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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姐又渾渾噩噩的,基本上已經(jīng)處于全天候的昏迷之中了。 迫于無奈,桃夭在附近租了個大些的院子,暫時將大家安頓了下來。 每天安排人出去找這里有名的大夫,只希望許馨兒能好起來。 她們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若是再沒有了小姐,就真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這天,被楊鏢頭派出去風(fēng)坡嶺,尋找神醫(yī)的兄弟回來了。 只是依然孑然一身、兩手空空。 桃夭幾人看到他一個人回來,原本的激動都變成了濃郁的失望。 “楊哥,神醫(yī)根本就不在風(fēng)坡嶺,據(jù)說他出來游醫(yī)了,而且,有傳言他是聽說了滏陽有個特殊的病人,要上京?!?/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年輕的鏢師,本來是想推卸自己無功而返的責(zé)任,卻被剛剛泡了茶端進來的桃夭聽到了。 “楊大哥,不若我們每天派人出去,看看街上有沒有行醫(yī)、義診的人?!?/br> 桃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楊鏢頭開口,倒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本來都是長相一般的侍從,要說奇怪,就只是聲音比其他少年柔弱些,偶爾有些女子的嬌憨。 可誰知道,徐公子一病倒,這些人居然越來越艷麗、越來越偏女性化了。 特別是眼前這位阿桃。 原來的時候看著,只是個模樣周正的,還沒長開的半大孩子。 這段時間,明明她每天都愁眉苦臉的,皮膚卻越來越白、越來越水靈,眉目也越來越精致。 他可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到,他手底下帶的兄弟們,有人偷偷盯著阿桃吞口水了。 “你們都先下去吧,我跟阿桃商量個事情?!睏畲蟾鐩Q定搞清楚狀況。 芍藥幾人擔(dān)憂的看了看強自鎮(zhèn)定的桃夭,不安的離開了。 現(xiàn)在公子昏迷不醒,桃夭成了他們的精神依托,若是桃夭再出了什么事,這些身世飄搖的女子,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知道楊大哥想跟阿桃談什么?”桃夭其實完全沒有她面兒上做出的鎮(zhèn)定。 一只握著茶杯的手,甚至已經(jīng)能看見她因為緊張而凸起的骨節(jié)了。 更不用說一側(cè),藏在袖子里緊緊攥著座椅扶手的小手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楊鏢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楊大哥說笑了,我們就是一般人,因為公子趕考……” “我要聽實話?!闭f著,一身走南闖北練出來的氣勢,盡數(shù)壓向桃夭。 “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桃夭被他的氣勢壓制著,額頭已經(jīng)可見汗珠密集了。 “你若是再不道出實情,我們就放棄這一單生意,你自己權(quán)衡一下?!?/br>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眸子里,晃動著的委屈跟絕望,楊鏢頭最終是下不去那個狠手,散了威壓,改成口頭上的威脅了。 “我們幾個都是命運多舛的可憐人,幾經(jīng)周折,才成了公子的丫鬟,公子也是怕徒添事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br> “其他的都是真的,公子是真的為了趕考而來,想通過自己,改變我們的命運。” 桃夭半真半假的開口,話里的意思,卻讓楊鏢頭瞇起了眼睛。 女眷?是自己眼拙了,還是他們偽裝的太好? 若不是這幾天徐公子出事,她們亂了方寸,他還真沒發(fā)現(xiàn)他們的不同。 “我且相信你一回?!币宦犑枪媚锛?,楊鏢頭也不好再多加逼問了,隨點頭致意。 “那么,楊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別人,我真的怕會給公子帶來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桃夭松了口氣,卻還是提著心問他。 “嗯,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但你們自己也要注意一下,這樣出去,不用我說,別人也會有所猜忌。” 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桃夭越發(fā)白皙的臉蛋。 “我,我知道了?!碧邑脖凰吹哪樕弦粺?,點頭說完就直接出去了。 楊鏢頭說的是,如果再任由這么下去,她們自己就暴露了。 只是,公子沒醒來,她們的易容她一個人根本就搞不定。 只能硬著頭皮,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桃夭叫了幾人去她的房間里,拿出許馨兒給他們易容時用的工具,一陣捯飭,最先搞定了子苓。 雖然不若公子化的那般自然,卻也不會讓人輕而易舉就看出什么來。 一直忙到臨近晚飯了,桃夭才抹了把頭上的汗,結(jié)束了這項大事,就剩下自己了,吃完了再說。 許馨兒根據(jù)自己知道的知識,選的顏料什么的,都是無刺激,且持久性比較好的。 只要不頻繁的淋雨,或者是用特殊的東西洗臉,這個妝容,可以維持好幾天。 “吃完飯后,兩人一組,再叫上一個鏢師,去街上打聽神醫(yī)的行蹤。” 吃飯的時候,是在她們的小院子里,許馨兒就睡在里間,桃夭安排任務(wù)。 “知道了?!弊炜煊譀]什么拐彎抹角心思的丁香,提前翻了個白眼接話。 桃夭周了皺眉頭,到底是什么也沒說。 現(xiàn)在公子昏迷不醒,不適合大動干戈,等公子好了,她一定要給她們好好的立立規(guī)矩。 以后跟著公子,是要做那人上人的,再這么口無遮攔、沒規(guī)沒矩的,少不得讓人恥笑公子,可能還會給公子帶來麻煩。 眾人走了以后,桃夭端了盆水進來,仔細的替許馨兒擦洗了一下蒼白、干癟的臉,才小心的給她喂了些清粥。 雖然還是吃的少,倒得多,卻不能不喂,不然身體會扛不住的,說不定沒等神醫(yī)來,身子就垮了。 她剛剛收拾停當(dāng),坐在梳妝鏡前給自己化妝,紫蘇門也沒敲,哐當(dāng)一聲推開了門,直接跑了進來。 “紫蘇!”桃夭站起身,走進里間看了看,還是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許馨兒,才又回到了屏風(fēng)外面。 “什么事?”看著端起桌子上,自己剛剛倒的茶就牛飲的紫蘇,桃夭再次皺起了眉頭。 “桃夭姐,找到了,找到了,找到神醫(yī)了!” 紫蘇完全不被她陰沉的臉色所影響,抓住桃夭的胳膊激動的說。 “找到了?真的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