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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對你的懲罰了,我當然會原諒你。可你是心甘情愿的……何況,你過來找我,是打算投奔我,卻還編好一堆話來騙我?騙我說什么,就那一次之后,你就一直躲在學(xué)校不敢回家了?如果你真是心甘情愿的,老貓偷一次腥,怎么可能不惦記?肯定不止一次了吧?”余婷頓時急了,叫道:“這是真的,我沒騙你……”孟思揚說:“你敢這么說,是因為你知道,我沒辦法去核實什么……哎,既然這樣,一次兩次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了?!?/br>余婷哽咽起來。孟思揚說:“我還是那句話,你根本不喜歡我。你舍身給趙鑫,更是無可反駁地證明了這一點。你找我只是想讓我給你提供幫助,我答應(yīng)了,你的目的達到了,你還哭什么?”“不是!”余婷忽然跪下來,“我是后悔了,真后悔,悔得腸子都青了。我……”“余婷?!泵纤紦P打斷她,“這種話,你跟我說過不止一次了。你保證過多少回了?去年國慶節(jié)的時候,你沒跟我保證過什么,那就不算了。第一次,你在餐廳門口碰到我,想跟我和好,我們第一次接吻,你保證只要我不變心,你就絕不會離開。結(jié)果呢?就因為我沒有答應(yīng)幫你爸搞一筆贓款來,你就生氣離開,算是絕交了,根本不把你當初的話放在心上。第二次,你沒過兩天就回來了,發(fā)誓說你再也不會離開,哼哼,結(jié)果呢?我們上午還如膠似漆地黏在一塊兒,路上碰到你媽,你媽說帶你去找你爸,就分開一會兒,才幾個小時,你回來的時候就判若兩人,最后還是趙鑫到教室把你接走的。我們班同學(xué)都知道我們在談戀愛,你知道你走之后,全班同學(xué)都怎么看我嗎?陳運達還問我怎么這么窩囊?我當時沒沖出去把趙鑫打一頓,是不是就算很給你面子了?你還記得元旦開學(xué)的那天晚上,你戴著這塊手表,走在學(xué)校的路上跟我說的話嗎?趙婷!”余婷拼命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也實在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孟思揚問,“用那種冷冰冰的口氣跟我說話,也是迫不得已嗎?是不是趙鑫就端著狙擊□□躲在附近,只要你敢對我露出半點兒笑容,就一槍打死你嗎?事不過三,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保證嗎?你給我站起來,你下跪也沒用。你最珍貴的東西已經(jīng)丟了,再丟點兒尊嚴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余婷哽咽道:“孟思揚,你是男生,不能用你們的標準來衡量我們女生……”“是,是?!泵纤紦P說,“你讓我想起了楊揚。楊揚本來給我寫了封信,約我在清明節(jié)的時候,她會回潞安一中來找我。結(jié)果這期間,我被人誣陷了,成了通緝犯。但我還是想方設(shè)法在清明節(jié)的時候,冒著被警察發(fā)現(xiàn)的危險,在學(xué)校露面等著她,結(jié)果三天時間,我都沒敢去餐廳吃飯,生怕就在那十幾分鐘里面她會過來。最后我等不及了,去了葉琳琳家,楊揚就在她家里。我問她為什么違約,她說,她不是東郭先生,對壞人還要遵守什么約定嗎?還要守什么承諾嗎?我很不理解,是不是你們女生,都會這樣想?”余婷聽他提到楊揚,便不多說了。孟思揚又喝道:“你趕緊給我站起來!別這么跪著,像什么樣?”余婷只好緩緩站起來。這時,有人敲了敲門。孟思揚說:“請進?!?/br>章醫(yī)生進來了,笑道:“你醒了?現(xiàn)在感覺身體怎么樣?”孟思揚有些尷尬,笑了笑說:“我以為您是來興師問罪的呢。我把您的車毀成那樣。”章醫(yī)生哈哈笑起來。這時他背后閃出一個人來,正是章晴,跑到孟思揚床邊笑道:“思揚哥哥?!?/br>余婷有一種被無視的感覺,慢慢退到一旁站著。章晴說:“我可算知道那天你干嘛拿槍逼著我走了。你是知道壞人要來了,你要引開壞人,是不是?警察叔叔跟我說的?!?/br>孟思揚說:“但不管怎樣,如果不是我魯莽,你也不會受傷?!闭f著看著章晴手臂上吊著的繃帶。章晴說:“我傷的又不重。不過我可真佩服我自己,不打麻醉藥讓你給我取子彈,我居然忍住了。當然啦,你比我厲害,子彈都打進你肺里了,也是不用麻醉藥,疼成那樣,也不咬牙,就跟沒事人一樣?!?/br>孟思揚岔開話題:“你是不是還有三個月就要中考了?”章晴眨巴一下眼睛:“不到三個月了,兩個半月。這馬上就要到五一了嘛。中考是七月份?!?/br>孟思揚問:“能考上一中嗎?”章晴說:“當然沒問題啦?!?/br>孟思揚笑了笑:“那好,到時候?qū)W校見。你們軍訓(xùn)的時候,我可能還會擔(dān)任軍訓(xùn)教官,不過是不是訓(xùn)你們班,就不好說了?!?/br>章晴驚奇地瞪大眼睛,急忙叫道:“哇,太好了!就算你不訓(xùn)我們班,你跟其他教官都認識,就跟我們班教官換一換不就行啦?太好了,你那么厲害,你來訓(xùn)練我們,我肯定能學(xué)到很多東西。”孟思揚笑道:“我擅長的是格斗、射擊,可高中軍訓(xùn)根本不訓(xùn)這些,只有隊列。我隊列水平可不算好的。”章晴說:“這些也不重要嘛。重要的是……我想看你穿警服的樣子?!?/br>余婷在一旁聽了,心里一震,不由得想起去年國慶假里的事情。孟思揚說:“好啦,我困了,想睡會兒,你趕緊回家好好復(fù)習(xí)功課吧?!?/br>章晴用力地點點頭,笑道:“等你出院后,能不能再開車帶我出去溜一圈兒?再從高架橋上飛下去一次?那一次真是太爽了!”孟思揚說:“得了吧?不要命了?當時我是……”他想說當時如果自己不能及時擺脫警察追捕,可能隨時會沒命,因此冒險一試,反正左右都是死,但這話當著章醫(yī)生的面決不能說。他改口道:“這可不是那么好玩兒的。”“可比過山車刺激多了。”章晴說。章醫(yī)生說:“好了,別打擾他休息了,明天再來看他吧?!?/br>“那……再見了,思揚哥哥?!闭虑鐡]手道別。孟思揚也揮手:“再見?!?/br>兩人離開了。余婷一直沉默無言,被當成空氣。孟思揚看了她一眼:“你還在這兒站著干什么?”余婷說:“我留下來照顧你的。再說……我能去哪兒?在潞安,我們家已經(jīng)沒了,沒有房子沒有車,我也不是潞安一中的學(xué)生了。我已經(jīng)沒有立足之地了。除了還能在你的病房里待著。你要是也趕我走的話……”孟思揚問:“你mama幫著趙良成做什么事情了沒?”余婷忙搖頭:“那肯定沒有。我媽自從發(fā)現(xiàn)他們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以后,就整天提心吊膽的,就在家待著,什么也沒做過?!?/br>孟思揚說:“那她應(yīng)該不會怎樣的,你放心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