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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香急忙捂住左臉上的黑斑,退后兩步,淚眼朦朧道:“沒錯。這些馬全是由我一人照料。只是我為何要下毒?若我這么做了,整個山莊都知道是我干的,于我而言又有何好處?還有那些馬夫,我一個弱女子就算能害一個,難道還能害好幾個不成?”傅弈舟拉過陸無一,陪著笑臉打圓場:“凡香姑娘別誤會,他只是在試探你罷了?!?/br>凡香怔怔看向傅弈舟,一臉震驚。“山莊的門客都是在出行后遇害,而且每次跟去的馬皆有中毒之相。那些馬夫也不見行蹤,無論是誰都會懷疑你。他剛才也是在確認這一點。”凡香仍是不解:“確認什么?”“譬如確認是不是你下的毒,或是確認你與馬夫失蹤之事有無關系?!?/br>凡香又緊張地糾住自己的衣角,喃喃道:“不是說兇手已經(jīng)捉住了么?”傅弈舟真是多此一舉,跟個小姑娘廢什么話。陸無一又道:“我問你,除了你還有何人會來這里?”“除了我,就只有管家財伯。莊主偶爾會過來看一眼……莊里也有不少門客會親自過來挑馬出行?!?/br>陸無一像想到什么似的,轉身往馬廄外走。凡香和傅弈舟同時嚇了一跳,傅弈舟匆匆向凡香道別便去追陸無一。傅弈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追上陸無一問:“阿一你去哪里?”“找白琪風?!?/br>“找他做什么?”“當然是有話問他。”傅弈舟頓住腳步,伸手將陸無一攔下:“已經(jīng)很晚了,估計他已經(jīng)睡下。不如明日再問。”陸無一才想起現(xiàn)下是什么時辰。他掙開傅弈舟:“你總在關鍵時刻妨礙我,成心與我作對嗎?”傅弈舟心下嘆氣道,成天與他作對的人是你才對。他臉上盈著淺淺笑意:“難道阿一你不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那敢問傅盟主是不是也不懂打鐵要趁熱的道理?”陸無一反唇相譏道。一句話嗆得傅弈舟無話可說。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只是在擔心你這個時辰過去找他,會被人說閑話?!?/br>“什么閑話?”“江湖關于你的傳言我想你該有所耳聞。若你這么晚還去找他,豈不是印證你是斷袖的事實?”又是斷袖?傅弈舟跟這個坎過不去了是吧:“又如何?我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看?!?/br>“可是我在乎?!备缔闹鄄幌氡蝗藗骱完憻o一有什么不干不凈的關系。他好言相勸:“阿一不如與我回去重新整理一下線索,說不定能更快掌握狀況?!?/br>傅弈舟那句‘我在乎’說得鏗鏘有力,陸無一有剎那錯愕。他在乎什么?在乎自己被當成斷袖嗎?他為什么要在乎這一點?細細思量下去,陸無一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答案。……還是別繼續(xù)想了。陸無一悄無聲息地與傅弈舟拉開距離:“罷了罷了,我回屋休息了。”說完,他一刻都不敢再逗留,飛快溜走了。傅弈舟連叫住他的時間都沒有。傅弈舟撓撓臉,他怎么突然改變主意還跑得那么快?不過能勸他回去就好。次日他們還未找白琪風,白琪風便主動把他們叫了過去。方心玉睡得似乎不大好,絕艷的臉上有幾分疲態(tài)。然而完全不影響她的美貌,光是那樣坐著就能吸引眾多心猿意馬的視線。傅弈舟喝了酒的關系一夜無夢,睡得香甜。反觀另一個一起喝了酒的人,他就完全睡不著。與傅弈舟見面后面色還僵了許久,直到進了正題才有所減緩。涼亭外夏日灼人,陸無一抹掉額邊的汗水,頗有幾分羨慕地望著在白琪風身后扇扇子的下人。白琪風有好意提醒陸無一脫下披風乘涼。可陸無一堅持不脫,所以就算他羨慕也沒有用。在場除了陸無一他們,還有山莊里的幾個門客。聽白琪風介紹說都是與死去的門客關系較好的朋友。陸無一懶得寒暄,單刀直入地問他們那些死去的門客平時有無與人結怨或是出事前出門去的哪里,有什么異常。然而問下來卻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白琪風將人送走,擔憂地問陸無一:“陸教主仍是沒什么頭緒嗎?”“把所有問題都指望我這個魔教中人來解決,你不覺得可笑么?”一夜沒睡的陸無一心情不大好,說話自然也不留情面。白琪風委屈道:“不是你夸下海口要解決的么?再說很有可能就是你教中之人所為,你若不幫就是承認了這一點?!?/br>夸下??诘氖悄銕熜指缔闹鄄皇撬憻o一!敢情還來威脅他了?陸無一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正待罵他,豁然想起昨晚自己想問他的事:“那些死去的門客互相之間是否有什么關聯(lián)?”陸無一翻臉比翻書快,白琪風險些反應不過來:“他們之間的關聯(lián)么?好像并沒有。莊下門客數(shù)百,有的關系很好,有的只是點頭之交。死去的門客彼此之間都不怎么熟識,平時也遇不到一起,更不可能有什么過節(jié)?!?/br>陸無一又道:“你再仔細想想他們之間有什么共通點?”白琪風搖搖頭。傅弈舟為方心玉倒了一杯冰過的冷茶,忽的插話道:“昨晚我與阿一到馬廄去查看了一番,也并沒有什么重大的發(fā)現(xiàn)。不過照料馬匹的人居然是位姑娘倒出乎我的意料?!?/br>“你是說凡香?她的父親以前曾擔任馬政,對照料馬匹很有心得,我便讓他專門負責照料莊里的馬匹。凡香的父親謝世后,我也曾找人來幫她一起照料馬匹??伤芙^了,還說她一個人可以。你們昨日也該看到,她很能干吧?”“確實。如果不是臉上那塊黑斑,她這樣勤快能干的姑娘想來很受人青睞?!标憻o一笑道。難得陸無一會說這種話,傅弈舟跟著笑:“莫非你昨晚一直盯著她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陸無一躲開傅弈舟的目光,又換上一本正經(jīng)的臉:“這段時日里,除了死去的門客,還有其它出行的門客么?”白琪風沒想到這點,經(jīng)陸無一問起,才仔細回想道:“有,我想起有幾個在那段時期出行,卻平安歸來的門客?!彼f完,便遣在一旁候命的小廝去將那幾人請來。不一會兒,人被請來了。他們向白琪風打了照面,對找他們來的原因感到困惑。陸無一很快解決了他們的疑問。他們方一坐下陸無一就滔滔不絕的提問。傅弈舟與白琪風對視一眼,白琪風聳聳肩膀,表示對傅弈舟感到同情。與陸無一這樣的人在一起有趣是有趣,但有時也會很煩惱。特別像傅弈舟這類型,應該很怕陸無一這種橫沖直撞,不斷惹麻煩還直言不諱的人。細細盤問之下果然有收獲。送走幾人之后,陸無一道:“我知道他們的共通點是什么了