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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天天下午去和體育班的球隊一塊兒訓練。“孟思揚?!敝x曉云一邊投球一邊問,“什么時候帶你女朋友過來看看?我們也認識認識,免得到時候不熟悉,到了異地人生地不熟的?!?/br>孟思揚說:“沒這個必要。她對籃球根本不感興趣?!?/br>“五月份我們學校要開運動會了?!敝x曉云笑道,“有沒有打算破幾項全校紀錄?”孟思揚問:“全校紀錄都是多少?”謝曉云想了想,說:“一百米是十一秒零二。”孟思揚倒吸涼氣:“這個有點兒難度。我短跑不是強項?!?/br>“兩百米是二十秒九六。”“也夠厲害的?!泵纤紦P說。“四百米是五十一秒一零?!?/br>孟思揚說:“這個有把握?!?/br>“八百米是兩分二十?!?/br>孟思揚想了想:“記得說過。也……能試試?!?/br>“三千米是九分十五?!?/br>孟思揚松了口氣:“這個太簡單了。有五千米嗎?”“有五千米紀錄?!敝x曉云說,“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留下的。但現(xiàn)在沒有這個項目了。如果你想破紀錄的話,可以申請單獨跑一個。紀錄是十六分零五秒。”孟思揚說:“這個也簡單。破這兩個長跑紀錄沒問題。短跑我不大在行。”“還說呢。一千米跑得比人家八百米都快,平均速度比人家跑四百都快?!?/br>孟思揚算了算,說:“上次我跑兩分半,一千米是兩圈半,正好一分鐘一圈。六十秒跑四百米,不算快吧?”“比起紀錄來說當然不算?!敝x曉云說,“可你想啊,你這個速度要保持兩圈半,可不是跑一個四百。再說,六十秒跑四百米,對高中生來說,已經(jīng)是相當神話了。”孟思揚不以為然:“也不過如此。上次我還沒跑全力呢。算了,等球賽過去再說吧。”一旦恢復平靜的生活,時間就過得特別快。何況孟思揚過得特別安逸。他根本不把即將到來的期中考試當回事。上個學期他為了不讓人懷疑自己的中考成績,竭盡全力去學習,維持住了年級前幾名的成績。但現(xiàn)在他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就完全有理由讓成績下滑一大截了。田老師找他談一次話,問他似乎天天都去打球,期中考試有沒有復習?畢竟他前段時間課程全都落下了。孟思揚苦笑道:“老師,我都是從死亡線上拽回來的人了,在醫(yī)院里面醒來的時候,忽然覺得,什么考試啊、成績啊、高考啊,似乎全都不值一提了?!?/br>田老師皺起眉頭,說:“事情自然有輕重緩急。但你不能把見義勇為當飯吃啊?獎金是獎金,不能當固定收入。何況教育廳只是免了你的高中學雜費,到頭來你還是要上大學的。等再過兩年要高考的時候,你反而還會覺得兩年前發(fā)生的這件事已經(jīng)是遙遠的過去了。除了你自己,不會有人印象深刻地記著這件事的。希望你未來不要沉浸在對從前的回憶中,老是說‘我從前怎樣怎樣’的時候,那時候就晚了?!?/br>孟思揚說:“沒事,老師,我自有分寸的。”田老師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這樣的學生她還是第一次碰到。孟思揚和班里原先一些挺合得來的同學幾乎都不再來往,除了姚夢超和陳運達。他身邊開始經(jīng)常出現(xiàn)另一撥人,和他并不熟悉,但這是俞菲的朋友圈。因為孟思揚和俞菲正式確立關(guān)系,俞菲的朋友們要負責幫她監(jiān)視和考察孟思揚。和余婷不同,俞菲在班里有一個龐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雖然表面上看她脾氣刁蠻,但和她關(guān)系不錯的女生卻不少。以前因為孟思揚的事情和她“絕交”的同學見孟思揚回來了,便都回來找俞菲道歉,俞菲也就慷慨原諒。于是原來不怎么和孟思揚打交道的俞菲的一些熟人,就經(jīng)常跟孟思揚打招呼了。而葉琳琳、何冬婭、韓冰雪等幾個,則和孟思揚徹底形同陌路了。這時的孟思揚在班里成了一個奇怪的存在。因為前段時間他不在班里,交作業(yè)、跑cao的人數(shù)中都不算他。但即使他現(xiàn)在回來了,也仍然繼續(xù)不交作業(yè)、不跑cao。接連兩次對孟思揚的通報,讓他徹底成了全校名人。尤其是第二次之后,校報的記者還過來采訪他,在教室里直接找到孟思揚。乍一看到這個記者,孟思揚覺得分外眼熟,很快想起來了:“喲,姜雯馨?!?/br>姜雯馨笑道:“貴人多忘事,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我?!?/br>孟思揚說:“兩次考試都是同桌嘛。你是來……”姜雯馨拿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我來采訪你啊。我是校報記者?!?/br>孟思揚沒好意思地問:“采訪我干什么?”“當然是學校上次通報的,你獲得那么多榮譽的事情。”姜雯馨說,“我了解一點點□□,說是你和警方關(guān)系密切,警方把你培養(yǎng)扶植成了黑社會的臥底,最后你協(xié)助警方一舉端掉了黑社會組織。天哪,真想不到這是我們學校學生做出來的事情?!?/br>孟思揚搖頭:“胡說八道。對不起,我拒絕接受采訪。這里面涉及我個人隱私,你好歹尊重一下?!?/br>姜雯馨說:“那你就揀不涉及隱私的事情說嘛。配合一下,這次我可是信心滿懷要上校報頭條的?!?/br>“哎呀孟思揚?!庇岱圃谂赃呎f,“說說也無所謂嘛。你看過校報嗎?”孟思揚搖頭。“這就對了。反正登出去也沒人看的?!庇岱茐男σ宦暋=┸皠t苦笑了一聲。“那我說實話了。”孟思揚說,“實話是,你了解的□□全是胡說八道。你是聽誰說的?”姜雯馨說:“我采訪了學校政治處的老師。”“那就結(jié)了。要么是警方騙學校,要么是學校騙你?!泵纤紦P說,“稍微有點兒腦子也能想想,臥底有那么容易嗎?安插內(nèi)線和臥底只有兩種途徑比較可靠,一個是威逼利誘對方內(nèi)部人員,掌握人的什么把柄,或者勸動黑社會里面一部分良知未泯或者早就對他們自己的組織心懷不滿的人,讓人家為你服務。第二種就是將一個從來沒在黑社會眼皮底下出現(xiàn)過的人,通過黑社會組織發(fā)展的正常渠道慢慢扶植起來。黑社會最底層是社會上的一些流氓混混,通過大哥帶小弟的方式聯(lián)系起來的。從一個剛出道開始混的小混混,慢慢長大成熟,發(fā)展成黑社會骨干,需要幾年時間。如果警方想直接派一個能力很強的警察去完成這個任務,很容易暴露。如果對方對他的經(jīng)歷毫無了解,他卻具有很強的戰(zhàn)斗力和應急處世能力,那只能懷疑他是警察。”“我已經(jīng)完全不具備這些條件了?!泵纤紦P說,“去年我在武警部隊給我們學校的新生當教官,以及上次在超市穿著警服見義勇為的事情被報道出來,我就不具備被培養(yǎng)發(fā)展為臥底的最基礎(chǔ)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