清楚宿舍樓到底是因為還沒到放學(xué)時間所以沒開呢,還是已經(jīng)熄燈很久了早關(guān)上了?楊揚穿得不多,凍得有些哆嗦,一咬牙,轉(zhuǎn)身又回教室。她路過其他幾個級部的教學(xué)樓的時候,進(jìn)去看了看,教學(xué)樓里一個人都沒有了,她才確信——是已經(jīng)放學(xué)很久了。楊揚頓時覺得恐懼——她這一晚上去干嘛?宿舍里會不會記她夜不歸宿?楊揚回到藝體中心樓下,卻看見藝體中心的樓門不知什么時候也被人鎖了。她心里一呆,彷徨無措,急忙又跑回宿舍樓,和剛才沒什么區(qū)別,樓門仍然緊閉。楊揚猶豫半天,揚起手,但還是沒敢敲下去。她怕宿管老師怪她回來太晚。她也不好意思打擾人休息。當(dāng)然,對老師來說,不過是被打擾了睡眠而已,而她可要在寒風(fēng)中凍上一夜。只不過楊揚從來循規(guī)蹈矩,而且不愿做麻煩別人的事情,而且也怕萬一敲了門也沒人開。但她又不敢走開,不知道要去哪兒,干脆只好在宿舍樓門口站著了。她這一夜不知道是怎么熬過去的,最后干脆在外面的臺階上坐下來,立刻感覺一片冰涼,冷入骨髓,急忙又站起來,最后又困得實在支撐不住,還是坐下來,一會兒將臺階坐熱了,兩手撐著下巴,竟然睡著了。但時間不長,她醒來的時候,感覺腦袋沉重發(fā)昏,站起來的時候差點兒沒趴下,走了兩步覺得渾身虛弱無力。她也不知道幾點了,冬天太陽升起來太晚了,早上六點也和半夜十二點區(qū)別不大。不過她發(fā)現(xiàn)終于來電了,餐廳的燈亮起來,里面似乎有人在勞作。楊揚急忙走向餐廳。不過餐廳周圍幾個門都是關(guān)著的,餐廳的師傅們都是從餐廳后面的小門直接進(jìn)cao作間的,而cao作間和學(xué)生們吃飯的地方并不直接相連,只能通過窗口·交易。當(dāng)然窗口高度很低,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楊揚想爬過去也很容易,只不過她一直保持著一個溫文爾雅的淑女形象,摸爬滾打的事情她從來就沒沾過邊兒,連跑步都很少。再說,楊揚也并不好意思從餐廳后面的小門進(jìn)cao作間,怕餐廳的工作人員問她干什么的。盡管并沒什么難為情的,總不會有人趕她出去,楊揚還是總習(xí)慣于只做一些所有同學(xué)都做的事情,而不想特立獨行。她把幾個餐廳的門都看了一遍,都鎖著,失望地嘆了口氣,輕輕吸了一下鼻子,感覺有些鼻塞。她意識到自己感冒了。就在這時,旁邊一個身材頎長的男生從田徑場那邊過來,大步流星地走向餐廳。楊揚看到有別的學(xué)生來了,松了口氣。男生走到餐廳門口,看到餐廳門是在里面鎖著的,剛伸手從門縫里進(jìn)去抓住門鎖,忽然抬頭看見楊揚在不遠(yuǎn)處站著,頓時如觸電一般把手縮回來,掉頭往另一邊走。楊揚有些奇怪,跟著走了過去。男生繞著餐廳走了沒幾步,到了窗戶前面,伸手一拉,把窗戶拉開了。窗戶很低,他單手一撐就跳了過去。楊揚一直沒去注意餐廳的窗戶,但她也不肯去跳窗戶,只好還是站在外面等著。這時她忽然聽見里面那個男生說話了:“楊阿姨,我去把前面的門打開吧?外面有個女生在外面等著呢。天這么冷呢?!?/br>餐廳里一片嘈雜的聲音,是師傅們在準(zhǔn)備學(xué)生們的早飯,楊揚沒聽清誰回答,但聽到這個男生的聲音,頓時驚呆了,想轉(zhuǎn)身跑走,兩腿卻似生了根,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那個男生拿著一串鑰匙走過來,把餐廳正門打開了,但也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走到餐廳的窗口前面,跳了進(jìn)去。楊揚猶豫片刻,還是進(jìn)去了。早上餐廳里燈光昏暗,上百張餐桌空空如也,很難想象中午的時候每張桌子周圍都會圍著十幾個人擠在一塊兒吃飯。而cao作間里則燈火通明,她看見孟思揚也在忙活,推餐車,收拾碗碟,將一大鍋一大鍋的飯?zhí)У酱翱谇懊?。如果不是他穿著一中的校服而且楊揚認(rèn)識他的話,根本不會覺得他和這里的工作人員有什么區(qū)別。楊揚心里詫異,孟思揚和其他學(xué)生不一樣的地方還有很多,她還很不了解他。楊揚走到窗口前面,不過還沒有一個窗口正式開始賣飯。她也不知道幾點了,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孟思揚抬頭看了她一眼,就發(fā)現(xiàn)她已有病容,但高亞琴要求他不能再見她的面,更不能和她說話,因此只一眼掃過去,就急忙轉(zhuǎn)身繼續(xù)忙自己的了。楊阿姨看了楊揚一眼,問孟思揚:“你同學(xué)嗎?”孟思揚忙搖頭:“不是。不認(rèn)識?!?/br>楊阿姨說:“想不到還有跟你一樣來這么早的。才五點不到。別讓她等著了,你問問她吃什么,給她打份飯吧?!?/br>孟思揚“啊”了一聲,說:“我又不認(rèn)識她?!?/br>楊阿姨微感詫異:“那又怎么了?”孟思揚說不出理由來,只是忙自己手里的活。楊揚想找個地方坐下,卻找不到。一樓的餐廳只有桌子沒有凳子。楊揚也不愿做出坐在桌子上這種事情,至少不愿讓孟思揚看到她這樣。她便斜倚在一根柱子上,越來越覺得頭暈難受。這時楊阿姨叫她:“小姑娘?!?/br>楊揚一愣,覺得這兒只可能是這么叫她,急忙四下環(huán)顧。楊阿姨擺手讓她過去。楊揚走到窗口前面,楊阿姨問:“你怎么起這么早?宿舍開門了嗎?”楊揚說:“孟思揚不也來得這么早嗎?”楊阿姨一愣:“你認(rèn)得他?”楊揚覺得難于啟齒,只好不說話。楊阿姨總覺得孟思揚和她之間似乎有什么關(guān)系,但也不好說。全校那么多學(xué)生,隨隨便便一個女生孟思揚就認(rèn)得嗎?那也不大可能。楊揚既知道孟思揚的名字,孟思揚也的確在學(xué)校小有名氣,那也不算什么。楊阿姨說:“先給你打碗飯吧,這么冷的天,先暖暖肚子?!?/br>楊揚說:“謝謝阿姨……”忽然覺得一陣眩暈,差點兒摔倒,急忙手放在額頭上。楊阿姨關(guān)切地問:“你怎么了?”楊揚說:“沒事兒,有點兒難受?!?/br>楊阿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